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烟硝玫瑰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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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1页)

    他们在靶场待了挺久,参观了各式各样的枪械,除了各种型号的手枪之外,亦有空气枪、长枪、散弹枪等等,种类繁多,看得楚文昕开了眼界。

    离开时已经差不多天黑了,可能是因为上次见过楚文昕低血糖,周丞铁了心不让人饿着,一到点就载人回市区吃了晚餐,然後又一路闲聊着骑往宿舍。

    「那老板是个退休警察,所以警校学生偶尔会去那边玩。」机车拐过一个弯,在宿舍门口停下,「真当上警察後,大部分人就很少去了,觉得拿枪就有压力,一点都不纾压。」

    这大概也是某种职业倦怠。楚文昕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在脑海中把那人形靶纸安上现实中的一些讨厌嘴脸,再把它打爆──真是特别疗癒。

    「很少人去,怪不得老板捉着你b赛。」楚文昕跨下机车,把安全帽递还给周丞,又问:「你的手还可以吗?」

    毕竟後座力还是蛮大的,震得楚文昕都觉得有些手麻。

    「还好,习惯了,也没使多大的劲。」

    楚文昕的表情不太赞同,皱着眉头道:「你的手骨折过,最好这几个月都别太出力。」

    「好。」周丞从善如流地应了,随手将安全帽找个位置挂好,一边又笑咪咪地说:「哎呀,楚医师这是又在关心我吗?」

    他是开玩笑的口吻,以为楚文昕会翻个白眼,和上次一样,重申一下「医病关系」,未料楚文昕这回却是怔了怔,嘴巴开了又闭,没有出言否认。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周丞眨眨眼,意识到了什麽,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後盈满了笑意。

    一阵晚风吹来,将楚文昕的发丝吹得有些乱了,她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周丞就先伸手,替她将那一缕发丝挽至耳後。

    然後修长的手指没有离开,转而在她眼角的泪痣轻轻摩娑了一下,带来一阵轻柔的痒意。

    空气中的氛围忽而转变得暧昧而浓重,周丞张口,主动说道:「楚医师,我喜欢你。」

    楚文昕略微无措地垂下了视线,没头没尾、乾巴巴地说:「……我工作很忙。」

    周丞莞尔:「我工作也忙,我完全能理解。」

    「我个X很冷,不软萌也不会撒娇,我……」

    「我说过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周丞笑了,笑容中有着T谅与纵容,说话的嗓音低沉又笃定,「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什麽。」

    楚文昕怔怔地望向他,终於再也没话可说。

    「楚医师,」周丞含笑与她对视,终於问出了那个问句:「我们试试看好吗?」

    楚文昕几乎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麽回应的,她可能点了头,也可能是含糊地说了声好。总之在对方倾身过来时,她没有闪避。

    月sE中,周丞轻轻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理智冷静的楚大医师,从来不喜欢任何超出控制、计画之外的事物,但眼前这人却似乎突破了她的所有防线,成为了她唯一的例外。

    那无形蔓延的枝枒,在这一刻终於彻底失控,铺天盖地地盛放出热烈的繁花。

    亲吻之间,楚文昕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恍惚想道:就这样尝试一次……或许也很不错。

    周丞的yAn光总是有种渲染力,让楚文昕原本压抑的生活,都显得不那麽灰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态影响了现实,她生活中的一切亦有了许多好转。

    b如说,口腔外科去生产的那位主治医师,坐完月子回来上班了。

    这人姓杨,身材娇小,X格却泼辣剽悍。她素来很看好楚文昕,似乎不知道从哪听闻了柯孟仁刁难楚文昕的事蹟,劈头就去把这人狂骂了一顿。

    还真别说,柯孟仁是有点怵杨医师的。

    他像只鹌鹑一样,被飙骂得一脸懵,後来好生消停了一阵子,面对楚文昕时都不太敢找事了。

    再後来,余婶回诊了,间隔了一个月回来检查拔牙伤口。

    「楚医师,我刀开完了。」她一坐下就笑着道:「化验过後是良X的,不用化疗了。」

    楚文昕跟着笑了,神情几乎b余婶都还要高兴。

    再然後,口腔外科的专科初试举办了,应试一周後便放了榜,楚文昕以惊人的高分通过了。

    虽说只是初试,但复试远在半年之後,她暂时可以喘口气了。

    大概跌到低谷後终究会迎来转折。楚文昕心情渐好,笑容跟着多了,连不讲理的病人似乎都没那麽讨厌了……

    才怪呢。

    「张先生那两个儿子到底有完没完!」连彭淮安都受不了了,一次在开刀房时抱怨道:「闹得那麽大,连院长都来关切这件事情了!」

    楚文昕一边开刀,一边叹了口气,「没办法,人一扯到钱就疯了。」

    随着张老先生的病情恶化、清醒时间越来越短,张家一胖一瘦的两位兄弟似乎越发心急了。他们这些天不停地奔走,甚至还找了律师与记者过来,试图施以舆论压力,b院方给张老先生治疗续命。

    口腔外科之外,他们还找了血Ye肿瘤科、放S科、耳鼻喉科……所有和他父亲病情沾到一点边的科别都被SaO扰了。整间医院被闹得乌烟瘴气。

    最开始,楚文昕试图把人X往好的一面想,觉得至亲之人命在旦夕,难免会不太讲理。到後来她却也觉得不太对劲,就找了张小姐来深谈。

    张小姐开始吞吞吐吐的,像是羞於谈起「家丑」,在楚文昕的追问下才终於说:「我想是因为遗产……」

    起了开头,後面的事情就说得更容易了。

    原来──可能是不满两个儿子薄情不孝,从来不曾返家探视过自己──张老先生立了遗嘱,Si後要把所有遗产全留给nV儿。

    张老先生虽然如今病重落魄,早些年也是位堂堂的大老板,全部身家足够张小姐几辈子都不工作也不愁吃穿了。

    两个儿子没料到老父亲这麽绝,得知此事後才匆匆赶回来,试图在张老先生去世前刷足好感度,让人修改遗嘱。

    这招也的确有点效果,毕竟再怎样都是一家人,哪能有多大仇?张老先生的态度的确有所松动──但还没松动到愿意更变遗嘱的地步。

    这会儿好感度还没刷够呢,眼看似乎就差临门一脚,老先生却越来越不清醒了,兄弟俩哪咽得下这口气,当然得急。

    张小姐也曾在中间劝说过父亲,说她不需要那麽多,劝他把遗嘱给改了,都是一家人,别弄得那麽僵。

    但老先生一听到这话更来气。T贴懂事的小nV儿与两个现实无情的儿子这样一对b,就让他更加偏心了,更不愿意改了──於是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彭淮安担忧道:「学姊,你最近小心一点,听说他们有时候还在医院外面堵人。」

    还真别说,楚文昕最近几天走在路上,也总感觉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但她倒也没说什麽,只是笑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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