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罗生门界(ABO)_肆拾贰风雷(去宠物的领地挑衅他发情的身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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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贰风雷(去宠物的领地挑衅他发情的身体) (第1/1页)

    鬼王神情放空地滞住手中一切动作的时候,是他审慎的推断开始迅猛运作之时。

    “《百物语》里一定也记了老爷子一笔不为人知的事,这样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单单拿来开暗门用的。况且青行灯能将暗门通往鬼曳城,必然提前知道这里的坐标和状况……怪了,本大爷确定她没来过啊。”

    且不说半截记忆尚还封在迷雾里的鬼王,便是星熊自己也对外面真实的近况一头雾水。

    从酒吞方才的叙述中星熊推断,青行灯那晚虽确凿地被一群杀手伏击,但闯进他酒吧的行动背后必定早就布下了更大的局。

    酒吞说,茨木告诉他,他在外面失踪的三天于这鬼曳城却是三月之久。如此推算,星熊在这里每隔七天对外传递一次消息和物资,对青行灯而言就是六小时一次的联络。回回都能在六小时之内将数量不小的酒运送到指定之地,再把生金白银这些古老的物资周转为现代货币,想来那整个片区早就在她的掌控之下。

    “星熊,依你看,她对鬼曳城的走向如何判断?”

    “这可说不准了。”星熊从沉思中谨小慎微地开口道,“她传来的消息里反复说过,鬼曳城是一个‘笼子’,根基极不稳定,保不齐这里的鬼族将来都要放出去。她那么确定,咱反倒不敢轻信了。”

    “本大爷倒觉得可信。”酒吞咀嚼出的每一字都放慢得颇耐寻味,然他什么也没解释,只吩咐星熊道,“你可以回应青行灯:确实不到轻举妄动的时候。”

    那晚酒吞一如往常横卧榻间,若有所思地把弄着酒碟。

    意识海里忽然漫起一阵清悠的铃音,酒吞斜睨的目光撞见枕下缝隙里的那支转换剂,忽然明白了什么。

    茨木的生理时钟早就与鬼曳城的时间同步,方才自他身上响动的鸣铃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大妖回去这几天夜以继日地盯着他那座大殿的修葺,浸在山头全不理会其他。

    堕鬼的妖怪从前亦是人,其中体格健壮的保不齐也曾是出挑的Alpha,偏偏守卫与建筑工匠皆出于此。这念头没来由地浮上来,鬼王心头竟涌动着一种荒谬的烦躁。

    当晚月色初升,遍山的白蔷薇上悬挂的通明灯火间撞进一个不请自来的身影。

    “茨木,劳烦你建了这般恢弘的鬼王殿!”

    随这声音响起,熙攘喧嚣顿时沉寂下来。只见浮在半空的酒吞童子已是一头红黑相接的长发,侧脸掩进半张鬼面之下。

    矗立山顶的茨木童子闻声一惊。

    他扭过头,在欣喜之色几乎溢出眸光的一瞬觉察出鬼王寻衅的气焰,意会地将那点悸动按捺下来。

    茨木在手下妖众的注目中缓缓走上前,冰冷的机械爪上缠绕的鬼焰幽黑转明,在橙黄的灯火中绽开一束诡谲的荧荧紫光。

    “吾与你素来互不相犯,鬼王。”他扬起头,简练直言,棱角分明的下颌冷冽地向着他的王。

    四围空气里似有若无地弥漫着熟悉的气味,因自己的渐近愈发浓烈,酒吞心下暗暗浮动笑意。也不知怎地,一别不过三两日,却单是见到他、嗅到这气味,酒吞心头就泛滥起一股不可言说的暖流,可他面上仍自维持着佯装的锋芒:

    “怎么,你私下寻衅本大爷多回,不准礼尚往来么?”

    一言道破之时,大妖的身姿已倏然腾空作为应答。

    肩头黑羽泛着清朗月色镀上的银边,利刃勾勒的鬼爪却毕露寒光,以夺命之势照鬼王心口迅疾扑去。酒吞从容掠开的身形只留给他一道残影,掌间甩出的业火却自茨木背后突袭而来。

    与鬼曳城意念相连的罗生门之鬼怎会洞察不及,他敏捷地将身一侧,有意留了半寸肩甲擦进鬼王金红的火焰,机械爪尖轻闲一掸,抖落鸦羽上无足轻重的飞灰。

    这挑衅的动作引来一串凌厉的追袭,招招式式带着猎猎瘴气,黑云卷地般压倒而来。

    明亮的紫焰迎头涌上,似无畏的海浪滔天没入云层。

    山麓间霎时两股灼目的火光猛烈交缠,残迹燃就一束火龙,随激鸣碰撞的轰响翻飞在雪片般乱起的一片白蔷碎瓣之中。

    交缠的身形渐渐脱离鬼众看得痴傻的目光,裹缠着焦灼与血腥,落进两峰之间的天堑里。

    黑暗的掩饰下,收了佯装与顾虑,茨木回归一身不计退路的凌厉。积蓄的鬼焰暴起于爪尖,裹着肆意涌动的Omega费洛蒙,同他腾空的身姿一起流星般撞向鬼王半袒的胸怀。

    酒吞这回全然不避,掌心灼尽红莲业火,一个咒印打出,紧随便是妖力涌动的瘴气裹挟的鬼拳,扎扎实实顶在茨木泛着冷冽杀意的爪心。

    旗鼓相当的对冲震起千重气浪,茨木只觉那一震透过背脊夺了半边知觉,缚身的咒文虽被及时挣脱,却足足吸去了他五成气力。

    大妖一时敛不住身形,重重撞进身后嶙峋的岩壁,跌坠在逼仄的石架上。

    鬼王的身影自上笼罩下来,一同迫近的还有这副身体上迸发的浓烈的硝烟气息。茨木浑身似被雷击般一震,瞬间僵直,只在这时,致命的火焰自酒吞拳下疾挥过来。

    乱石迸裂的轰鸣响起于方寸间,终结回合的一击却砸进茨木脑后的乱岩中。

    大妖重重铠甲覆盖的身体软倒在一片碎落的石渣里,下腹周围极不正常地瑟索着,迫切地起伏。然他死咬着下唇低垂着头,没有向鬼王投去服软和求援的目光。

    酒吞高悬于无底深渊之上的半空,凝视着喘息未匀的茨木。

    鼻息缭绕着自大妖后颈飘来的收不住的费洛蒙,耳边再次响起那缕意味耐寻的铃鸣,一切都在恣意怂恿,可他接下来的话分毫没有为之动摇:

    “这就认命了?一个发情期就让你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么?”

    酒吞总能精准地戳中茨木最隐痛不甘的那点。

    大妖忿然支起身,两颊与脖颈分明已覆上薄红,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领口。招引媾和的气味狂乱地释放着,暗暗点燃方寸间升温的空气,可那双眼里烈酒般汹涌的嗜战渴望更为猛烈地冲在最前。

    燃着明亮紫焰的身形瞬时弹起,以突袭之势撞向鬼王心口。

    酒吞猛一侧身,引得拳掌相擦,天堑之上涌出一片恍如白昼的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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