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服哥哥_第30章 假药的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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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假药的疑云 (第1/1页)

    伤筋动骨,杨书言的腿伤,医生建议休息2-6周。杨莫霖当机立断,批了他的退赛。

    那些低人气的选手,想走走不掉,高人气的杨书言却走了。节目组先是渲染气氛,好兄弟们送别舒言,泪洒练舞室,后发布声明,退赛实属无奈之举,杨书言即将高三,如果腿伤休息不好,将会影响高考。对于舞台事故的嫌疑人所述背后势力,将追究到底,保卫选手权益!

    天娱推卸责任,称完全不认识嫌疑人,嫌疑人所说的天娱员工也已早已辞退,属于个人行为,与集团无关。

    嫌疑人不过是一个拿了两万块的小卒子,道歉和揭露的声明,也只是为了不陷入更大的官司,手里的证据并不足以告倒天娱。

    天娱的营销号满地的洗白通稿,舆论战上打了半斤八两。

    但其他公司并非天娱这样的老牌四大公司,有了前车之鉴,反而不敢唱反调。更何况节目组还拿到了他们诬陷节目组做假票的证据,按照合同可以反过来要高额违约金。

    一时间原本说要退赛的选手,公司那边风向都变了,选手没了后路,只能抓住现在这根稻草,否则退回公司后难免受到冷遇。

    反转再反转,八卦看得人津津有味。而舞台表演有了路演的人气、数周的磨合后,也更上一层楼。有天赋、有灵气的选手,在万人之中脱颖而出,高人气选手大约有两百来名。

    杨莫霖放手让导演去整花活,任务是在最终比赛前,要将选手们的粉丝凝聚力更上一层楼。

    哥哥不在节目里,杨莫霖的心思也总是飘到医院。一有空他就跑去医院,舆论战差不多收官,综艺的事情就彻底交给总导演,总导演之下还有各个赛区的副导,不同赛区选手的指标追溯到副导,相当于他们的辅导员。

    杨莫霖闲了下来,哥哥也不用一直在医院呆着,回家躺着就行。他终日就守在哥哥身边。给爸妈报备,电话仍是不通,爷爷说二人在国外。

    “上一世有这一茬吗?要不是老爷子说他们没事,我还以为他俩失踪了。”杨莫霖做好三菜一汤,端到桌案上。为了方便哥哥卧床,他置办了一个滑轮的床边小桌板,但是杨书言也不想一直躺着,就扶着墙走到餐桌去吃。

    杨书言喝了口汤,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日历,“爷爷是给儿子儿媳留面子没说,但我大概猜到了。你记得王竹知教授吗?他是疫病专家,但是有段时间深陷假药风波,国外有个牌子打着他的名号,售卖神药。假药无害,却耽误了黄金治疗时期,而王竹知教授后来也人人喊打。”

    “还有这事?”

    “根据时间推测,有可能就是这段时间出现的所谓神药。而孙子王颂被绑架,也是为了要挟王竹知教授对这件事保持沉默。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作数。”

    杨书言还在慢条斯理地吃饭,杨莫霖却觉得大事不简单,如果是真的,总觉得背后牵连着无数条蛛丝。他联系了王颂,让他爷爷王教授多注意一点舆论动向,最好能率先撇清干系。王颂答应下来,称爷爷出实验室后,就会告诉他。

    “或许没事,这只是个推断。”杨书言品尝美食,虽然受伤,却变相放假,既不用去学校,又不用去工作。为了在一万个人的镜头里脱颖而出,他刻意地在按着精简食谱吃,少油少盐的,哪有家常菜好吃。

    “是不是推断,很快就能知道了。”

    杨莫霖下午去了老宅,当面问爷爷二老的事。爷爷一开始还用晚辈不该管长辈的事云云,这种话术搪塞他。当杨莫霖说出背后可能干系到一场阴谋事,杨老爷子也嗅到了其中不可以轻视的部分,调了自己的两个亲信,去把仍在海外的两人找回来。

