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夏日长(双性)_第20章 别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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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别走 (第2/3页)

红,最后融成粉红,像他对李泽承的爱与恨,从脚趾边淌入管道,藏进深不见底的下水道里。

    季琛顶着花洒,浇了不知道多久,才回过神来,开始上沐浴乳。

    洗了一个小时,总算是把自己洗干净了。季琛倒在绵软的床上,眼睛一闭,昏睡了过去。

    季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11点多,醒来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醒悟之前不是在做梦。他穿上李泽明给他准备的衣服,退房走了。

    去给手机换屏幕的时候,店家看到死气沉沉的季琛,和他手机上斑驳的血迹,吓得少收了50。最终季琛全身上下还剩下4块钱,坐着地铁回了家。

    面对外婆为什么说了去一个星期,时间没到就回来的疑问,季琛三言两语含糊过去,回了卧室。他一进房间就换了睡衣,跑到床上蜷缩起来。

    季琛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似乎是外婆来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李泽承那里了。他说什么来着?哦,他说李泽承和家里人去旅游了。

    过两天要找什么借口?不去上学了要怎么告诉外婆?外婆会不会伤心?季琛通通不想去想,他像个大难临头的缩头乌龟,能在壳里待一天就是一天。

    “季琛!吃饭了!”

    “哦,我不想吃了。您吃吧。”季琛朝门外应了一声,继续用被子蒙住头。

    “季琛,你怎么回事,一个多星期了,你从床上起来过吗?有什么事情躺在床上能解决吗?”

    原来都一个多星期了,我以为最多三天呢。

    “就是因为解决了啊。”季琛看着房顶,嘟囔道。

    外婆一把扭开了房门,带起一阵风,把季琛又吹进了被子里。

    “哎哟,臭死了臭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臭小子。熏死我了。”外婆拉开窗帘,正午的光线顿时照亮了整个卧室。

    像躲着洪水猛兽一样,季琛更不愿意出来了。他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您就别管我了,我事情解决了,就是在调整心情呢。”

    外婆叹了一口气,“行吧,你这几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吃,吃了也是猫三两粒米,我看你是要成仙了。开学前自己调整好,好好考试。听到了吗?”

    “哦。”

    外婆恨恨地摔上门。

    被子里空气越来越稀薄,季琛终于忍不住钻了出来。他趴下床,鬼使神差地拉开衣柜。

    衣柜里杂乱无章,只有两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季琛掏了出来,翻出一个纸袋子装进去,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只钢笔丢进去。拎着走出了房门。

    “干嘛去?出来了就过来吃饭。”

    “我去扔垃圾,等会儿就回来。”

    “去吧。”

    季琛拎着纸袋子,一路走,路过小区的公共垃圾桶时,他看看,没停;路过街口的垃圾桶时,他攥紧纸袋子,收回了手;路过马路对面的垃圾箱时,他视而不见。

    我在干什么?

    等到季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三个街口,路过了不下十个垃圾桶。却一次都没扔出去。

    季琛站在熙来攘往的街头中央,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个孤独的少年,和他手里仿佛视若珍宝的纸袋。

    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季琛又回到了小区楼下。

    “季琛!”

    季琛猛然回头,见到了李泽明。

    他不去想心中的失望从哪里来,对着李泽明点点头,“你好。”

    李泽明看起来很憔悴,似乎几天未刮的胡渣布满整个下巴,领带歪七扭八地塞在西服里,“季同学,救救小泽。”

    季琛瞬间心口直跳,纸袋一下子抠进一个洞,“我们早就说了不再联系了,他的事情不归我管。”

    看见救星一样,李泽明两手攥住季琛的胳膊,哀求着,“对不起我毁了约定,但是求你再跟我去一次医院好吗?小泽他...”

    “李泽承他怎么了?”

    见季琛语气有些松动,李泽明拉着他往车面前走,“他,他快死了。”

    你真是不放过我,李泽承。

    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季琛认命般抱紧了纸袋,坐上了李泽明的车。

    ......

    “他打了镇静剂,已经睡过去了。”

    季琛坐在李泽承床边的椅子上,看他深陷的两腮,和骨瘦如柴的指节。季琛仿佛能看到针水流进李泽承青紫色血管时的跳动。

    不过一个多星期而已,他在自虐吗?

    “他做什么了?”

    李泽明看看头上微黄的吊瓶,“自从你走了以后,小泽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一开始是不吃饭,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给他注射营养液。后来他趁我们不注意,就把针管拔了。是我疏忽了,前两天他把床头柜里的水果刀翻了出来,把自己的手划个稀烂。”

    “他,他干什么啊!他以为我会在意吗?”季琛下巴颤抖着,眼底通红,酸疼扭着心脏在搅。

    李泽明苦笑一声,“没有,他割腕那天我就想给你打电话,被他把手机抢了,谁知道失血过多的人还有这么大力气。他说,你要他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他只能用这个办法。”

    李泽明把李泽承藏在被子里的手拉了出来,上面厚厚的缠着一圈绷带,手腕白得快和绷带一个颜色了,激得季琛泪意翻涌。

    “我好说歹说劝下了他,我以为他会消停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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