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清冷直男学霸X转校生诱受清水篇 (第2/3页)

未曾分辨出的异样。

    是麻烦。他这样定义。

    然而，就在林微月准备拉过椅子坐下时，谢允然却忽然抬起了头。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但嘴角却努力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他先是对着林微月露出一个感激的、却又带着点固执的笑。

    “谢谢你，林同学。不过……”

    他的视线重新转向宋知序，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反而多了一丝倔强和不服输的光。

    “不过，宋同学说的对，错了就是错了。”

    他将自己的练习册，往前推了推，直接推到了宋知序的面前，笔记本的边角轻轻碰到了宋知序的手。

    这一次，宋知序没有躲开。

    谢允然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既然我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能不能……请你从头开始，教我一遍？”

    他直视着宋知序的眼睛，眼底的水光像是星子坠入了深潭，一闪一闪的。

    “我不想似懂非懂地过去。我想知道正确的解法，每一步都是。”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间，到底差了多少步。”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请教了，更像是一种宣战，一种以谦卑姿态发起的、只属于学霸之间的、赤裸裸的挑战。

    林微月准备坐下的动作僵住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允然，又看看宋知序。

    宋知序的目光终于起了波澜。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倔强的眼神，和那份坦然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这和他以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那些人，要么畏惧他，要么试图用各种方式讨好他，只有这个人，用一种最直接、最笨拙，也最纯粹的方式，撞进了他的秩序里。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地拿起了自己的笔。

    不是去接水，而是转动笔身，将笔尖对准了谢允然的练习册。

    “第一步，就不该用向量法。”

    清冷的声音在喧闹的教室里，为谢允然开辟出了一方安静的天地。他没有看林微月，也没有理会周围的视线，只是垂下眼，开始在草稿纸上画图。

    “这道题的本质，是圆锥曲线的焦点弦问题。应该建立极坐标系。”

    他的笔尖在纸上移动，线条干净利落。阳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林微月站在一旁，看着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一个低头认真地画图讲解，一个侧着身子专注地聆听，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交叠在一起。少年人的校服衣角几乎要碰到一起，形成一个外人无法插入的独立空间。

    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多余。

    而微微低着头的谢允然，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转瞬即逝。

    【系统013：叮！目标人物宋知序，好感度由-5%上升至0%。任务开启第一步，达成。】

    原来打碎他的秩序，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种更符合他逻辑的“秩序”，去覆盖它。

    谢允然看着宋知序近在咫尺的侧脸，男生身上的气息很好闻，不是任何一种香水味，而是像洗干净的白衬衫在阳光下暴晒后，留下的那种干净皂香，混杂着淡淡的、好闻的墨水气。

    攻略的第一步，从占据他的课后十分钟开始。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自从那天下午的“破冰”请教之后，谢允然便像是解锁了某种开关。

    他总能找到最恰当的时机，用最无辜的表情，提出一个让宋知序无法拒绝的学术问题。有时是一道物理题的受力分析，有时是一句古文翻译的微妙差异。他从不越界，每次的交流都点到即止，像一只聪明的猫，用爪垫最柔软的部分试探性地碰一下，然后在对方做出反应前迅速收回。

    宋知序的生活，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极有耐心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规律地荡开，起初是干扰，渐渐地，竟也成了某种新的秩序。他的课间十分钟，从去天台吹风或安静地预习下节课内容，变成了给新同桌“补课”。

    他对此的定义是：解决一个已知变量带来的持续性问题，以维持整体环境的稳定。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是篮球。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塑胶场地，少年们奔跑、跳跃，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运动衫。宋知序对这种集体运动向来缺乏热情，但良好的体能让他即便只是应付，也显得游刃有余。

    而谢允然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似乎天生就与运动绝缘，体力差得惊人。没跑几步就脸色发白，气喘吁吁，篮球在他手里总是不听使唤，几次传球都差点砸到自己。他那副笨拙又努力的样子，引得场边休息的女生们一阵阵低呼，连林微月都忍不住为他递水和纸巾。

    宋知序的目光在谢允然被篮球砸到手臂，疼得皱起眉头的瞬间，有片刻的停顿。篮球场上这种程度的碰撞再正常不过，但发生在这个人身上，却显得格外脆弱。

    【系统013：警告，宿主体能数据远低于平均值，请注意维持人设，不要过分夸张。】

    【谢允然：就是要这样，才能制造机会啊。】

    终于，下课铃响起，男生们三三两两地涌向更衣室。

    体育馆的男子更衣室里，热气混合着少年人旺盛的荷尔蒙和汗水的咸湿气味，形成一种黏腻又充满活力的氛围。金属储物柜门开关时发出“砰砰”的响声，水龙头哗哗作响，夹杂着打闹和玩笑声。

    宋知序有洁癖，他总是等大部分人都离开后，才独自一人走向最角落的那个隔间。

    他刚脱下被汗水濡湿的运动背心，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背脊和劲瘦的腰身。汗珠顺着他的脊骨向下滑落，没入运动裤的边缘，勾勒出一段引人遐想的弧线。他正准备拿毛巾擦拭，隔间的门帘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道缝。

    “宋同学？”

    是谢允然的声音，带着一点犹疑和喘息未定的虚弱。

    宋知序转过身，眉头下意识地蹙起。他裸着上半身，紧实的胸膛和腹肌在顶灯的照射下，轮廓分明。平日里被校服遮挡住的身体，此刻充满了少年人蓄势待发的张力与力量感。

    谢允然站在门帘外，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校服衬衫，脸颊因为刚才的运动和更衣室的热气，蒸腾出漂亮的粉色。他的目光在宋知序赤裸的上半身飞快地掠过，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他说话有些结巴，声音比平时更低，“我的储物柜……卡住了，打不开。里面的校服拿不出来，下节是班会课，我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