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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lia href=/121/121955/8624443.html婚前准备 (第2/2页)
。 后来教授一行人花了半天时间摸回了国道,路上遇见了好心人,分几批把他们载到县城。在医院见到了郎放和那失踪的博士师兄,后者躺在病床上,说他早上被郎放捡到的时候已经走到数十里外的一处自然天坑附近了,他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郎放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总之那博士对郎放千恩万谢,郎放念老教授年纪大了,没有仔细说过程,只说自己接手他们这队人时太仓促,没有给几个命格特殊的人做保障,下次要么别中元前后进山,要么提早联系他。 蒋良霖听得啧啧称奇,问郎放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提醒这些人,命不好的就先别进山了?” 郎放说:“这些人以后还要进山的,吃个教训比较好。你提前告知他们,他们未必信你。” 有道理。 “况且他们给得也不多。”郎放比了个数,大概就是小几千的样子。 “那你还要去天坑捡人?” “后来那博士私下又给了我一笔,单救他得给另一笔钱。” 好家伙,原来分得清清楚楚。蒋良霖还想听,郎放却要走了。 郎放:“剩下的事等之后再找时间说给你……你是搞经济的高材生,在你的专业方面我听不懂,只能让你多听些我的故事了,不好意思。” 蒋良霖觉得郎放太拘谨恭敬。虽然自己是不易和人熟稔的性格,但一想到他们今晚要结婚,至少这抱歉的态度得收收。要抱歉也是他蒋良霖比较抱歉一些才是。他想到文青们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他蒋良霖生下来不就是连累了一群人吗?或者说,蒋家的存在就是天生如此,膈应得慌。 “我是做金融,不是经济……不过这不重要。” 蒋良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郎放,让他再留一个手机号。刚才微信是扫码加的,蒋良霖懒得去翻他的微信号。郎放留了之后,蒋良霖拨出,让对方也留自己的手机。 “晚上我们直接在天和公馆见,对吗?” 郎放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刚给你喂了血,今天你的精神应该要比昨日好些,但还是不要久站或者久坐,最好还是以躺卧为主。下午邵夫人应该会送些准备的东西过来。” 走前郎放从书包里又掏出一个小玩意,递给蒋良霖。 “我们晚上见,小霖。” 那是一个小木偶,两指节长,刻得简单,圆头上只有简单的鼻梁和眼窝,示意那是玩偶的脑袋,身体是个削了顶的圆锥。雕刻虽简单,但打磨的手法很好,还上了漆。 “小玩意,放在枕头底下可安眠。” 郎放离开病房,下楼,现在N市刚入秋,满市的梧桐还未开始变黄,郁郁葱葱,还是夏季的感觉。 紧张,好紧张。 郎放没有离开医院,而是找了一张空闲的长椅坐下。周围人来人往,各有各匆忙,手里提着装有医学影像照片的白色胶袋,或是攥着诊单和药盒。 郎放还能看见,活人以外,像套了滤镜一样的另一层世界。游魂摆荡,医院挤得像春运时期的车站。蒋良霖看不见这些东西,郎放却能看见。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无非就当做是打游戏开了透视挂,有什么不好。 紧张的是今晚结婚……郎放双手十指交错地扣着,心里焦虑,最后还是决定去挂个号。 这医院来都来了…… 郎放的身体与其他人不同,而且是那种不好的不同。 他身上多出一个器官。意外地,郎放对这器官没太大意见,只是现在忽然觉得还不如没有。 他和蒋良霖结婚可以,但让蒋良霖看见这样奇怪的身体,想想都觉得难堪。是个正常的女人或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使郎放如此难堪,可他偏偏是那夹缝的人。 郎放是个双性人,天生两套生殖器官,又阴又阳。 他总不可能去导医台直接对工作人员说:“你好,我是双性人,想做个检查看看那方面的身体情况,请问我该挂哪个科的号?” 折中一下,郎放挂了个内分泌科的号。他来得不早,专家号早就被抢完了,运气好捡了个普通号,大概十一点过的时候能轮到他。 蒋良霖在等待婚礼之前无事可做,郎放又何尝不是这样。 邵夫人说婚礼由她和其余蒋家人cao办,郎放只需到场即可。 况且,郎放也不想离蒋良霖太远。 他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想念蒋良霖。可这一见面,忽觉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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