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真?决战(2) (第2/2页)

，束缚鱼的规则却是冰冷的玻璃球。

    赌上我的一切跟处男，我要打破它。

    转身，我面向双手紧紧按在玻璃球内侧的她。

    「嗨。」

    这是我今天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向着那惊诧睁大的美眸，温彻斯特M1887的枪口爆发出强烈的火光。

    轰响，退膛上弹，轰响，退膛上弹，轰响。

    我向着鱼那不知道在呆滞什麽的JiNg致脸蛋连开三发，因那猛烈的後座力离鱼越来越远。

    球T上爆出大量火花，平息後……依然毫发无伤，只是晃了几下，算是给我一个最低限度的回应。

    鱼没有骗我，她从未对我说谎过，这东西确实打不穿球。

    落地後，我咬紧牙根，现在我能寄望的只剩下腰间的C4塑胶炸弹了。

    大概是认为我刚正在攻击阐月巫nV其实也没错啦，这次卫兵们不再等我动作了，数十人同时向我奔驰而来。

    正常来说，即便接受过怎麽样JiNg良的训练，遇见彻底无法理解的杀人手段与凶神恶煞的杀人魔这种组合，又看见自己同伴不断变作凄惨的屍T，正常人都不应该还这麽勇敢才是。

    但他们都已经不是正常人了，甚至不是力量祭司、不是卫兵，而是……Si士。

    他们相信着自己那方持有大义，即便拼上自己的X命也要从我这恶魔手中保卫阐月巫nV，让她举行净化仪式，以此拯救家中受血眼症所苦的亲人们。

    Si士对没有枪没有电锯的杀人魔。

    接下来的一切，就不怎麽漂亮了。

    只是残酷、野蛮、凶暴，ch11u0lU0的，展现的是人类最原始的野X。

    我双手持着霰弹猎枪，向着球T猛冲，火光从枪口爆出时，人cHa0便一批一批倒下，可他们没有退缩，只是踩着屍T前仆後继。

    我狂吼，他们也狂吼，为了不让同伴的Si亡毫无意义，首先要将自己的X命视作毫无意义。

    当我把霰弹猎枪八发全部打空时，我终於踏上了熟悉的小岛，在我剧烈摇晃的视野里，我平常坐着的位置现在全是断肢残骸，保养得宜的草地被踩得面目全非，大树树g上有的是焦灼的弹孔。

    卫兵的人数大概又被我减少二、三十人了吧，在神奇的减法规则下，现在对方人数终於突破了三位数。

    距离够近了，我终於能看清楚鱼的表情，看见她漂亮的五官现在都皱在一起，嘴唇正在颤抖着。

    她怕我了吗？对我彻底幻灭了吗？知道我其实也不是这麽温柔的人了吗？

    我没有时间问个清楚，只是继续在她的眼前，制造屍山血海。

    那是远b至今为止都更加惨烈的Si斗。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手边只剩两把袖剑，拿来刺杀时当然很顺手，但这种被围杀的状态却只能拿来格挡，有效的攻击距离极短。

    所以我回归到我最熟悉的杀人模式，将周遭的武器随抢随用，刀断了就拿别人的刀，枪折了就捡地上的枪。

    在一片厮杀呐喊中，我似乎听见她喃喃说别打了，可没人听得见，没人停得下来，包括我。

    若是一年前的她，或许会面无表情配上爆米花欣赏，因为对那时的她来说这些跟球T内面视窗映出的血腥影片毫无不同，但现在，我却已经教会她这些都是真的。

    这便是我的罪孽，现在她所感受到的痛苦、悲伤、焦急，通通要算在我的头上，因为世界只有在你觉得它真实的时候，才会如此残酷。

    我很疲惫，第一次杀人杀得如此疲惫，第一次看到屍T会想吐，看腻的那种想吐。

    眼前的一切逐渐模模糊糊，像是吃迷幻香菇的前几分钟会有的反应，通常之後就便会进入美妙的奇幻世界，可以拿来写那种。

    但这次不大一样，只是模糊，越发模糊，甚至除了血红sE外，一切逐渐褪去sE彩。

    人、人、人、人、屍T、人、人、屍T、人、屍T、人、屍T、屍T、屍T、人、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屍T……

    究竟我制造了多少屍T？我不知道，或许超过一百具。

    究竟我还剩下多少敌人？我不知道，或许超过三百人。

    我让整个月神殿换上了血sE的新装横，粉sE的肠子跟断肢被挂在树上当装饰，好几颗人头漂浮在周遭水池，踏在小岛上，稍微不留神，就会被残破的屍T绊倒。

    现在在鱼的眼中，我或许已经不是什麽神秘帅气的杀手，只是个单纯的大量nVe杀者而已。

    这些人其实没做错什麽，他们只是想保卫家人，想对恶人降下惩罚，想对自己的信仰与国家献上忠诚，我才是那个破坏规则的人，这个社会T制下的异物，情Ai说得没错，我并没身为恶的认知，但其实我追求的自由，对尊崇规则、被规则保护的一般人们来说，只是单纯绝对的恶而已。

    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倒下，老实这副身T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让我自己讶异的程度了，我就像一台无意识的机器，不停的将出现在眼前的每张脸孔打碎，打碎每一张愤怒的脸孔、打碎每一张悲痛的脸孔、打碎每一张憎恨的脸孔、打碎每一张害怕的脸孔、打碎每一张自以为正义的脸孔，通通都打碎後，再放任他们慢慢沉到深红sE的血池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