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第11/11页)

年轻是又好像还在就学的样子。」

    没有因为老人的这番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说词，是因此松懈下来的黑目贝。

    黑目贝是非常的清楚，老人的话肯定是还有後续！

    「虽然平常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来找我帮忙，我的收费是会贵一些。但既然是二木的熟人，我就算你八折好了。」

    「八折……那是多少钱？」

    八折听起来是还算不错，但要真正能放心下来，是也要在实际听到实际金额数字後再说。

    「三十二万。然後我看那二万零头也不要跟你要好了，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给你这个晚辈的零花钱。」

    「三十万……」

    「怎麽，你是没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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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黑目贝是有点面有难sE的感觉，老人是刚要放下的手臂，是又再次灌入力量的挺直。

    「有，我是有。但是……」

    「但是……什麽？我可要先说清楚，我这里可是不允许让人赊帐、欠款、不付钱的。」

    只要是给我发现谁敢这麽做――我就会让他瞧瞧，与我合作的组织的关系！

    如果当这个老人是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聚集了世人不为所知的存在的组织的时候……不知道等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会有什麽感想？

    听了老人这番对着自己和滑瓢叫嚣的黑目贝，他是忍住差点冲出的笑意、故作冷静的继续跟他谈下去。

    「三十万，我身上刚好是有足够的钱。可是……」

    黑目贝是一边对着老人这麽说道。

    另一边，他是若有所指的将眼神飘向滑瓢，彷佛是在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老人打暗号。

    「二木……他是怎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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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三十万是可以现在给你。可是，我是给了你以後，我回到家是就不好交待……除非。」

    「除非？」

    用着眼神在向滑瓢和老人示意的黑目贝，是让这个秘医对着他的这个举动感到纳闷，是来视线往返於两人身上的观察着他们。

    「除非……二木叔是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去一趟，让他是向我的家人说明原委，这样我是才愿意拿出这笔钱来交给你。」

    刻意加重说出「二木叔」这几个字时的语气，黑目贝是强调再强调的这麽告知老人。

    「要不然，我一下子是就花光了三十多万。是一但被人发现後，也不好向人交待，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要你付清这三十万确实是要这麽做，才算合乎人情、道理。」

    认同了黑目贝的说法的老人，是在接受他的说词就放下了举起锯刃的手。

    取而代之的，这个老秘医是又将头转回滑瓢那的看着他。

    「二木，你是有别的意见和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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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现在是有……但我敢说我所提出的建议，你肯定是不会喜欢。所以就当我是没有好了。」

    「要是你这麽不甘愿的话，就自己把钱付清给我看，别用这个小伙子的钱。」

    老人，其实对是谁付钱的这一点，是感到无所谓。

    但既然滑瓢是心有不甘，他就叫他付钱了事。

    只要滑瓢是能这麽做，他是就不会有第二句话。

    他可是标准的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就一切都好谈事。

    「说句实话――从小伙子手里拿钱，我的良知可是会有点过意不去……因为这就好像我在欺骗他一样的，是想从他手里将钱给骗走。」

    「所以……我是才不敢说太多话，免得你是会找我要钱。」

    「既然你是没有钱――他是有钱――我是就只好想他索取医疗费用。」

    「是也只好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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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与老秘医达成协议，滑瓢是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还有……你是别忘了，要跟着小伙子回家向他家人解释，他这三十万是用到那里去了？不要害他是说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是被人给误会。」

    「是，我当然是会这麽做的。不然，我怕他是不知该怎麽向我表哥交待……最後是还连累到了我。」

    「呵，原来你是也会感到害怕啊。」

    似乎是对滑瓢这个初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反应感到兴趣，老人是放下先前紧绷的表情，露出笑意。

    「认识你这麽久了……我本以为你是无牵无挂的没有亲人在世，所以是才能这麽长一段时间都在外的到处游荡。」

    「我这不就是让你见到了嘛……」

    尽管黑目贝和滑瓢现在的关系只是临时的伪装，但老人却像是一点怀疑的想法是都没有，完全的相信滑瓢和黑目贝所说的话。

    当然，事情会顺利到这个地步……黑目贝是也觉得事有蹊跷，认为这恐怕是滑瓢在暗中使用了些手段。

    「不过……就像你见到的这样，我是个不适合居家的人。要不是……这次的偶遇，我恐怕是都不会再踏入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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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但有家人总是好事。别就像我一样，是什麽都没有才会选择过这样的生活。」

    就如同黑目贝他们是有他们的过往和人生经历一般，老秘医自然是也有一段属於他的过去。

    并且，也就是因为他的人生是过得不算顺利，才会建议滑瓢是该更加珍惜自己的所有。

    「小伙子，你是现在有钱就能付给我？还是得要去外面提款、领钱……」

    话锋一转的又转回到钱的部份，老秘医的意识转换之快，算是让黑目贝开了眼界。

    至於滑瓢他，则是好像早就习惯这个老人的这种作风，是保持平常心的看待。

    「钱――我现在身上是就有，是不用这麽麻烦。」

    黑目贝是一边这麽说道，一边是从套在绷带外面的衣K里面取出他的皮包。

    三十万――这笔数目虽是不高也不低，但光是那三十张「谕吉」加总起来的厚度，也算是小有份量。

    「这里是三十万，请你点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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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就是张数是不对的少了，也就当我这个老头子今日给你的优惠。」

    没有点收的数一下纸钞的数目的老秘医，是从黑目贝手中接过钱，就将他放入自己的口袋里面。

    「好了，你们如果是没有其他事、也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是就可以离开了。」

    收到了治疗的费用的老人，自然就是要送客的赶他们出去。

    因为他这里终究不是该给普通人知道和使用的秘医诊所，这次算是特殊的情况，而且又是他熟人带来的患者，他才特别通融的帮忙看诊。

    否则，他通常是不可能放行的随後让人进出他这里。

    「至於出去的方法，我想是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二木。」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也不想想我刚才是怎麽过来的。」

    「哼~~~期待你下次会再为我带着生意上门啊，二木。」

    「这次是特别的，下次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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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跟老人话说道别就转身离去的滑瓢。

    黑目贝是见状便准备来去拿取自己那被摆放在一旁、陪伴他这一路走过来的行李。

    然而。

    就在黑目贝是刚提起行李没过多久，老人是不知何时的出现在他身後，并将嘴唇凑向他耳边的说了一些私语。

    「这个――就当作是一个孤独的老人，送给年轻人的礼物。」

    於此，黑目贝是笑而不语的没有说什麽。

    他只是，默默的离去并追上走在前方的滑瓢。

    「我想――我们是不会再见了，小伙子。」

    就在滑瓢和黑目贝的身影是都从楼梯间隐没到看不见了，老秘医是才松口的缓缓道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