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决定摆烂(np总受)_燕相太子初相遇,少年赤足遐思起(甜甜回忆感情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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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相太子初相遇,少年赤足遐思起(甜甜回忆感情线) (第1/1页)

    景梧因着作乱打湿了湛怀的中衣,把湛怀拖进浴桶一起再洗了一次澡,这次倒是没继续调戏湛怀。浴桶很大,两人安安分分地在两端沐浴干净,景梧好整以暇靠在一侧桶壁上,目光流连在湛怀身上有如实质。

    其实没什么心思沐浴的湛怀动作从僵硬到从容,好像已经习惯了景梧的突然侵入,只是悄然加快了速度。等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景梧还在悠哉悠哉玩浴池里的花瓣。

    重新穿上暗青色官服的湛怀神色端正内敛,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殿下,奴才先下去准备早膳,还请您注意时辰,莫要耽误用膳。”

    低头的湛怀没看到景梧眸色一暗,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又招惹了人,言罢自顾自退下去。

    景梧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这人到这地步了还是不敢与自己坦诚,又气他嘴上总把自己当奴才,实则一句话都不听就想跑掉。几乎是恶狠狠的,景梧揉碎了粉白的花瓣,扬声对着走到浴室门口的人道:

    “传旨下去,今日我要接见皇叔和燕相,让他们安排好登基事宜就进宫来!”

    等景梧见到风尘仆仆赶来东宫的的燕檀,已经是酉时了,而他一天都没见到湛怀的人影。

    早春夜里还有些微凉,湛怀虽人不在,却早早命人起了炉子在角落里。景梧也不在意他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兀自撇撇嘴脱了鞋袜靠在榻上,在燕檀面前也不掩饰自己。

    “燕相不必拘礼,快坐快坐。”

    小太子自亲政以后就不在先生面前这么没个正形了,燕檀觉得有些新奇。

    他们初见时景梧十一岁,还是个读书用功,课业出色,性格十分跳脱的小太子。隔年先帝旧疾突发,太子不得不亲政监国时,那个偶尔还会偷溜出宫的小太子就不见了,变成了大祁能够独当一面的储君。

    燕檀幼时跟随老师隐居读书,名声不显。十二岁时老师要他入世,说他才倾江海,道心不明则无用,老师让他自己选一条路,他决定先跟着老师当年的路走一走。

    十二岁入京,考院试,接下来解元、会元,他声名鹊起,但还是不知道自己所求为何,道心为何,直到殿试。

    金銮殿上廷对之时,先帝看到他腰间老师所赠的玉佩顿了顿。三问三答,一问朝纲,二问边疆,三问民生,文顺十三年的状元就此诞生。先帝说自己是帝师为大祁送来的肱股之臣,但他不明白,他离开之前老师分明说的是“干不下去就别干了,回来给我种地也行”,并没有要求他一心一意辅佐帝王,他也没有什么此生要为天下太平生民安乐贡献的志向。

    文顺帝自顾自将他放进翰林院,短短几年内一升再升,从翰林院编修,到东宫詹事、太子少师,景梧亲政时进阁成为次相,甚至死前都要留一道旨意,让他位列首辅,与景时棹分掌朝野,成为景梧的左膀右臂。安王对景梧虽无血缘之亲,却也有叔侄之情,先帝放心倒也合理,却完全不担心自己心怀鬼胎,谋朝换代。

    成为太子少师之后,燕檀就很少想这个问题了。老师会些仙法道术,能掐会算很正常,或许在收养自己那年就知道,自己未来会因为景梧留在大祁,留在这无所求的十丈软红里。或许老师离开朝堂前就早对先帝预告过,十几年后会送他一个忠心俯首的纯臣,他现在确实不想走了。

    大祁有点显贵的人家都知道当今太子是个双性,先帝从来不把这个当做秘密来掩饰。是以储君一定,文顺帝就因着这事杀了一批又一批人,向来仁贤治下的皇帝也有雷霆手段,文顺帝生生杀到满朝无人敢对太子性别妄言。

    燕檀早年见过一些人家豢养娈童会专门挑双性少年,那些双性无一不媚骨天成勾魂夺魄,很符合普罗大众对狐媚妖精的想象。后来文顺帝抄了几家专养双性脔宠的世家家主,大祁的双性地位就提高很多了。

    但是燕檀没想到,文顺帝千娇万宠养出来的双性小太子,出落得一副清朗的少年模样,没有半点脂粉艳俗气息。

    初见景梧很有趣。表面稳重的小太子偷偷在先帝的椅子上放没干的彩画,西域传来的画法用笔厚重,龙袍上一块虹彩尤其引人注目,先帝在几个看重的内臣面前丢了好大的脸,也只是哭笑不得地指了自己给太子当老师。

    “凤郎顽劣,却是大祁未来的君王,还请先生好好教导。”先帝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不少,看不出多少烦恼和生气,好似最寻常人家的父亲,为幼子延请名师,只望孩子成龙成凤,又不舍得孩子太过艰难辛苦。

    “臣自当竭尽所能。”年轻的翰林编修跪下谢恩,景梧先是揪着先帝的袖子明目张胆地瞧他,又极有礼貌地上来扶他起来。

    “辛苦先生,学生定勤勉用功,不负先生劳苦。”小太子身形瘦削,只有脸颊上有点rou,一双溜圆的凤眼睁着眼看人时灵动的很。哪怕燕檀觉得太子有不学无术的可能,也觉得这样的学生还挺有意思。

    况且后来他发现,太子并没有他以为的那般顽劣,评价随看法改变,他反而觉得赤子之心,率真可爱,学习课业虽不是勤耕不辍,也算刻苦钻研。

    可惜隔年先帝病重,太子监国,景梧就没空像其他少年人一样嬉游玩耍了,连笑颜也难见到。监国的四年里,燕檀见证了景梧可怕的成长,也愈发无人敢对太子的身体有什么意见。他远比先帝更适合当一个帝王,朝堂之上党争波谲云诡,十二岁的太子收敛少年稚气,稳稳地接住了先帝还没整治干净的破烂摊子。

    心动是几时,燕檀发现时已无可追溯。许是景梧在朝上一板一眼神色整肃,私下议事却还是拉着他的手喊老师时,又许是先帝几次病危,景梧一边侍疾一边处理政务,最后自己也病倒在榻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燕檀察觉自己的心意,他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目光近乎贪婪从景梧脚上划过,燕檀无端生出些渴望,小太子的脚腕生的很细,他一手就可以攥住,脚背颜色过于白嫩,以致几道淡青色的脉络分外鲜明,如果能含住……

    “燕相?燕相在想什么?”少年清润的声音打破燕檀逾越的妄想。

    燕檀没有半分被发现的慌张,他从善如流捡了榻上的薄毯盖住少年小腿以下,顺手掖了掖毯子,隔着几层锦绣感受到少年小腿的温度,缩手时在袖子里捻了捻手指,似有余温。“殿下体寒,纵然起了炉子,也要注意别着凉才好。”

    一副纯然为君的正直姿态。

    “有劳燕相关心。”

    大尾巴狼。景梧眸色深深,心里腹诽。真当我没看到你刚刚想吃人的眼神么。

    前世燕檀藏得真的很好,算计的也是最多的那一个。纠缠到最后,景梧都不确定彼此的感情几分真假,但是这辈子既然决定一个都不放过,以后自有他剖心掏肺的时候。

    一个个,都拧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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