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挽深渊_第11章 这家伙脑子有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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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这家伙脑子有病 (第1/1页)

    好不容易爬到霍衍渊的住所时,简时挽浑身上下像泡了水般完全湿透,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黏糊糊的短发滴答滴答向下落。

    霍衍渊牵着他绕到了后花园处,随手拎起水管便往简时挽身上冲。

    简时挽跪立在原地,闭着眼一声不吭地任由略有冲击力的水柱在赤裸的皮肤上游走,只在水柱落到受伤的手腕和分开的胯间时身体才颤了颤,但也没有任何动作,如同一只听话乖巧的大狗狗般等着主人清洗。

    等到水流停下,他睁开眼,一条浅灰色长布便兜头兜脑盖在他脸上。

    “自己擦干净了,然后到卧室来。”

    还没等他将布从脑袋上拿下,便听见霍衍渊的命令传来,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链子碰撞的声响。

    他的动作顿住,任由布盖着脑袋,然后低低地应了声“好”。

    随后,他在原地沉默地跪了许久后,才抬起左手慢悠悠地将脸上挡视线的灰布扯了下来。

    霍衍渊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浑身赤裸的他拖着一条牵引链跪在原地。

    他垂着眼,左手执着长布在脸上身上随意地擦拭着,极粗糙的质地摩挲着皮肤,让本就被水柱冲刷得泛起微红的皮肤颜色又深了些。

    一直被压抑着燥意与怒火在此时被这条劣质又不太干净的长布撩起,从心底蒸腾发酵,渐渐填满胸腔。

    简时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按捺着脾气继续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等到身上被擦干,简时挽才忍无可忍地将手里的长布团揉成一团狠狠丢到一旁。

    他又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垂的眉眼间阴戾横生。

    直到所有的火气被压制回心底,他才缓缓地跪趴下去,拖着受伤的右手动作缓慢地往屋里爬去。

    他全程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抬眼去找监视器的举动都没有。

    简时挽心里很清楚,向来谨慎小心的霍衍渊不可能会真放任他一个人单独在外头,此时也必定在屋内通过监视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霍衍渊在等着他犯错,然后再决定他这条狗是要继续养,还是要废掉。

    简时挽垂着眸,眉眼间的戾气在一步一步的爬行中渐渐淡去。

    等到霍衍渊的卧室,从大开的房门一路爬到霍衍渊跟前时,重新跪立起来的简时挽脸上又恢复了浅淡温和的笑。

    他轻唤了一声“主人”,还没说点什么,就听到霍衍渊问了一句:“你的那块布呢?”

    他的心脏“咯噔”了一声,立即从“你的”这两个字里品出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放缓了呼吸,沉默了几秒后才老实地应道:“奴丢在后花园了。主人是需要它吗?”

    “是你需要。”

    悠闲靠在单人沙发上拨弄手机的霍衍渊看都没有看他,慵懒散漫的嗓音里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阿旺,以后那块布在哪,你就睡在哪。”

    简时挽一颗心都被这话膈应了好几秒。

    他的眉眼耷拉下去,神色有些委屈,压低了嗓音轻声求道:“主人,能不能换一条好一些的?”

    霍衍渊视线凉凉地睇了他一眼:“阿旺是来当少爷的,还是来当狗的?”

    “当狗的。”简时挽叹了口气,“奴这就去拿回来。”

    霍衍渊手指拨弄着手机,嗓音懒懒地更正:“去叼回来。”

    简时挽神色怏怏的,低低地应了声“好”后又转了膝盖缓缓地爬出去。

    等他爬出卧室门朝楼梯间爬去时,霍衍渊的视线才又从手机转到他身上,盯着他有些踉跄的爬行姿势,缓缓拧眉,神色复杂莫测。

    简时挽没让霍衍渊等太久,不到20分钟的功夫,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卧室门外,嘴里叼着那灰扑扑的长布,垂着眼眸神色不愉。

    霍衍渊勾了勾唇角,朝搁在角落的笼子抬了抬下颌:“自己铺进去。”

    简时挽咬着皱巴巴的布,垂眸颔首,膝盖转了个方向朝笼子爬去。

    霍衍渊的视线一直跟着他。

    他望着简时挽用左手将那团布抹开,对折后勾着它颇为艰难地探进那狭小的笼子里,将长布搁在底栏上,一脸嫌弃地伸手将长布上的褶皱抚平,又用指腹擦了擦上头沾着的尘土。

    等见简时挽把手指上的脏污抹在地毯上后,霍衍渊终于是被气笑了。

    “阿旺,”霍衍渊一只手支着脸神色悠悠地盯着他,“你是想体验一下用舌头把后花园的地舔干净的感觉,还是想把左手也废掉?”

    简时挽擦着地毯的手咻的一声便收回去了。

    “主人,”他抬眸看向霍衍渊,眉眼无辜地认错,“奴错了。”

    他乖乖爬回到霍衍渊跟前,神色温顺地垂眸跪立好。

    霍衍渊懒洋洋地抬脚,脚上的拖鞋轻轻踩着简时挽两腿间安静蛰伏的性器,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简时挽立即耷拉下眉眼,嘴角也跟着抿了下去。

    “奴知错了,主人。”

    他又认了次错,见霍衍渊一声不吭地盯着他,这才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惨兮兮的右手,有些不情愿地举起自己的左手。

    “那主人废了奴的左手吧。”他向前挪动了几步,将左手手腕伸到霍衍渊伸手够得着的距离。

    霍衍渊嗤笑了两声:“宁愿双手残废也不愿意去舔花园地板?”

    他当真伸手去按简时挽的左手手腕,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刀,锋利的刀身在简时挽手腕上割开一道细细的血线。

    “主人。”

    简时挽抬眸看他,眉眼耷拉着有些无精打采地应道:“地脏。”

    那哀怨无辜的语气,活像在控诉惨无人道的主人下达了什么残忍至极的命令般。

    “北区简时挽有很扭曲怪异的洁癖行为,平时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在某些时候某些细节上会忽然莫名其妙洁癖发作”这个事,霍衍渊是听说过的。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刚刚在监控中看到他不情不愿擦着身体的模样才蓦然想起来。

    在外头爬来爬去多少回都没见发作一次,却能因为一块破布闹起了奇奇怪怪的洁癖,甚至为了不去舔地不惜把另一只手也废掉。

    霍衍渊扬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觉得眼前这家伙脑子有病。

    但又因为现在这家伙的身份是自己的狗,无语中掺杂着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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