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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宴席/套着玻璃丝袜的腿 (第1/1页)
上海滩什么都多,人多路多场面多,自然是不缺酒楼饭店的。 和盛酒楼在上海滩很有名气,开在租界中心,往前是华界,往后是十六铺码头,现如今的老板是个有钱的外国人。 一辆黑车停在大马路边上,司机识相地下车,站到不远处望风。大宅里的下人,多是有眼色的。 车里拉着帘子,金作恩坐在齐梅江大腿上,用巾帕给他擦了擦脸,“mama不是给你道歉了?还要闹性子?” 齐梅江不说话,金作恩低头去吻他,“少爷脾气好大,mama要怎么给你赔罪?” “用这儿?”金作恩拉着继子的手往下滑,一直伸到旗袍里头,摸到软软的rou上。 齐梅江想收回手,却舍不得。 他一闻到继母身体上的香味,yinjing就像吃了催情药一样勃起。 “mama,别、别弄了……”齐梅江压着嗓子道,“底下硬了。”他方才在家里和继母闹了脾气,逼着继母发誓不改嫁,不然就死在他跟前。 要不是金作恩与他说了好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门。 真是小疯子。 “忍一忍,回家再弄好不好?mama夜里在床上等你……” 齐梅江点点头,凑过去吻住继母,他咬住那根沾满香气的舌头,含在自己嘴里舔吸,喉咙滚着吞口水。 吻完,冷静了片刻。金作恩和继子下了车,从正门入场。 “先生,太太,这边请。”一个服务生在前面领路。 金作恩朝他点头,露出一个笑,继续往里走了。 一入场,满眼里全是人。他们出门太晚了些,天黑透了,周岁仪式和一些琐碎估摸着弄得差不多,现在是宾客们寻欢作乐的时候。 金作恩不喜欢人挤人的地儿,齐梅江心里也清楚,带他走到一个僻静些的地儿,喊:“mama……” “怎么了?底下难受?”金作恩关切地问,摸了摸齐梅江的脸,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不能再哪儿惹得不高兴。 齐梅江的脾性可是难说的。 齐梅江戴着一顶黑绸帽,遮住了半张脸,教人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巴。在家里哭狠了,眼睛肿着还是要跟来。 “怎么不应mama?” 齐梅江看着金作恩,一只手摸到他的肩膀往下滑,“mama,下回不要这样穿……” 金作恩弯了弯眉眼,掀开一截旗袍下摆,“嗯?喜不喜欢?” 齐梅江吓了一跳,慌忙给他放下去,旗袍开叉有些多,像是到了大腿,又像是没到,方才一掀,露出一截内裤边来。 后头忽然有人叫。 “齐太太,齐太太!”一个妇人招呼着,她穿着鲜艳,一看也是个富贵的。 “这位太太,您认识我?”金作恩问她。 妇人挥挥手帕笑起来,再用手拢了拢烫卷的头发,“瞧您这话说的,上海滩谁不认识齐太太?许久未见了,您把我忘了也是自然。” 寒暄片刻,才知道是主人家的太太。妇人邀请金作恩去二楼玩几局麻将,金作恩不好推辞,应下,和齐梅江一道去了楼上。 路上不少人往楼梯上瞧。 “哎?这人是谁?” “那不是齐少爷?上个月我在洋行办事还碰到他了。” “旁边那位就是齐太太?” 金作恩长得实在惹眼了些,打扮精细,不说也能看出是个惹不得的人物。远远看去,身段纤细,一身佛青色旗袍,面上绣着霜色扶桑,腿上套着玻璃丝袜,那丝袜没有太长,走动时能看见些白花花的大腿。 尤其是那张脸,细致又秾丽。 他这两年没怎么出门,许多人不认识,便窸窸窣窣,三三两两的谈论起来。 “呦呵,齐太太今儿居然来了,我上学那会儿他还来过我家送贺礼,真是许久没见到了……”一个年轻男人靠在桌旁,手肘往旁边戳了戳,“自新,听说原来齐太太……” 陈自新早就看直眼,哪听得进去外人在说话。他愣愣看着金作恩的背影从楼梯口隐去,好像呆傻了,不能思考了。 金作恩来了。 “喂,发什么愣呢?” “你管我作甚?”陈自新不耐烦地说,端起一杯酒喝下肚,抹一抹嘴,再去看,哪里还有半个金作恩的影子。 —— 楼上,金作恩和主人家见了面,送了贺礼,客气地陪着玩了几局麻将,齐梅江候在一旁。 “呦,齐太太真是好福气,儿子这么大了,看着真是沉稳,不晓得比我家那个混小子好多少!天天在外头赌钱捧戏子,气死人嘞!” 金作恩笑笑,没有说话,手指间夹着一颗玉白色麻将搓了搓。 不多时,两人便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麻将桌上一个太太拉着金作恩说了些私房话,“你要当心些,有些人面上不说,心里头却是活动的……” 金作恩知道这是好心,于是拍拍她的手臂,挽着齐梅江往楼下走了。路上遇到一个男人,长相周正,一身西服,熟络地和齐梅江寒暄,谈论间,金作恩听出两人是同事。 “mama去坐一会儿。” 齐梅江点头,和同事去到一旁谈话。 金作恩挑了一个靠边的座位,身侧是栏杆,微微侧脸便能见着楼下的一大片人,乌泱泱的,声音好像是炖在了一起。 楼下,陈自新远远看见金作恩坐在那位置上,情不自禁望了一阵,说来也是巧合,金作恩喝茶时仰了一下头,一低,正好看见有个人盯着自己。 男人的心思总是好猜的。 金作恩翘着腿,摸了摸丝袜边,又朝男人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自新?自新你想什么呢?” “我有事先走了,下回再聚。”陈自新噌地一下站起身,从一堆公子哥的地界抽身出去。 “哎不是,去哪儿啊?不是说打牌吗?” “你们谁惹他了?” “这娇少爷谁敢惹?” 走在路上,陈自新总有些头昏,他知道不是因为洋酒在身体里发挥,是因为金作恩勾引他,害的他头昏脑胀,浑身的血烧起来了似的。 他们不是第一回见面了。 正踩楼梯,陈自新一脚踏了空,不慎往几个人的位置栽过去。 一声尖叫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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