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双侠传_第二十六回山寨纷争各路劫杀道僧剑棍旧事重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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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山寨纷争各路劫杀道僧剑棍旧事重提 (第6/6页)

法,飞步追逐。

    众人看呆过去。王蕴清与湛智争先恐後对阵正护法,从前的气度,礼貌,皆被抛到九天之外。两人一前一後,生怕别对方抢了先,面红耳赤,各怀鬼胎,如争风吃醋。

    「你是打我,还是打他?」湛智只见王蕴清的剑朝自己猛刺,急速躲开。

    王蕴清追赶正护法,利剑横扫斜扎,毫不留情,忽觉和尚正在背後,咬牙切齿向身後甩剑。和尚後仰躲过,避开剑路,一把揪住王蕴清的袖子:「早知你心术不正,非正义之辈,上次潜入万法禅寺,偷看贫僧与铁鎚鹰王b武的那人,也是你吧?」

    王蕴清手腕一转,利剑旋转,掰开和尚的手:「你又是什麽好货?不一样是为了秘籍?」

    「不及你这麽Y险!」和尚金刚掌频击王蕴清的肋骨。

    王蕴清熟谙此掌法的路数,却因为之前对阵正护法废了许多气力,躲闪不及,险些从房顶跌落。

    正护法见二人扭打,恍然大笑:「这就是武林正派,我说南程县这片腐臭林子还能藏这什麽好鸟。各位都是出家人,将六根清净挂在嘴上教育别人,结果怎麽做的,不过欺世盗名之徒耳。」

    「既然大家撕破脸皮,那贫僧便直言不讳地问,秘籍呢?」湛智内力集於二指,搁在空中颤抖:「今天要说出来,否则本寺与你不共戴天,定将瓦拉山寨连窝端起。」

    「你们俩谁赢了,我就告诉谁,」度仁穆杰盘起两臂,冷眼看着王蕴清病歪歪站立。

    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将士牵着嘶喘的马,手举令旗,大声疾呼:「众派住手,王爷有令。」

    「各派切莫大动g戈,众位都是被王爷请下山来帮助做事的,酒肆客栈均已备好。王爷恳请各位先安顿下来,众首领与我至王府安歇。王爷道,若哪门哪派先闹出事来,必遭严惩。」

    众人听罢,不甘心收手,互为瞪眼推搡。

    度仁穆杰从破烂的瓦顶跳落地面,直奔王蕴清身边,喝道:「把我的人还回来!」

    王蕴清道:「他们走不远,」甩袖朝徒弟离去的方向飞奔。

    正护法担心王蕴清此行有诈,使眼sE给南护法,二人不离他左右。吉瓦勒与亮子见状也急急奔跑。几人转了个街角,遇见站在街口,你搀我扶往回走的灰头土脸道士。

    李诚慈m0着隐隐作疼的胳膊,面露愧sE,对王蕴清作揖:「忆明被人抢走了。」

    「你们害Si他了?」吉瓦勒从後面大叫一声,与亮子跑到李诚慈跟前,揪着他的肮脏道袍。

    「你放心,我与他相识已久,怎会害他。我是想将他绑了,」李诚慈甩不开吉瓦勒的纠缠,道:「一下被人打蒙,再醒来才发现,他人不见了。」两个道士随声符合。

    「几个人?长什麽模样?」王蕴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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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皆摇头。李诚慈扑通下跪:「仿佛只有一人,武功奇特,我听闻他的脚步声,还未看清楚脸,被点x倒地,没了知觉……」

    莫忆明果然被一人救走。他趴在那人肩上,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在房上行走如飞。那人四下看看,跳下房顶,双脚落地。莫忆明从他背上滑落,一下瘫倒在地上,抬头见眼前一间小酒肆。

    「陪我喝一杯。」

    莫忆明抬头,见到站在他身後那人,仿若经历荆棘密布後见到峰回路转,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刘宗一?」

    刘宗一笑呵呵将莫忆明搀扶,道:「方才下手狠了些,没伤到你吧?」

    莫忆明兴奋地看着刘宗一,见他脸上的糟胡子没了,目光炯炯,倍显JiNg神,一身扎在人堆不会醒目的浅灰布衣,脑子里一刹那出现种种问题,不知从哪个问起,张了半天口:「你……怎麽回事?」

    刘宗一见街中人群渐繁,将他拽进酒肆,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问店伙要些酒,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作道士了。」

    「你不是Si了吗?玉儿……」後面的话卡在嗓子里,莫忆明黯然神伤,只怨这个名字在回忆的角落里埋没许久,低头道:「他说,你Si了。」

    刘宗一听罢,回忆起往事,笑道:「那个鬼机灵,五杂教杀到正清观,正是他通知我们跑的,还说我Si了,」忽而变得落寞:「……经过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终於明白许多事情,也许Si了能解脱,也是好事,」反问道:「你怎麽会跟瓦拉人混在一起?」

    莫忆明心事难掩,将如何被玉儿带入五杂教,混战中被鹰王抓走,又进了都常尉营,与吉瓦勒相识,好奇心驱使寻到瓦拉山寨,如何被封了南护法,得知瓦拉人的Y谋,皆如实而述,见刘宗一雕像一般怔着,问道:「道长呢,去Si人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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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宗一苦笑:「看到满街告示,我yu到滃灵山走一遭,刚好遇到那群乔装的瓦拉人,见不远处有空灵观的人和一些和尚。我知其中有事,所以悄悄跟随,不料其中有你。」

    莫忆明鼻子一酸:「我不明白为什麽李诚慈道长也在其中。」

    「王蕴清师徒伏击瓦拉人,不过是为了寻那本秘籍罢了,」刘宗一笑道:「应该说是两本秘籍,」喊来店伙上酒,斟起满满一碗nV儿红,仰脖吞咽,玉Ye琼浆滚入腹中。

    莫忆明热茶下肚,定了定神,看着刘宗一,问道:「为什麽......仿佛一瞬间,所有人都要去那鬼魅之山。」

    刘宗一举着碗,露出哭笑不得的痛苦表情:「正是这满街的告示让我明白,我若再不去滃灵山,也许再寻不到师父之灵了。不知我现在才入山,还弥补得了我犯下的错麽?不知山中那座娥皇城,至今还安在否?」眼泪在红彤的眶中摇摇yu坠。

    「师父?」

    刘宗一将泪抹去:「我对不起师父。我不是个有担当的人,未能奉行师父遗愿,将秘籍找个认真的人传下。早先看中你姐正是与师父相似的奇人,可我还是没能带他入山。从那以後,再没见到过一个能继承师父武功的人。我躲在南程县的街街角角,日日夜夜喝酒,只求这糊涂日子过得快些。直到最近,南程县处处都出现了滃灵山的告示,人人将滃灵山挂在嘴边,我才忽然明白,滃灵山之事不能再拖,终是我无法逃避之事。」

    莫忆明见刘宗一流泪喝酒,自觉心酸,起身将他的大碗斟满,乖乖坐着。

    在一家鲜有人光顾的酒肆中,一长一幼歪歪坐着。刘宗一的鼻涕眼泪,借着酒力,与那段本该被悄然忘记的往事,一起流泻。莫忆明敛声寡言,听着一段段尘封许久的秘密,眼前浮现南程县经历的波澜跌宕,大惊失sE,才知道有些事,是自己想逃也逃不开的。所谓福祸缠身,终究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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