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歌姬与过去(上) (第1/2页)

    隔日上午，我没等伊洁他们吃完就先离开餐厅，我想早一点去找罗雅老师。

    班导他昨天只跟我解释了战争本身，我想他一定保留了很多，等着她亲自告诉我。

    走进Y唱教室，老师的表情和平时无异，心情应该是有好好调适过了。

    「我们先来复习上次的进度顺便开嗓，然後我会教你第七乐章的最後一段。」

    所谓的复习当然不是指我把教过的部分再唱一次，不然依照现在的进度，这间教室大概会被聚集而来的火元素给烧掉。为了避免危险发生，罗雅老师只准我用念的，再用其他歌曲来替代歌唱技巧的教学，反正我听过一次就能准确记下音高。

    开完了嗓，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直接示范最後一段，整首歌从头到尾将近十分钟，这在「幻界圣曲」中还算短的。

    这样算起来，从第一乐章唱到第七乐章……总共要将近两个小时！绝对会断气！

    「到第七乐章为止，幻界圣曲算是告一段落了。」反覆几次确认我歌词背诵无误後，她在椅子上坐下，似乎感到很疲惫。

    「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乐章吗？」我记得永恒JiNg灵王弥音确实是写了八个乐章，还因此跟弟弟起了小争执。

    闻言，罗雅老师脸sE一变，她皱起眉头，厉声问道：「你怎麽会知道这件事？」

    没料到她反应会这麽大，我愣了一下才跟她解释起关於纹章记忆的事情以及我看见的画面。

    听完缘由，她沉Y一会才说话：「确实，这世上有所谓幻界圣曲?终章，但是它不但已经失传很久，还是个被世人封为禁歌的受诅乐章，因为所有歌唱它的人都会Si亡，就算不是传人也一样，这是它失传的最大原因。」

    唱了就会Si！？怪不得弥宇要反对哥哥写这首曲子！

    不过我相信它绝对不是只有夺走歌唱者生命的这个功能，否则弥音不会把它看得这麽重要，非得写进去不可。

    也许翻翻风之殇的记忆就能够听见？在我之前的传人一定有哪个听过唱过，再不然身为唯一留下来的永恒JiNg灵，弥宇绝对有把它从头听到尾的吧。

    风之殇立刻发出慎重警告：「所有关於终章曲调的记忆都会被屏蔽，就像她说的，这个乐章是禁曲。非不得已，绝对不能让那音符序列曝於空气之中。」

    连风之殇都这麽说，看来这潘朵拉的盒子是真的开不得。

    「别再想第八乐章了，我还有事得告诉你。」

    她站起身……然後突然给我来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她说，声音带着颤抖：「这是十二年前我就该对你母亲说的话。」

    就、就算这是你欠mama的也不该对我说吧要说去她墓前说……啊不对啦罗雅老师没事向mama做这麽慎重的道歉g嘛，是做了什麽对不起她的事情？

    「坦伊跟你说过战争的事了吧？当年，我T弱多病的meimei因为传人的身分而上了战场，我以为……我以为你mama能担保她的安全。」

    结果她Si了。

    罗雅老师并不知道风之殇让我看到过去，她叙述着他们四人相处的情形，叙述她meimei是如何决定负病上场，叙述mama如何向她保证绝不会让一切出差错。

    「当她带着罗碧的Si讯回来时，我非常愤怒。无法接受事实的我，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她：战斗人员都没倒下，为什麽辅助人员却Si了！她向我道了很多次歉，但我全部都当作没听见。我们的友情几乎走到了尽头。」她的口气非常苦涩，重提这件往事必定使她非常难受：「没想到，才过不到一年时间，她就跟着走了。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没有交谈、没有和好，再也没机会了。」

    又是一个遗憾的结局。

    一条生命的消逝，让挚友间的情谊碎裂；第二条生命离去，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更何况那是场战争，Si亡人数绝对是以千、以万计数。

    战争是很残酷的，不管哪个世界的历史都应证了这点。

    「希娜根本没有错，我却直到她Si前都还在恨她……我早该明白我最痛恨的其实是连战场都无法走上的自己。那个时候看见你出现在教室，一瞬间被我抛下多年的罪恶感全都浮上来了。」罗雅老师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你知道你长得很像她又继承了纹章，你的存在简直是在提醒我meimei和好友Si亡的事实，以及我对希娜做的事。」

    所以当初罗雅老师才会用那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我？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睥睨开窍者，在知道她是mama的朋友後又转为无法理解，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样……那不是睥睨的眼神，那是自责到无处发泄的双眼。

    「为了赎罪、为了代替她们，所有风之纹章灵T传人该能办到的事我都强迫自己去学，包括送音、包括学习这首幻界圣曲。我没有你们那种过耳不忘的能力，光是向我们风JiNg灵部落的长老学会它们就花了我将近两年的时间，这都是为了将来当你来到学校读书时，能够把她们没机会教你的传承下去。」

    风之殇有说过，过耳不忘是他的宿主特有的能力，如此才能将Y唱的力量发挥到最高。若是在世界有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