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绝对音感 (第2/2页)

0度。」

    郑定客思索着：「所以只有从椅子处走向房门…会不会是我们敲门时让尔凡乔走向房门？」

    柳修隐抖着肩膀说：「他都说了不想让我们打扰了，怎麽可能会移动呢？」

    郑定客：「难道真的是剧场经理？」

    柳修隐：「当时她正和助理搬着五盆风信子，敲门後没有回应才用备用钥匙开门确认。试想，如果尔凡乔听到敲门声，没回应而直接走向房门，这个推演显然不合理的。尔凡乔听到敲门声，应该会问对方是谁？有何要事？而按照剧场经理的描述，她和助理当时先敲门，没听到回应後，再度敲门并传话自己是剧场经理，已按吩咐将蓝sE风信子运过来，没听到回应後才取钥匙开门。」

    阿印：「所以…尔凡乔的Si亡时间是介於你们离开後，到剧场经理敲门的过程。」

    郑定客看着阿印，却见到他满头大汗，这时柳修隐不以为意地说：「这个推论得要测试过了才会知道。」

    柳修隐请两人先走出谬思房，一人站在走道右侧距离房门十步的位置，另一人在左侧同样十步的位置。

    这时，柳修隐将房门关起来，并拨放唱盘上’OSoleMio的音乐，几秒後，再将唱盘关机，然後请两人再度回房。

    柳修隐问两人：「你们听见了什麽？」

    两人对望0.5秒後，只有郑定客回应：「帕华洛帝的歌，’OSoleMio。」阿印点头表示同意。

    柳修隐解释此番测试的目的：「这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如果唱片的音乐能清楚听见，为何撞破头骨的声音会听不见呢？」

    郑定客恐惧地说：「尔凡乔的Si亡时间不在那段过程，如果我们敲门时，尔凡乔已经Si亡，那麽是谁回应我们？」

    柳修隐：「恐怕是真凶。毕竟我们都不熟悉尔凡乔的声音。」

    这时，阿印突然cHa话，恍然大悟地说：「你真的不是凶手！」

    郑定客：「喂！Ga0了老半天，你竟然在怀疑我们。」

    阿印失落地说：「糟透了，如果真凶早就在房内，剧场经理和助理开门时，他是怎麽凭空消失的？难道有暗门？」

    柳修隐在房内四处探查，最後停在办公桌处：「恐怕是这里。」

    白星印和郑定客两人一同凑到办公桌处，这才留意到办公桌底下，用来放脚的空间。这处空间大小适度，只要是身形不胖的人，都可以躲进去。

    柳修隐：「剧场经理说过，他和助理发现尔凡乔Si亡後，便一起去找警卫追我们，换言之，她和助理都没有走到办公桌後侧，而且还给了凶手藉此逃离房间的机会。」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房内问：「你们刚才播了音乐吗？」

    这名男子随後表示，自己叫何尚虞，是大提琴手，是第十号交响曲发表会的乐手，与尔凡乔已有十多年交情。他表示自己是赠送唱盘机的人，不少唱片也是他赠送的。

    随後，他便开始聊起自己与尔凡乔的友情，只有柳修隐不感兴趣，在房内到处走动，最後停在挂画处，被画作的月光x1引住目光。

    柳修隐仔细看着画作，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碰！

    「真是不好意思。」

    引起声响的人是财务经理，焦贺冬，他正徒手搬运着蓝sE风信子的花盆。刚才的声响，似乎是花盆自手滑落，落地的撞击声。

    何尚虞：「说人人到，我刚刚才向他们提起你。」

    焦贺冬：「怎麽说？」

    何尚虞：「我向他们说，这整间剧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包含乐手在内，与尔凡乔交情最深的人，你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焦贺冬：「真是过奖了，我只是认识尔老师b较早，不代表交情就深。你瞧，我只是一名职员罢了。我和老师大多数时间都是谈剧场经营的事。」

    阿印突然想到一件传闻，劈口就问：「所以...剧场传出经营不善的事情，是真的吗？」

    焦贺冬：「没想到警官先生对这谣言也有兴趣。」

    阿印急忙解释：「不不不！我只是基於调查案情的立场问问。」

    焦贺冬惊讶地说：「难道尔老师不是意外Si亡？」

    阿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於是藉故说要上厕所，很快溜走。焦贺冬便回头继续搬花盆，也离开了谬思房。剩下何尚虞继续和郑定客聊天。

    「你们别看他长的斯斯文文的，又是财务经理，就认为他不懂音乐。就我所知，整间剧场的工作人员，除了尔凡乔是公认的绝对音感者，焦先生也有绝对音感。剧场内不时会需要调音，调音器如果不够用，焦先生本身就是调音器。」

    「金乌剧场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说到音感，刚才听到的音乐是你们播的对吧。」

    「嘿，是这位大侦探播的。」

    「侦探？真是浪漫的职业，和音乐家一样。对了，刚才的’OSoleMio可否再播一次？」

    郑定客走向唱盘，再度调整唱针，重新播了一遍’OSoleMio。

    三人在房内又听了一遍歌曲，但这次是完整版的。

    聆听中，何尚虞补充：「这首歌，是尔凡乔的最Ai。我猜想，这首歌可能是他向太太求婚时的定情歌。音乐家都是浪漫的，每次登台指挥前，尔凡乔都会在谬思房内播这首歌，百听不厌。」

    但歌曲听完後，何尚虞却有些迟疑。

    郑定客一问之下，何尚虞才说，自己也是绝对音感者，尔凡乔因故身亡前，也在谬思房内播了这首歌，当时他与其他乐手正巧在走道上，要到洗手间解手，却听见第二轮主旋律多了一道异音。

    「与其说是琴键声，更像是打击乐器的音律。对这首歌来说是很突兀的异音，我原先还以为是唱盘机或者是唱片出问题。」

    这个回答，引起了柳修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