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的台阶_我和坦桑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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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坦桑格 (第3/4页)



    我认为我的哥哥为胜利考虑,以自己的婚姻作出让步,但一见我的新嫂子便明白了,这是个精明的美女,跟理查·拜因长得一点儿不像,但同时浑身散发着很能赚钱的那种气场。如果说坦桑格是王城的具象,那么伊莲娜·塔林就像金子做成的一样,我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适应威尔玛的喜好。

    威尔玛是从不会委屈自己的那种人。我真心为他高兴,同时伊莲娜和他为我们带来理查·拜因。他一直想让女儿做王后,在坦桑格那里没有实现,如今威尔玛却有可能帮他实现心愿。老理查写了封诚恳的道歉信给坦桑格,然后兴致勃勃地从东边赶来,没有驾那些金碧辉煌的马车,而是带了高头大马、粮草和穿整齐划一的制服、配雪亮兵器的煕兰军。假如坦桑格不拒绝伊莲娜·拜因或者他的其他女儿,这些都将助他一臂之力。我清楚他拒绝的原因,心情复杂,但这跟工作得分开。

    理查·拜因热情地和我打招呼。“爵士,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留有许多分孩子的模样,而现在,瞧瞧你!我怎么就没剩个待嫁的女儿。”

    这年我二十岁,没能长成古罗爵士那个样子,人们仍旧说我颀长秀丽,不过我比威尔玛还要高一点了,发育停滞得很晚。我说公爵,我还是喜欢男人,不用祸害你的女儿是我的荣幸。理查·拜因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和南境的缘分,从爵士你帮我说话开始就注定了。”他很会找补,不会令人不快。煕兰的公爵擒住坦桑格时我二十二岁。一个身形相似的年轻人一直在公爵麾下假装成我,而我绕到后方截断坦桑格的援军。

    据说理查对失掉冠冕的君王以礼相待。但战事快结束了,理查·拜因猝不及防因为事务要回东方,坦桑格被押送至王城展示和拘禁,威尔玛作为新的君主,当然也要尽快前往王城加冕,本来是同路的,可我们清理残党多耽搁了半月。手上事情还差一点才能完,我却哀求威尔玛:“快走,跟我去王城。”他被我的语气吓到,呆愣了下点点头,把余下的事安排给爵士,说难得见我这样。“也难得见你这样。”我表面缓和道,内心却依旧急躁,因为失去了王位、佩剑且无人照应的坦桑格很容易遭遇些什么,他在圣堂的崩溃历历在目。我信誓旦旦地要他等战争结束,却没办法及时回到他的身边。即使有些事是必要的,我还是恨我自己。

    我沉重地回到一别数年的王城,马匹却迈着轻健的步伐。很快我又见识到威尔玛凝固的神情,在他对在外放风的人做噤声的动作,进入关押坦桑格的牢房时。坦桑格脸和上身被压在地上,安静地像是死了那样,腰和臀却光裸着高高垫起,颜色亦很不对劲,应是反复被拍打揉虐,新伤不愈又添旧伤,这样深深浅浅斑驳不均留的印子,在皮肤本来的印记上又斑驳了些别的、液体变干的痕迹。

    我拍拍在坦桑格身后动作的、将他一条腿也架成小狗撒尿那样的士兵:“嘿。”等他转过脸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士兵的yinjing从坦桑格后xue滑出,使我匆忙看清那个伤痕累累、随时会废掉的器官现在的样子。周围一圈士兵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们被打得吐出牙齿的同伴;从衣衫不整的程度来看,他们脱不了干系。但我停手了,没继续打。战争中约束不到的地方时刻有平民被强jianian和殴打、杀死,战败的国君被怎样对待都不应该左右我的情绪。“理查·拜因离开没几天,你们胆子真够大的,”我用对下属谈天那样的口气说,“抬起头来;命令包括这个吗?”

    最初的僵直过后,威尔玛活泛过来。“明尼·昌文,”他说,“我记起你有妻子,没有想过会把脏病过给她?还有你,理查·安德烈……”

    我的哥哥说着话,坦桑格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在看我。我以为会从那双眼睛里看见怨恨和怒气,但烛火将熄的眸子闪动了下,接着被点燃似地敞亮起来,那无论怎么看都是——惊喜。无人去扶他,他虚弱地靠自己站起来,略微一瘸一拐地挪到我身后,身体缩着保护自己,神情惊恐又甜蜜。威尔玛不再说话;于是所有人都在看坦桑格。

    疯子。

    “你没被弄够,着急旧情复燃吗?”我对他开了黄腔,紧跟着告诉士兵,“但我差点忘了,你们知道我和弥凯拉·坦桑格有过一段对吧?虽说是旧情人,我也不打算眼看着他被轮jianian。假使前脚对他柔情蜜意,后脚用完了丢给你们,那你们一定不想成为我的属下;如果理查公爵是这样的人,你们也一定不会跟随他?”

    “我要带他去把这些弄干净,明日送回来。理查的命令是接下来看好他,让他有力气接受最后的审判和处决。这样安排可以吗王上?”我问威尔玛。他当然顺水推舟,这本来就是约好的。他“像模像样”地告诫我:“公爵,你会把握分寸对吗?”我也装模作样,对他赌咒,坦桑格对我已经只是被拔去爪牙的敌人,我会这么做,是不想让他感染接着病死在审判日前。

    坦桑格如今很不习惯触碰。我感觉得到,他几次想要躲开我帮他刷洗的手,又看在是我的份上忍了下去。浴桶已经换了四次水,洗下来还是黏糊糊的。我戴着手套,忍住恶心:怎么做到完全不先清理的。他的皮肤被擦红,水里终于洁净了。我摘下手套将他搀出来擦干,在他身上涂抹香油。他直愣愣地打量我的手,我想他在看那只戒指,脱掉手套后露了出来。

    坦桑格不知从哪儿涌上一些力气,抓住我的领口。我让他抓着。他把那高高的领子往下翻,看到颈圈后松开我,然后又一次抓住我,就这样反复查看。眼下他的身体光溜溜的。我没有问首饰去了哪里;他都成了这副样子。

    “小公爵,”他忽然用一种甜腻的声线,两手不老实地过来够我的裤裆,“大人,弥凯拉什么都愿意做……”

    “能不能别把我送回去?”他问。

    恍惚间我觉得,在我面前的是二十出头、或者更早时的坦桑格,狡黠的、知道怎么做能让人高兴,又不甘心这样做,因一无所有不得不虚与委蛇,毒药一般别扭违和的甜美。但我马上知道,我面对的的确是和我共度四年又分开四年的米拉,如履薄冰,但不是警惕戒备,而是那种预感到失而复得的宝物即将再次失去的疲惫,往近了说是害怕此刻被我拒绝。但无论怎样他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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