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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你我从此分道扬镳  (第1/1页)
    漫长的沉默中,雷雨声也渐渐小了。    容久止住笑意:“你还真是自信得很,朝中能人众多,就算陛下有栽培你的想法,也并不代表非你不可。”    “我承认,但我猜陛下若想选替代你的人,应该不止看能力吧?”    沈莺歌歪了歪脑袋:“就像当初他选你坐这个位置一样,除了能力之外,他还要这个人绝对的忠心,朝中势力庞杂,待得越久的人牵扯也越多,    而我在朝中孤立无援,甚至托这段时间你们对我接二连三封赏提拔的福,我应该已经树敌不少了,这样一个人若是坐上你的位置,除了忠心耿耿地为陛下所驱使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容久眼中意味不明的笑意愈发深了。    他不置可否,转而道:“你将这些告诉我这个即将被你‘替代’的人,就不怕被我提前灭口?”    “既然是合作,我当然要展现出一定的诚意,毕竟……”她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的样子:“我虽是断袖,但也不想被净身,这位置还是留给你坐着吧。”    看着容久的脸色登时一沉,沈莺歌神清气爽。    把她挡在门外这么多天,还自以为是地说了一大堆,现在终于轮到她扳回一城了。    她可不是什么没脾气的软柿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也得让这人知道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容久咬牙道:“所以你要怎么才能不辜负陛下厚望呢?我的替身?”    “这还不简单,我想陛下不会介意使双刀的。”    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沈莺歌笑弯了眼睛。    制衡容久的同时,还能多一把刀,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他的上进心,毕竟放一个随时有可能替代自己的人在眼前,怎么也该被激发出一点胜负欲吧?    此外,也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安分一点。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本督明白了,”容久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懒洋洋道:“那你想我怎么给你‘助力’?”    沈莺歌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酸软的筋骨。    “你不是没把我当朋友,还想撇清关系吗?那就按你说的,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容久深吸了口气。    他是这么想的没错,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沈莺歌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双手搭在门上,侧首看向他:“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督主。”    门重新合拢,只余淅淅沥沥的雨声。    屋内静了半晌,忽地滚落一声轻笑。    “是本督小看你了。”    ——    第二日,雨过天晴。    昨夜睡得晚,却也没影响沈莺歌的精神。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悠哉悠哉地随着马车前进。    为了照顾那几位被救回来的书生,他们临时征用了郑文舟留在客栈的马车,还另外雇了两辆。    每辆车上都塞了两三个人,唯有容久独占最宽敞的一辆。    这次他倒是没有像来时一样提出一些无理要求,又恢复了从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应百户!”    身后传来一声吆喝,沈莺歌回头看去,发现是郑文舟掀开车帘喊她。    她稍稍放缓速度,退到了郑文舟的车旁。    而她刚离开不久,那辆最宽敞的马车上垂落的窗帘,就被人掀起了一条缝隙。    沈莺歌浑然不觉,问道:“何事?”    郑文舟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那日听说应百户见过含章,但当时你事务繁多,我不便打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想问下含章他可还好?”    思及温文尔雅的苏含章,沈莺歌也不禁带上笑意:“他很好,你失踪的事,和这间客栈的位置都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们也很难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郑文舟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含章一定会找人来救我的,只是可惜我那两个书童……”    看着对方暗淡下去的神色,沈莺歌出言安慰:“你放心,我已派人在囚禁你们那附近找到了尸首,好好安葬了,你若是仍觉得过意不去,回去后就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吧。”    “是,这我自然知道。”    察觉对方仍旧兴致不高,沈莺歌岔开话题,与他谈起那日遇到苏含章时的场景。    郑文舟也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心情随着沈莺歌的讲述起起伏伏。    听到苏含章为了找自己不惜与王公子发生冲突,他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应百户可能有所不知,那王公子平日里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惯了,含章父母早亡,他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没少受那人欺辱。”    沈莺歌点点头:“你放心,这次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够他吃一壶的了。”    “我只是担心他会因此记恨含章……”郑文舟担忧道。    思忖片刻,沈莺歌掀起嘴角,往马车边凑近了点,低声与对方嘱咐了几句。    几句话后,郑文舟眼中的忧虑便逐渐消散,忍不住朝她作揖:“多谢应百户指点,郑某在此谢过了。”    “无妨,我也是见苏含章心善,又与他聊得来,举手之劳罢了。”    与郑文舟同乘一辆马车的另外两名学子原本对锦衣卫很是防备,虽然他们是被锦衣卫所救,但这些人恶名在外,若不是没办法,他们根本不想与锦衣卫同路。    可此刻他们见沈莺歌与郑文舟相谈甚欢,又从两人的话中得知,沈莺歌曾帮助过和自己一样寒门学子,也不禁放下了些许反感。    俗话说十年寒窗苦读,他们这回也是第一次来雍景城参加春闱,说不紧张是假的。    于是趁这个机会,都纷纷向沈莺歌打听起情况来。    她也不厚此薄彼,挑能说的和他们叮嘱了几句。    不远处,马车内。    容久盯着后面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本就不甚美丽的心情愈发雪上加霜。    阴沉森冷的目光犹如实质,恨不得在那几人脸上盯出几个洞来。    正与郑文舟等人交谈的沈莺歌似有所觉,回头望了过来。    容久愤愤甩开撑起的车帘,收回视线。    真是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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