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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9 夏与糟心梦 (第2/2页)
,里面包着或白或粉的小雏菊。 在我盯着花发愣时,他狠狠搂了我一下,眼线勾得狂野,眼角都是闪光亮片,衬得人格外张扬,他让我以后不管空不空,一定去看他的演唱会。 我答应了,后头也应该祝愿了什么。 但我记不清了。 当晚,常年空洞的梦世界惨遭侵蚀。 “滴答……滴答……” 一段很清浅的水声入耳,轻细幽闭,不像水龙头残留,更像是地板面扔的血。 我发现我的视野缩小了许多,世界在眼中无限放大,无限褪色。 手在颤抖,可我无法控制,前因后果不明,我在这之前做了些什么? 掌心突感冰冷,视线往下,冷白锋光顿闪,刀口尖锐。 我拿着折叠小刀,惶恐而惊惧。 于是,惨淋淋的尸体在我面前完全展露。 白色西装小黑裤,深邃独特的面貌,瞪大眼直视我的方向,手腕淌血,又被开膛剥肚—— “啪嗒。” 我闭上眼,刀柄颤声掉落。 “哗啦!” 冷水浇头。 我又睁开眼,迷蒙着抬目上望,我的视野更狭隘了。 依稀可见两个模糊身影,身穿白大褂,一高一矮,一瘦一壮,他们在进行零碎的交谈,右边那位丢掉手里的空盆,随即慢慢远离。 我不明白,也没有任何追赶的欲望。 只是场景很快变化,接着,我来了一道清水河溪,绿幽幽的水划着浅浅波纹,脚底踩入湿泥,冰冷沁骨的河水伤及皮rou,我冻得瑟缩。 后退,却发现手里牵着瘦小的孩童幼手。 我转过头,是一张模糊抹着黑漆的形象,小孩死死抓住我的手,明显也在抖,面目全非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将我的手抓出了血痕,月牙印刻其上:“哥哥,这里好冷,我们回去好吗?” 我没应。 “哥哥……!” 小孩冲我抱过来。 我猛地惊醒,这才发觉冷汗出了全身,呼吸紧促,整个背夹骨的毛孔全数扩张,往外淌着汗流。 “先生!” 我茫然望向声音来向,嗓子仿佛刀割般难忍,然后只见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乘务员轻轻推动我的肩说:“先生,您该下飞机了。” 眼瞳浮着汗,酸涩得睁不开,乘务员向我递来卫生纸,我下意识道谢,擦了擦脸上的汗。 乘务员面露担忧:“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我摆摆手,自座位起身,乘务员见此让开,“没事,做噩梦了。” “那就好。”乘务员轻轻微笑,在我背身远离时说道:“祝您今后愉快。” 我顿了顿脚,轻轻应声:“会的。” 走下飞机,清新空气扑面的瞬间,才发觉自己真正活过来。 近来一个月每天各种不同的噩梦缠身,睡眠质量变得极差。这次坐飞机赶往首都报道,在飞机上打盹的间隙噩梦也不消停,变出了花的来回晃,实在折腾得头疼。 等待行李运输时,我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锁屏面立即弹出未接来电。 是甘瞳的。 去年我从贵族学院逃回来,她关心了我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太忙也没怎么交流。 最近甘瞳一部商业片正在上映,极为火爆,全国全球到处飞,也难得她在如此忙碌的行程中还能想得起我。 我拨过去,没接,心道正常。 拿走行李,打开导航一扫,准备打出租车去学校。 我上了出租车后很快又昏过去,没办法,我实在很讨厌坐车。 半途时,我察觉出租车停下,身侧坐了人,但我没精力管,迷迷糊糊依旧做着梦。 这回梦里我是一个成年人,视野很高,只是有点太高,超出了正常的水平线。 四野空白无物,荒芜得什么也看不清,身侧却正好安放一面镜子,我拿起镜子一照,发现镜中映照的不是自己。 …… “吱——”出租车陡一刹车,我差点在睡梦中一脑袋撞到前面的椅背,是身边人用手挡住了我即将遭受的疼痛。 皱眉抬头,揉了揉额心,当即侧身关心旁边那人,即便我现下并非一个清醒的状态。 “谢谢……”‘你’字含在喉口不上不下。 狭小的车内空间沉闷,我睡前开了一点窗户缝隙,半热半凉的风吹醒晕眩的大脑,可我依旧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茫茫然盯着眼前梦中的幻影,陷入一种巨大的张皇。 男生气质舒服,纯白T恤搭灰黑牛仔裤,肤色很白,有点病白,平放腿间的手指清贵漂亮。 他缓缓收回替我遮挡的右手,手背被我的头砸出些许红意,左手把住右腕转动,舒缓酸意。青紫纹路于腕上交叠纵横,宛若梅树枝。 男生眉眼微弯,浅色瞳仁展露温和亲近,但细观其实冷而疏离。在男生的左眉及左眼皮上,分别生长小痣,伴随他挑眉撩眼跃然活动。 浓墨重彩的两点,如漩如涡。 与梦中的“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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