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第二景、墓前(2) (第1/1页)

    「实不相瞒，其实我不只倒过您家门口，我还倒过很多其他地方。」以萨不慌不忙道，语调活泼的解释起了自己的丰功伟业来：「我前天在赛夫人那也倒过一次，但夫人直接让人把我丢进乱葬岗里了，还有大前天我去勒布大人那也倒过一次，可他却直接放狗来咬我，我差点就被吃掉了，您看！我手上这还有痕迹呢！」

    说着，以萨拉起了右臂上的袖子，果然在小臂上印着两列鲜明丑陋的齿痕，虽然伤口没那麽深、血也是止了，但足可见那狗是有多凶一张的嘴。

    「所以你本来想去他们那的，结果都失败了？」哈维笑问道。

    「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之前都是我是为了确保您家门前倒下来时能被收留才做的演练，被赶出来两次後，我又重新思考了一下扮演Si人的方法，这才又躺到您家大门口的。」以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x脯道：「您看，我这不是只有在瑟斯先生想把我埋进土里时才突然活过来的麽？」

    「那你为甚麽觉得表演这种东西我就会收留你了？」

    以萨歪头思忖道：「不知道，可能您会觉得很新奇吗？」

    「原来是这样吗？」哈维配合的笑了笑，转而问道：「以萨，我看你面孔不像我们当地人，你知道自己是哪里的孩子吗？」

    「知道啊。」以萨咧嘴笑道：「我出生在萨加。」

    哈维和安赛尔闻言，脸sE同是一垮。

    安赛尔绷着脸，默默将位置移到以萨和哈维中间旁，状似自然的守在那。

    哈维歛起眼底神sE，继续问道：「以萨，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您不就是瑟斯大人吗？」以萨乖巧的答道，似乎没有丝毫察觉。

    「那你听过哈维将军吗？」

    以萨闻言眼神一亮，瞠大眼激动道：「听过！就是攻打萨加的大恩人！」

    哈维一顿：「恩人？」

    「对啊！他可厉害了呢！多亏有大恩人把那个酒鬼变成一块黑黑的烧煤炭，我就不用再天天挨她的揍了！」以萨激动道，满脸上都是景仰。

    「那你不恨这位将军吗？他可是血洗了你的故乡。」

    「但我没有被他夺走任何东西啊，可他却给了我自由！要是没有他，我可能早就已经被打Si了！」以萨自豪道，好似他自己就是那位哈维将军一样：「他是我的大恩人！他是来拯救萨加的！我很感谢他！」

    哈维沉默的点了点头，在安赛尔忧心的视线中垂下目光，盯着脚前从炉火中倒映出来的光影。

    光影飘忽摇动，似乎扭曲成了刀兵枪马的模样，哈维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属於他的战场上，那个他能呼风唤雨的地方，城墙因他的指挥而失守，田园因他的进攻而被践踏，然後是人们咒骂与哀求交杂的惨呼声。

    以萨的心情确实有可能，但哈维不想自己都到这个年岁了，居然会有因为不想接受而不断去怀疑的胆怯。

    那双童稚的目光中，有他看不明白的天真与单纯。

    安赛尔和终於抬起头哈维对视一眼，转向以萨道：「以萨，你先回去吧，老爷累了。」

    以萨瞅了哈维一眼，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瞧，便鞠了个躬道：「好的老爷、瑟斯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以萨，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起来。」哈维淡然道：「我想看看你的表演，我之前都没看过呢？」

    「好的老爷！之後会全给您表演过一次的，您要是想一直看的话我也可以一直表演的！」以萨乐道：「或是您想要换换口味，我也可以给您演一出剧！」

    哈维点头轻应一声：「去吧。」

    以萨微微一笑，便恭敬地从书房内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