    次日未果,父亲投入了不少钱进去,如果现在回国,一切都会打水漂。爷爷发了一场火,以强硬的态度让亲信把两人带了回来。

    第三日。

    父亲晒黑了许多,mama则装着异域风情的披肩和裙子。杨莫霖站在老爷子身后,亲信将调查文件放在桌面后,便出去了,没有参与这档子家事。

    老爷子的头发因为cao心变得更灰了,灰色的头发并没有让他显得颓然,反而像一只精神奕奕的银狐。

    “打着国内专家的名义,去卖假药?真是把我们杨家的脸都丢尽了!”杨老爷子指着一排五花八门的药瓶,顺手就举起最近的那个砸向杨庭坚。

    杨莫霖嘴角抽搐,显然压着笑。

    父亲横眉朝杨莫霖瞪去,“还不出去?”

    杨莫霖有功,特意讨了这伺候的机会,捏父母一个把柄。他卖乖地给爷爷倒茶。

    老爷子冷哼,喝了一口,“让他去哪里?你还有脸教训我孙子?父子、父子,父亲没有做好榜样,儿子要如何成才?我今天就让孙子看看,犯了错就该收到惩罚。”

    杨庭坚跪在祠堂前,手举一把长戒尺,听着一旁老爷子的亲信宣布,更改股份、更改分红……总之就是每年的生活费削了,遗产里给他的占比也减少了。杨庭坚颤抖着手臂,长时间的受罚已经让他肌rou酸痛,那些文绉绉的书面字眼,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打扮得像朵花一样,站在杨庭坚身边的邵百花没有受罚,只是陪罚,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她听见这些文书,跟被听了法庭宣判二十年徒刑似的,不再年轻的脸煞白煞白,比什么化妆品都好使。

    老爷子跟杨莫霖一同站在监控室,时代进步了,连祠堂也装上监控了,镜头能清晰地看见脸上的毛孔,有得不到大笔遗产的后悔,却没有一丝万一入狱的后怕、没有可能影响到孩子前途的愧疚。

    老爷子拍拍杨莫霖的手背,“他们的股份,我已命人转到你们兄弟二人名下。书言不喜欢商道,杨家的未来还得靠你,你几个叔叔伯伯都不成才,爷爷给他们留了一些分红。如果你的堂兄弟要来争你的权,他们就是你的炼金石,但他们也是你的堂兄弟,事情不必做得太绝。”

    回家的路上,杨莫霖的内心没有波澜,却总是回想起父母在祠堂的身形。

    杨家没有短过他吃穿,但大件礼物都是爷爷和爷爷的朋友送的,生日也就是打两百块钱让他去买蛋糕。以前以为父母都没有工作,靠老爷子的一点钱过日子,他也没指望过父母,更别提什么教育基金了。若不是有哥哥这个例子可以模仿,他大概率跟那些堂兄弟的成绩没什么两样。

    而今才知道,原来爷爷每年给的生活费并不少。他跟哥哥的补习费、培训班、零花钱也被包含在里面。但那笔钱从小时候就一直被父母保管着,现在高二了,还被“保管”着,并且在不久前投入到购买神药里了。

    天上下起了小雨,杨莫霖越走越快,从老宅回到了家中,回到家的时候头发已经湿透了。

    客厅里辉黄的灯光,哥哥窝在沙发里,抱着一本曲谱在试吉他,见他湿漉漉地回来皱了皱眉,吉他的弦音一顿,“快去把头发擦干。”

    像这样的关心,为何父母不曾有过。

    杨莫霖在玄关踟蹰。

    “傻愣着干嘛,换好鞋子,把吹风机拿过来。”杨书言瞥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曲谱,一套自己钉装好的曲谱,声乐私教给他选的歌,最新加入的一首是《万里挑一》。

    杨莫霖将吹风机拿来,像小狗一样蹲在沙发沿之下。头发被轻柔地拨弄,头皮被哥哥温和地触碰,他眼神飘空,从这举动中感受到丝丝入扣的温暖,蹭了蹭哥哥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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