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训诫）你别演了，趁早滚蛋（温衡亲情向 (第2/2页)

不太多……”

    “你这是什么理由？之后那么长时间，还有前几天，你们房间不就在隔壁吗，也没机会？”温其枫眉头紧锁，敲了敲桌沿，“戏对过了，状态也提前找了，怎么还会演成这样？”

    衡止下意识地又往段谦杨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脑袋，嗯了一声。

    温其枫看看抠着指甲的衡止，又看看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段谦杨，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你们对了吗。”他问。

    “前两天对过词了。”段谦杨靠得离衡止近了些，“对词的时候……挺好的。”

    其实剧本拿在手里一个小时，最多只有五分钟是专注的，他没好意思说得再好听一些。

    “衡止，你实话告诉我。”

    温其枫深吸一口气，起身面向衡止，脸上的肌rou因压抑怒气而止不住抽搐，“除去前两天，寒假这一个月，你有没有看过剧本。”

    衡止的手指一顿，声音低若蚊蝇：“我看了……”

    温其枫抬高音量：“到底看过没有。”

    衡止的心仿佛跳至了嗓子眼，抬起的头慌忙垂下，用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语气重复道：“真的看过了。”

    “看过没有。”温其枫不知疲倦地又问了一遍。

    衡止这回不吱声了。

    段谦杨向前迈了一步，“导演，他……”

    “问你了吗！”

    温其枫转头吼道，充满怒气的声音如一道惊雷，炸出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震惊地往这处看来。

    “温导。”助理见状赶忙小跑过来，一脸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衡止的脸上逐渐烧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脑袋愈发沉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温其枫的脸色。

    温其枫发怒时的模样，他心里有数。

    “衡止。”

    温其枫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一脚踢开椅子，狠狠地砸下手里的东西。

    嘭——

    一整杯咖啡被甩在了地上，衡止吓得弹了起来，惶恐地看着温其枫。

    “舅舅……”他吓坏了，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喊温其枫舅舅。

    “你太让我失望了。”

    动静实在过大，眼瞧事态就要掌控不住，副导演匆忙赶了过来，一把拉住即将冲上前的温其枫，嘴里不停念叨着“别生气”。

    “很正常，年轻演员没经验，入戏慢很正常，别生气。”副导耐心地劝道。

    “他是什么没经验的人吗！”温其枫怒吼道，“演了十几年戏，好意思吗，连小段的表现都比他好！”

    “衡止，我是出于信任才会放任你这么做，你就用这个态度报答我？！”他甩开副导的手，随手抄起桌面上的剧本，扔在衡止脸上。

    衡止脸颊被砸得生疼，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我忘了，不是故意的……”他越说越没声音。

    “是啊温导，我们小止一直很努力的。”

    助理还在一旁很没眼力见地附和，温其枫懒得给他眼色，继续盯着衡止。

    段谦杨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俯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剧本。

    “你说呢。”温其枫嗤笑一声，余光扫到旁边的段谦杨，“小段提前大半个月就跟组学习了，那时候你在哪里？在家偷懒吃喝玩乐的人，还有脸说努力。”

    “你当真是样样比不过人家。”

    段谦杨捡东西的动作一僵。

    “不是。”衡止不爽地梗起脖子，脑子一热，怼了回去：“你骂我就骂我，总拿他比较干嘛啊。”

    “有什么比不得的？我看你就来气！”

    温其枫勃然大怒，抬腿往衡止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还想再踹第二脚的时候，被大惊失色的副导拉了回去，“其枫！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

    “就你这个工作态度，还谈什么电影，一辈子演三流网剧得了！”他还在骂。

    周围人噤若寒蝉，包括先前在远处看热闹的人也都不敢说话，谁也没想到温其枫竟然会动粗的。

    衡止又羞又臊，在片场里当众挨踹大概可以列入他人生最丢脸的事情清单，尽管踹他的人是自己舅舅。

    被踹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但在肾上腺素急飚的情况下，敌不过脑子里冲动。

    “我怎么不能演了。”他反驳道，“你一场戏拍半天不是正常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那演技比我烂的多了去了！”

    此话一出，周围便更是安静了，连一直在劝阻温其枫的副导都没了声音。

    段谦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拉住了衡止的手臂，轻轻晃了晃，示意他别再说了。

    衡止没搭理，把手臂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你说为什么？”温其枫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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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衡止的关系不比寻常，从小看着长大，对衡止的专业水准很是清楚，要求自然会高上许多。

    温其枫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可衡止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觉得被当众训斥相当丢脸，正打算开口，就被段谦杨紧急打断了。

    “衡止！”段谦杨拉了他一把，把他拽至自己身后，接着朝温其枫鞠了一躬：“对不起温导，我们寒假原本是要对戏的，但是我一直没时间，就耽搁了，对不起。”

    “你这话编得自己信吗。”温其枫冷笑道。

    “衡止，你太自负了，只会耽误大家的进度。”他的目光钉在衡止的脸上，字句清晰地说：“我很认真地告诉你，电影你不想演，有的是人愿意演。”

    衡止被他直白的话训得无地自容，脸涨得如熟透了的番茄。

    温其枫转头叫住自己的助理：“小方，现在就给林融打电话，让他明天进组，开多少价都行，影响我担！”

    “你别演了，趁早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