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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临停处临停-6 (第1/2页)

    「你要吃吗?」纲的小手握着一支浅蓝sE的冰bAng,往珊珊的脸凑过来。

    珊珊摇摇头说:「不要!mama说不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会有传染病。」

    「传染病?那是什麽?」纲又缩手,愉快地T1aN着冰bAng。

    珊珊耸耸肩膀,伸手去拿纲手中的冰bAng,T1aN了几口。

    「好吃吧!」纲T1aNT1aN嘴唇,站起身。

    「好甜。」珊珊吃着手上的冰bAng,随着纲站起来。

    纲牵着珊珊的小手,走在田埂上,和煦的太yAn包裹着他俩,风儿从稻田的东边吹起,抚m0他俩稚nEnG的皮肤,吹往西方。

    「纲哥哥你家到底住哪里?你告诉我,我可以去找你玩。」

    「我没有家。」纲将吃完的冰bAng棍cHa进田埂上的泥土里,「我Ai上哪儿就上哪儿。」他又牵起珊珊的手。

    「真好!我也不想回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我要去荷兰。」纲指向远方,「那个地方很远哟!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荷兰?」珊珊的小脑袋想着这个地名。

    「对,我是荷兰人哟!」纲的脚步停了下来,蹲在田埂旁,观察一只小青蛙。他轻巧地跳进田里,一把抓住那只青蛙,高举手掌里的青蛙,凑到珊珊的面前,「看!青蛙!」。

    青蛙的腿不停地在挣扎。

    「我也要抓青蛙!」珊珊说。

    「那你跳下来呀!」纲抓着珊珊的手,珊珊蹲着,再往下跳。

    珊珊在往下跳的瞬间,消失了。

    整个稻田里,只剩下纲错愕的眼,向外搜寻。他遗忘了手中的青蛙,爬上田埂,奔跑,喊叫着:「珊珊!」。

    这是梦。

    从火车座椅上醒来的纲,心脏跳得十分快速,他抬头,看着车厢门上的电子跑马灯,跑过一个个地名。

    乌日,现在才到乌日。窗户外完全是一片漆黑,偶尔才闪过一点零星灯光。

    纲闭上眼睛,又陷入了睡梦之中。

    火车慢慢的靠站,纲随着人群下车,走出车站,在车站附近的租车行,租了一辆机车,往市区里骑,骑进巷子,在巷子里的一栋旧式五层楼公寓前停下来。

    纲按了一下对讲机上的门铃。

    「谁呀?」对讲机发出声音。

    「纲。」

    爬上二楼,红sE铁门已经开了一个缝。纲走进客厅,看见母亲卖猪r0U的丈夫正打开电锅,挖了一碗稀饭。

    「妈呢?」纲问。

    「在房间里。」

    纲走进房间,母亲憔悴瘦弱的身T正弯着腰缓慢的咳着痰。他走上前轻轻抚m0着母亲的背。

    他看着母亲呆滞的眼神,丝毫没感觉到他来看她了。

    纲从不开口问她丈夫她的情况。只是看着她,每个月下高雄来陪陪她。

    他不能替她痛。

    不过他明白,未来的某一天,他必定也会遭受到老去或疾病的苦痛。纲捧着母亲的丈夫递给他的稀饭,一点一滴的喂着他的母亲。

    纲想告诉她,他要去荷兰了。

    曾经,带她去荷兰找他是纲的一个梦想。然而,这个梦,却随着她与猪r0U摊老板的喜宴以及她rUfanG里的肿瘤成了真正的梦。

    也许他真的没有家,纲想,他Ai母亲、Ai春梅、Ai小南、Ai珊珊,Ai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与他有关系的人与事物。但是,纲却感到他的生命仍有缺口,仍是空虚的。有时候,他想,或许去了荷兰,人生就会拥有不一样的景致了吧!

    而聪明的纲明白,这或许也是他逃避的入口。

    Ai太沉重了。宁可一个人活在异乡。

    最终小南还是妥协了,他没有打给纲。

    我跟冷君进去病房的时候,珊珊已经熟睡。小南说,她的左小腿刚好被摩托车撞上,造成开放X骨折,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母T强力摔到地面而流产,全身上下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与挫伤。所幸没有造成永久X的伤害。

    「要跟她的家人联络吗?」冷君问。

    「珊珊从大学开始,除了父亲每个月会寄几千块的生活费以及负担学费之外,她几乎跟家里的人断绝来往了。」

    「所以?」我说:「我们不必告诉她的父母?」

    小南点点头说道:「我会负责她的一切。」。

    我很想尊重小南的决定,可是,我的心好难过,小南何必将责任一肩扛起呢?

    「小南。」我很想说一些什麽,但我感到十分无力。

    「怎样?」小南的双眼显露出疲惫。

    我摇摇头说:「你看起来好累,要不要先睡一下?」。

    躺在简单型沙发的小南,很快就睡着了,他清瘦的脸庞已经冒出细细的胡渣。冷君下午的讨论课每堂必点名,就先回学校去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是清醒的。

    我翻着补习班的讲义,床上的珊珊似乎睡醒了,挣扎着要起床。

    「小月。」珊珊虚弱地叫了我的名字。

    「你醒啦。」我已放下手中的讲义,走到她的身边,「感觉还好吧?」。

    「嗯。」珊珊闷哼一声又说:「我想上厕所。」她拉开棉被,整个左小腿已裹上石膏。

    「等等。」我轻跑到走廊的护士站,向她们拿了轮椅,推到珊珊的病床边,扶着她缓慢的下床,坐到轮椅上,推到厕所。

    「不好意思,要你帮忙。」珊珊红着脸。

    我将点滴挂到厕所墙上的挂g,笑说:「这没什麽。」。

    将珊珊扶上病床时,小南仍躺在一旁熟睡。

    「抱歉,要你们照顾我。」珊珊红了眼眶,在病床上躺下。

    「这没什麽。」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珊珊,不自觉的又说了一遍。

    「小时候我没有朋友。」珊珊的声音很微弱,「也不知道什麽是朋友。」。

    我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有一天我上完电脑课回家,经过家附近的槟榔摊时,刚好有一辆车从我旁边急驶而过,将地上的W水全都喷到我身上了。」珊珊继续说着:「当时,我真的好害怕,我mama她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那时候,国小三年级的我,好害怕好害怕,根本都不敢脏兮兮的回家。我就跑到附近的河边,想洗乾净我的衣服。

    我走到河边,蹲下来想洗裙子。却有一个坐在大石头上钓鱼的男孩,看见我,大声对我说:你在g什麽哪?,男孩放下钓竿,朝我走来。

    我要洗我的衣服。我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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