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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觉得他下意识的渴求像站街的妓女,可看到他哭又感到变扭 (第1/2页)
叶弥对那个字眼十分熟悉,从小到大不知道听到多少回了,早就免疫到不会起任何反应。 可因为那是从季迟凉口中出来的缘故,脸还是忍不住又红了几分。 他瑟缩着站了起来,腿依旧发软到不行,在差点没站稳,往前轻轻一晃的时候,从余光中睹见了季迟凉向后一退的动作,最后好歹是稳住了,不至于擦碰到眼前的人。 视线稍微恢复了点,他透过镜片小心翼翼地看向季迟凉。 虽然叶弥和季迟凉在法律上是合法的配偶关系,但季迟凉本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这点的。他不可能叫他任何含有‘伴侣’意义的称呼,也不可以直接称呼‘迟凉’,这种只有季迟凉的家人或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才能说的叫法。 由于先前的听力很是模糊,他没能听到那一连串轻蔑的话语,仍然讨好似地问道,“季…季哥,你要洗澡了吗?我给你放水好不好…” 要是他提前知道季迟凉早就开始骂他了,他一定会乖乖闭嘴,不再作声的。 季迟凉的视线在那张脸上停留了半刻,觉得叶弥直视着自己,一脸无辜的献殷情模样很恶心。 其实叶弥并没有刻意去讨好,而是觉得放水,做饭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他做的,只是在季迟凉的眼里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去容忍下任何东西。 他觉得叶弥简直跟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烦人,明明都已经再三说出那些刺人的话了,叶弥却像没听到一样,依然厚着脸皮去问他。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更不好的话,但在看到叶弥那双有些胆怯,但大部分都是平静的眼神后,改变了主意。 “好啊,你跟我进去。” 说着,他朝浴室走去。身后传来叶弥那很轻的脚步声,还有些不均匀,像是腿脚不便。 其实叶弥的腿脚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的视线仍没能完全恢复,近看的东西能看清了,但更远点的地方,像是季迟凉的背影就会变得不清晰起来,他们之间的路也会变得朦胧不清,要避免摔倒就必须走路十分小心。 而季迟凉永远也不会等他,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这间公寓是他的父亲送给他的。虽说是送给他,但他父亲早就明白了他并没有一丝要在这里真正居住的意思,也就没有在这间房上太上心,随便买了个二手公寓,没怎么重新装修就给他了。 所以虽说是给他,实际上却是给叶弥的,因为这里显然只有叶弥一个人住。 这间公寓面积并不大,中间是小客厅,季迟凉个头高步伐长,几步就从入口穿过客厅到了浴室。 等叶弥好不容易才从走到浴室门口,视线从地板抬起的时候,季迟凉的上衣早已褪去,宽厚的肩膀,结实紧致的肌rou轮廓露在了空气中,让叶弥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份才刚散去不久的热意仿佛从喉咙深处沸腾着上涌,像是抽干了他体内的所有的水分,那伺机欲动的丑陋怪物再一次叫嚣着它的存在。 到季迟凉那冷漠的双眼转去的时候,一些可耻的口液带着燥热的气息从叶弥的舌身,一直到嘴角淌了下去。他赶忙双手捂了上去,可还是越流越多,粘稠的水液贴在手心,下巴变得狼狈不堪,还有一些口水就那样从指缝中逃了出去,顺着手腕蜿蜒流下。 他在恍惚间似是听到了季迟凉的一声轻笑,可在还没反应过来那里面含带的鄙夷意味的时候,就小声,无辜地问,“季哥…不是先…放水吗…” 他的头已经垂下来了,发涩的双眼打着颤,由于手还无措地捂在脸上的缘故,声音听上去又软又含糊,甚至还能听到些许口水搅动的声音。 这在季迟凉的耳里听起来就像是黏腻又带有性暗示的声音。他曾有一次半夜跟朋友去旧区喝酒,在穿梭于破旧昏暗的街道时,那个站在街角企图拉客的妓女似乎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他讨厌旧区的街道。那里是所有肮脏物的聚集之处,也是所有欲望一览无余地暴露在视线中的地方。这并不代表那些昂贵的地方就不会出现欲望,只是在那里,所有龌龊的东西都会被披上一层美好的外衣,不会看上去过于刺眼。 季迟凉越发觉得荒唐又可笑,可预想的笑声并没有出来,实际出口的音调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低沉,似乎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他这种转变,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是态度变好了,因为声音会轻许多。 “是放水啊,你洗完手过来。” 他看到叶弥听话地走了过去,在洗手池旁洗了手,还在想着这会儿怎么就能听清话了的时候,叶弥已经洗完手,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到浴缸旁的时候半跪下去。有那么一瞬,他以为叶弥会摔倒,因为那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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