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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生辰日,逛花楼 (第1/1页)
楚西楼人缘好天赋佳,短短三年时间就成了新生弟子第一人。 许是天性如此,如今的他早已没了还是小乞丐时的谨慎寡言。 整日陪着同门弟子上下山,为人仗义不羁,是个风流人物。 十七岁生辰那天,沈思成他们几个今天非要送他去青楼。说是让他开开荤,体验一番人生乐趣。 楚西楼平日里对男人女人兴致寥寥,一心全在修行和剑术,对这风月场所更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面对他们的提议和邀约自是摇头拒绝。 对于他这副性子,沈思成几个也是了解的。见他拒绝嘴上也不再提领他快活的事,可心里想的却都是先斩后奏。 等他们的好楼哥舒服上一回,自然不再会同他们计较,没准还会夸他们给他送了这么份大礼。 于是这行人改口佯称是自己要去快活,又怕回来被宗门里的长老发现责罚,这才央求楚西楼一起陪同。 楚西楼磨不过,就索性答应。 最近师尊教了他套心法,他说这心法古来今往也就只有一人练至顶峰。 以楚西楼如今的修为堪堪练至第二层便停滞不前。 在紫竹峰他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师尊察觉,倘若今日在外他能突破至这第三层,晚间回去告知师尊,他定会替他感到惊喜万分。 既然都是要找处地方修炼的,那不如遂了这群人的愿,陪他们一同在这青楼落个脚。 不过话说,这胭脂楼不愧是北国都城最大的青楼,里面装潢极尽奢华,似乎金碧辉煌是这儿的主旋律。墙面是朱红色的,几乎从里到外都镶金边,金光闪耀得他眼花。 地面也不知铺的什么材料,软软的似云朵,走在上面几乎没半点声音。有的只是轻轻的人语呢喃和阵阵娇笑声。 这几个倒是会享受。 楚西楼他们没在底下多做停留,进了门就被领着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的豪华奢靡之风略有不同,在装潢上更加靡丽不说,处处透露着蛊惑人心的姿态。 鲜红的墙面挂满了衣衫半挂姿态妩媚的美人画,眼神直勾勾盯着画外的人,仿佛要将人的七魂八魄勾去。 地上图案繁复的毯子,比一楼的还要绵软。一步步踏上去,引得人心中另有遐想。 就是可惜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差了点。 那温柔乡的旖旎吟哼和男女舒爽欢快的浪叫被在场人听了个遍。 几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脸红了一路,眼神不住地往领头袒露着大半酥胸的女娘身上瞟。 楚西楼眼观鼻鼻观心,泰然自得得很。 这胭脂楼是个拱形构造,一行人穿过笙歌环绕的走廊,在最东边比较安静的几间房前停下。 沈思成观察楚西楼老半天了,不信这家伙真这么淡定:“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楚西楼白了他一眼,扫过几间房指向最安静的那间,“我在里面等你们,你们办好事叫我就成。” 瞧清楚西楼选的那间房,沈思成乐了。没想到楚西楼这家伙这么有福气,随手一指就是这胭脂楼头牌中的头牌啊。 他早就在这几间房提前点好了姑娘,想着楚西楼无论进哪间都躲不了。 得,那这扶玉姑娘就让给他吧。 沈思成转头跟身旁几位弟子会心一笑,重重拍了下楚西楼的肩。那眼神好似老父亲在看即将长大成人的儿子。 楚西楼被他看得发毛,抖掉沈思成的手自己往那屋里走,头也不回地安置道:“你们速战速决。” 沈思成笑呵呵,“好嘞。” 紧接着头一转下巴一扬,冲那几位弟子朝楚西楼的方向示意。 同行几名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不仅没有上前,反而还往后退了半步。 有些觉得半步不够表明自己的决心,又往后挪了挪。 沈思成无声地呲牙握拳,对着这群怂包做了几个暴揍的假动作,反手就是一张灵符打在楚西楼刚合严的门框上。 “瞧你们那副怂样。” 本就秉承着绮丽金贵装潢风的胭脂楼,连带客人待的卧房也是如此。 不,应该说是更甚。 楚西楼扫了眼屋内大致情况,抬手就灭了那雕花金丝楠木案几上的香炉。可能里面掺了点助兴催情的东西,熏得他这会儿有点昏昏沉沉的难受。 他晃了下脑袋挨着茶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醒神。谁知一口水还没咽下,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个女人。 楚西楼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连忙把头扭到一旁。 他并未叫人,这姑娘莫不是走错了房? 还是说自己才是误闯的那个? 可若真是自己走错了,为何那领路的女子不出声阻拦? 临别前沈思成那个贱嗖嗖的眼神一晃而过,楚西楼忽的明白了什么,暗骂自己今日的蠢笨。 敢情这家伙说的大礼搁这等着呢。 他好心为他遮掩,他就这么回报自己。 楚西楼茶也不喝了,杯子往桌前一扔,就要起身离开。 谁知门外竟落了锁。 “沈思成,你他妈给我把门打开!” “西楼,你就在里面好好快活吧,等出来你就知道感念我们的好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脚步声远去。不等楚西楼破门而出,后面的温香软玉就贴了上来。 “公子~” 呼在耳后的香风激得楚西楼一哆嗦,他抬手结印瞬移到卧房最逼仄的角落,狠狠撞向墙面。 “该死,是长坤长老的结界符。” 这结界符中有长坤长老的灵力,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破开。 他平日跟他们混在一起,嘴上是没少说浑话,神他妈都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靠下半身思考问题。 失神间,那女子又出了声,声音柔媚缠绵,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瞥立马浮现。 一路上yin声浪语和甜腻香气带来的怪异却倏地平静了。 这次不等对方靠近,楚西楼先发制人。手抬手落,把人送回了屏风后,并贴心地给对方裹了层被子。 有灵力加持的锦被比那千年蛛网还难解,任凭那女子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得。 后来被对方叫得心烦,楚西楼又索性给她施了个禁言咒,在房内找了处空地,盘腿打起坐来。 楚西楼有个规矩,天黑之前必须回宗。有次因为同行弟子的私心,他当夜没能及时赶回去,发了好大的火。 自那次后,谁也不敢耽误这位祖宗回去。 沈思成也知道这个,可想着这春宵苦短的,万一楚西楼得了趣,他早早赶去扫了他的兴,岂不有罪哉? 直到月亮高悬、夜色漆黑,才撤了结界开了锁。 “哟,沈哥来了?”楚西楼人未至,倒先出了声,话里话间颇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再配上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怨念极深。 沈思成还未看清屋内情况,就被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窜出的黑影撞飞了出去。刚要破口大骂,身旁的人忙唤了声“楼哥”。 楼哥?楚西楼? 果然一抬眼还真是楚西楼那厮。 那脸色沉得跟谁上了他似的,怎么和他想的春风满面不太一样。 沈思成从地上起来,拍了拍灰,来不及委屈又被楚西楼摁回地上。 眼下更深露重楚西楼心里着急回去,也不同他多费口舌。 “回来再收拾你。” 把人一丢,火急火燎地离开了胭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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