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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趋逐平静,童愿冲刺高考,姜盛节也被姜行江止踹着上了学,江止大三下学期,课也多起来,但江止有个天生让人羡慕的脑子。 童愿越想越不对劲,去年两个月都没见面,怎么这学期江止就能回来这么勤。每次想问,江止都干的他问不出来,童愿不想再惹他,便什么都不想怀疑了。 先打破这一宁静的是陈旧,四月的天气还有点微凉,江止一个人教着两个人的数学,正要拿着全错的习册砸姜盛节,电话适时响起,江止不耐烦的喂了声。 “江哥!陈旧跟人打起来了!”车队的人一接通便急声道。 “地址。”江止表情严肃却冷静。 姜盛节和童愿听着电话,对视一眼,知道像是出事的样子,“怎么了江哥。”姜盛节问。 江止挂了电话回头看童愿,命令道,“在这儿等我,哪儿也不许去。” 姜盛节肯定不会干等,看江止骑摩托走了立马叫车追,走之前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还在呆愣的童愿,“小哑巴,你在这里等安全,别担心啊。” 童愿张了张口,望着没被关严的门,门缝照射进来的光亮照到地面,再往前就照不到了。以前被堆的狭小的车仓变成庞然大物,把童愿吞了进去。 江止在警局找到陈旧的时候,陈旧浑身都是脚印血迹,还有血正从脑袋边流出,江止憋了一肚子火,看到他这个死样走着拿起凳子就往他身上砸,也不管是不是警局。 再想出手,姜盛节和车队队员拦着,怎么也不让江止靠近。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警察局!寻滋闹事啊!”警察吆喝着,江止蹙眉抿嘴,配合着签字教育。 陈旧又偷着去比黑赛,至行的孙志浩也去了,之前和陈旧比赛输了那个,至行和主办方有交情,给陈旧扯了个理由判了犯规,陈旧知道后上去就跟他们干起来,但江止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要回去的路上陈旧没抗住,晕了过去,江止他们把他送到医院,头上缝了三针才算完事。 天上什么都没,江止抬头看了眼,然后低头点烟,猩红的火光是唯一一点亮,江止混在黑暗里,一支又一支,不想让它也消失。 直到再拿摸不到一支,江止看着空盒,扔了进了医院。 醒来的陈旧听到动静,看到显眼的银灰头发,“麻烦了。” 江止没看他,走到窗外背对着他,高大的身影快要遮住整面窗户。 两人沉默着,江止突然开口,“陈旧。”语气平缓,“你想让我再给你收尸么。” 陈旧盯着他的背影,红血丝布满眼眶,手止不住颤抖。 “老姜跟邱阿姨等会儿过来。”邱阿姨是姜盛节的妈,江止说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自始至终没看陈旧一眼。 要出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姜行和邱凤萍,江止打了个照面就要走,被姜行拦住。姜行让邱凤萍先走,看她走远姜行才拉着江止到一个角落,抬眼看了一眼江止,顿了顿才开口,“有点线索了。” 江止身体一僵,血液凝固。 “只有她之前住的地方的只言片语,具体现在在哪儿还没查出来。”姜行又说。 江止一边手已经麻木了一遍,对着姜行的那一边身子像有几千万个小虫子在钻。 “老姜。”江止叫,“谢谢你。” 姜行拍了拍他胸膛,“说这些,又要我翻出来姜盛节那臭小子?” 江止鼻音哼笑,笑的略微勉强。 人和人总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无论好坏,最后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只是有意无意,有无感情的区别。 江止回到车仓已经半夜,童愿侧着身子缩成一小团,手里捏着之前画的两幅江止和摩托,之前江止从他房间拿走了,现在童愿又从他这里找到了。 江止把画从他手里抽出来放到桌子上,把他抱起来给他脱外套,童愿有心事,睡的本来就浅,被江止一弄便睁了眼。 江止看到他醒了,也没惊讶,只是轻声说,“脱了再睡。” “嗯。”童愿乖乖嗯声,蚊子哼哼。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童愿背对着他,江止从后面把他抱住。 他不知道童愿还有让人安心的功能。 就这样抱着,童愿一动不动,江止感受到童愿的僵硬,强制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发现童愿正忍着不哭出声。 “哭什么。”黑暗里江止给童愿擦眼泪。 童愿摇摇头,只是自顾自的默默哭着。 “说话。”江止开口,想到什么,把手机又拿给他。 “你…你…的…衣服…有…有…血…血…味…”童愿没用手机,磕磕巴巴吐字不清哽咽着说。 童愿撒谎了,他只是在害怕,像今天这样,江止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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