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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 (第3/3页)
这一声,似绝望,似哀切,又像早已认命。不卑不亢,简简单单的一个自称。 阿迟睫毛轻颤,平静地将脸送到主人手边等着抽,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耳光。 奴隶的僭越罕见地得到了主人的默许。时奕似乎轻笑,伸手抹了抹悲伤的双眼,像在抚摸心爱的宝物——他知道,空白的拼图又被拼上一块。 只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才能理解伤害与爱。 “你是被陷害的,对吗。”他不在乎一个奴隶过往有多惨烈,但奴隶需要发泄的渠道。 阿迟双眼泛红点点头,吞了口唾沫。他看到记忆中的自己很不听话,时常得不到饭吃。终于有一天,调教师在他面前放了一个狗盆,命令他舔掉这些营养液。他饿极了,即使感觉到屈辱,味道令人作呕,他依然想将赏赐来之不易的食物全部舔完。 但事与愿违,他才舔了几口,一旁奴隶就将自己的盆打翻,似乎对他自我贬低的行为很生气,话语中还夹杂着讽刺,跟郑阳的奴隶如出一辙。 暮色这样的欲望巢xue,即便执掌人手腕再狠,也无法根除人心的恶。这样的陷害在奴隶当中屡见不鲜。 他被带走了。没有人会听他辩解,没有人会为他调查事实,他只是个卑微的奴隶而已。他被赏了青棒刑,却被首席拦下换了软刺棒,理由是伤了的xue卖不出好价钱。 “阿迟没有、没不听话…”他安静淌着泪,将头虔诚地抵在主人胸前,生怕主人不相信又是一顿罚,“先生们不许阿迟狡辩……” 调教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与调教师步调不一致的,哪怕是很小的一个眼神,也会被揪出来磋磨到乖巧,变成一个合格的性玩具。阿迟作为特级的标准不止是合格,还必须优秀,驯服无比,柔软耐cao。 下巴一痛,低垂的头被抬起,他惊慌地对上那漆黑冷冽的瞳孔。 “现在不一样了。阿迟,现在你有主人了。” 他看见主人不停的擦拭自己的泪痕,神态专注而细致,像怜惜一件艺术品。 什么叫先生不许狡辩。阿迟早就被打破了,谈何狡辩。 1 时奕很耐心地向性奴说明,怒气都消散了很多,尽管信息素里的血气依然浓烈。 “像郑阳那样的脏东西,咬他都是轻的,”时奕轻轻冷笑一声,“任何人对我的东西有恶意,都被视作挑衅。我要求你必须伸爪子。” 阿迟似乎在理解,眼中透着思索,“是,主人。” 他太乖了,每一步都按照时奕的预期进行,让重塑进度进展得很快。 一项结束,该解决下大事了。 时奕目光闪烁,浓烈的尼古丁气息完全将阿迟淹没。滔天的戾气席卷而来,夹杂着血腥味,让阿迟瞳孔巨震。 “怕么。” 面色惨白的人儿双唇微启,颤抖着如实回答,“怕。” 漆黑的眸子好像一尊杀神牢牢锁着自己,阿迟感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如同赤裸,从眼眸穿透灵魂。他从这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怕我那样罚你?”指了指沾血的青棒。 1 主人从不乱罚人,阿迟轻轻摇了摇头。犯错越大惩罚越狠,若是真有一天被这样惩罚,一定是自己作为奴隶差劲至极。 “怕我杀了你?” 眉心被两指轻点,阿迟顿了顿,依然摇头。奴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侍奉主人,生命本就属于主人,怎会害怕。 “怕疼?” 红肿的下体被握住,刺痛让他本能弓起身子。主人施加的疼痛都是赏赐,他怎么会为此而恐惧。 “阿迟都不怕,”秀气眉眼中怎么看都是哀伤,肆虐的Alpha信息素像要将单薄的身子卷碎,“阿迟怕您……嫌弃……” 他该多么怕啊。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充满腥臭的房间,明晃晃的灯光在他头顶像照射一个畜牲。他后面好疼、好疼,身体像被活活撕开,干疼干麻,直到没有知觉,残忍的性交也没有尽头。 他是被人cao烂的贱货,是爸爸的乖儿子,是发春的男妓。 唯一支撑他的,便是后颈若隐若现的烟草气息。他知道,那是主人的味道。Omaga一旦被临时标记就会极其抗拒其他Alpha的进入,可他没有办法。再努力闭合的生殖道都会被撕裂开,恶心的rou块挨个挤进娇嫩,钻心的不止是疼痛,更是自己的不堪。 主人连奴隶的身体都不愿让人看,更别提自己是个被cao烂的肮脏xue奴。 1 他误以为主人喜欢在任何人胯下都能婉转承欢的好玩具。 主人生自己的气,气到头上却打也不肯打,咬也不肯咬,恨不得杀个奴隶。阿迟红着眼,擎不住的泪滴大颗大颗往下砸。 后面肮脏,如今连前面也无法勃起,他无法想象该如何侍奉主人。 “哭成这样。”时奕轻轻皱眉,也不给他抹眼泪了,直接支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把剩余的泪水憋回去。 性奴,予取予求,要什么细腻的感情波动。可或许是那一抹心意太过卑微,来不及捕捉,他兀地觉得心头被扎了那么一小下,虽然很小却那么浓烈,那么酸楚,像根本没成熟的酸涩青杏。 “嫌弃还会cao你?”时奕不去细究奇怪的情绪,只觉得小东西每天在胡思乱想——用他已经被打破的单一的脑神经。 木讷的表情像是没反应过来,阿迟听见主人冷厌的命令。 “下去跪好,赏你。” 多说无益,只有简单直接的命令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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