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生_许诺之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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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之四 (第1/2页)

    几个时辰後,时戈抱着徐诺言冰冷的遗T轻轻放上湖畔架起的枯枝堆,按她的遗愿火化埋葬。

    坐在她身边,时戈又m0了m0她平静冰凉的容颜,满是不舍,一直以来,夜不能寐的徐诺言是那麽憔悴,如今看着她完全舒展开来的眉宇,时戈欣慰想着她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

    「只可惜……你好不容易得以好眠,我却再也看不到你张开眼了。」他说着,打转在眼眶内的泪也一颗颗落在那张再没血sE的小脸,自徐诺言刚才苏醒到再次闭眼,他始终微笑以对,不让她为自己难过而难受,可是现在,即使他还想演下去,眼泪却再不允许。

    他伏上徐诺言的一袭白衣,放任自己埋在衣襟间,将太多来不及对她说的话全化作泉涌的泪流下来。

    「诺言……诺言……我开始想你了,你让我哭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他习惯X地发问,这次却再无人应答。

    「李疾书,你说的可是真的?炼妖的记忆能够刻在炼妖人的灵T,不会被孟婆取走?」站在远处等候的阡胧出声询问也站在一旁的李疾书,现在他明白为何李疾书要b出时戈的求生意志。

    炼妖人与妖的意念相通,灵T更有一定程度的相连,人纯粹而强烈的信念才炼成了妖,绝不会希望他毫无生存慾望,若是妖放弃了生,便与主人的意念相违,灵T的连结会变得疏远,要是远得太过,二者生分,也就没有机会让这层关系在炼妖人Si後延续下去。

    「可以,只要许诺,双方意念足够相通,且以灵T立誓相约,制成信物,牢刻在炼妖人的灵T,那麽无论几世轮回,只要有这信物就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认。」李疾书遥望远方回答,也不知是否在看着那被时戈点燃的枯枝堆。

    「真的可以成功吗?」聂景yAn对此半信半疑,跨越生Si的约定要如何证明?

    「我怎知道?那得等下一世才会知晓。」李疾书没好气应道。

    「啊?还要等下一世?那姑娘何时转世都不知道,时戈不就得这麽漫无目的地等下去?」闻言,聂景yAn诧异望向逐步退开的时戈身影,为他感到些不值,风险如此大的买卖他可做不来。

    「又不是让你等,不然你以为幽冥司主那麽善良,随便就让他收管的灵T给人做记号?」陌泽仍抱着时戈寄宿之弓,对他的态度颇有微词,回应的口吻带着嘲讽。

    「说得好像你跟幽冥司很熟似的。」阡胧忍不住参上一句,他有时还真挺看不惯那张年幼的小脸总像个老人一样说话,究竟以为自己几岁?

    陌泽闻声,用鼻子哼了一声便没再开口。

    湖畔逐渐升起越发浓烈的白烟,飘到空中消散,时戈站在近处等候良久,才缓步回到众人面前,腕上多了一只翠绿sE铃铛,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极轻的声响,乾净悦耳,像徐诺言在他耳边的呢喃,有这个信物,他必须相信,未来某一天一定能与那人再相见。

    「我要继续修行等诺言,请你们带我走吧。」他道。妖由信仰之力所塑,若没了信奉之人的意念支撑,很快便会烟消云散,归於虚无,虽说解忧镇民已然信了时戈的存在,一时半会不用担心自己消失,但满怀恶念的信仰怕是会影响他的修炼,甚至改变他的本X,他担心再见到徐诺言的自己会失去初心,如今看来,跟着这些人离开才是唯一能专注修行等待之道,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私心……。

    是夜,阡胧几人暂宿的客栈送来了好几坛上等红尘,想来是急着赔罪的朴园尚未放弃取得阡家小少主的原谅,殊不知这些好酒根本进不了几滴入阡胧的胃,反倒是灌饱了陌泽与聂景yAn肚里的酒虫。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会喝的!嗝!」房内,聂景yAn搂着满脸通红的陌泽,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夸赞遇上一个好酒友,陌泽也傻笑地频频附和。

    「那当然!你没听说心藏多深,酒量就有多深吗?你算不浅,但同我b就差远了!」

    「哈哈!你才十三岁,能有多深的心思?我这可是第七壶!」聂景yAn举着手上的酒壶大肆炫耀,而陌泽也许是看中了酒JiNg让人难辨真假,话说得越发没有条理,抓起鬓角旁那撮突兀的白发在他面前胡乱甩道:

    「挪!白发苍苍,你敢说我不b你年长?告诉你啊,那梧桐公子你休要跟我抢,知道吗!」聂景yAn当然也没听进这番胡言乱语,挥手将那撮恼人的头发拨开,醉醺醺地应道:

    「什麽梧桐公子?你指的是李疾书吧!李疾书……最扫兴!」他抱怨完又摇晃着身子将壶中酒水豪迈倒进嘴里,陌泽更是揪着他的衣袖做支撑点用力点头,差点就要将颈子给折了。

    「对!最扫兴!还是他好……呜……呜哇──!!」他大声附和後,竟莫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分明前一秒还冷静地说话,下一秒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聂景yAn面对此幕微愣了一下,倒也没太过惊讶,毕竟醉酒之人本就不能以常理判断,於是只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顺道大喊隔壁房孤僻不陪他们畅饮的李疾书来,让他负责带人回房。

    「呜哇──!那个傻瓜!大傻瓜!分明存心躲我!早知如此不如不救了!呜呜……!」李疾书一进门,只瞧见陌泽赖在地上哭得一蹋糊涂,嘴里也不知在骂些什麽,而叫人来的聂景yAn也是一脸迷茫。

    「这小子嗝!喝醉也挺能折腾的,快带回去…嗝!啊……要是有美人陪我喝酒多好?为何是个小鬼呢…嗝!」李疾书没多加理会他发的牢SaO,大步一跨便将地上的陌泽抱起走出玄关,但临走前仍是瞥了趴在桌上醉得迷迷糊糊的他一眼…丢下一句少喝些才又迈步离去。

    h昏的湖畔,时戈在隐密的白杨树下为徐诺言的骨灰立下墓,并深掘了准备埋葬的土坑,却抱着那坛骨灰呆坐在土坑前,迟迟不愿将她放下。

    微风拨响他腕上的铃铛,发出阵阵悦耳铃音,在时戈听来倒更像永无止息的道别,走来的阡胧知道他还需要一段时间,便一手抱着弓,一手拿着一壶红尘递到他眼前,虽说之前对时戈下了禁酒令,但见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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