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重生,父子年上)_两世情缠帝阙兴.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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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世情缠帝阙兴.十六 (第4/4页)

  「查出个一二?让你屈打成招,栽赃嫁祸麽?」

    听戚盛鼎越说越离谱,言词间分明将Ai子当成了大逆不道之人看待,萧琰便清楚这个手下将领十有是受人蛊惑才会对太子有此偏见,仍不由给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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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君亦是君,你既无御史风闻奏事之权,又有什麽身分、什麽立场对朕的太子妄加非议揣测?朕念着昔日袍泽之情,对汝等多有优容,岂料却纵出了你这等把愚昧当耿直的蠢货!」

    帝王混迹行伍多年,对这些武将鲁直缺心眼的X子十分了解,故率军出征以来,私下召见也好、正式会议也罢,都极少拿朝堂上那一套来约束、限制这些将领的言行……不想纵着纵着,竟将人纵成这副不知好歹的德行;不只私下议论太子,还就这麽当着他的面胡言挑唆?

    「圣、圣人息怒──」

    给萧琰这麽一番劈头痛骂,戚盛鼎原先单膝跪地的姿势立刻转成了俯伏下拜、五T投地,背後更是冷汗涔涔,一方面仍旧觉得有些委屈──他确实没有刻意诬陷或嫁祸的意思──一方面也因帝王的质问和斥责隐隐觉出了些异样,因而更是心惊胆跳、手足无措。

    幸好眼下在这中军大帐里的,可不只有帝王和犯蠢的戚盛鼎而已。见後者的气焰已让帝王的雷霆之怒生生压了下去,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沈燮这才施施然地开口cHa了话:

    「说也奇怪……戚中郎将虽为禁军将领,平日职司却以戍守京畿为主,即使入g0ng晋见,能见到太子的机会也十分有限,更别说是进一步交谈了。换句话说,太子若非太子,於中郎将而言也不过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缘何能让中郎将生出如此之深的恶感?」

    「这──」

    「中郎将可别用听其言、观其行之类的话语随便敷衍。太子的温良恭俭、谨言慎行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若非遭小人蒙蔽误信谗言,谁会把太子当成那种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说其他……中郎将只因那些随军文书与太子亲近、又是最有机会犯下这案的人,便自以为是地将罪名安到了太子头上;却不知太子根本没想将你口中的太子门人安cHa进军中,而是圣人顾及太子立场亲自做出的安排?」

    「当、当真?」

    戚盛鼎原就是个直心眼直脾气的──若非如此,又怎会直接当着帝王的面毫无技巧地指责、怀疑太子──听沈燮连消带打的这麽番分析解释,倒也真觉出了不少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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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想,若非有人一直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太子不是好人」、「太子有问题」,他又怎会一出了事儿便往太子身上想?意识到自个儿多半是给人当枪使了,终於反应过来的戚盛鼎更是汗如雨下,却又说不出「圣人恕罪」这等无耻讨饶的言词,只好SiSi压低头颅,盼能以此平息圣人怒火了。

    好在萧琰气归气,却也知道戚盛鼎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将气撒在此人身上根本无济於事。故几个吐息稳下心绪後,他也未再疾言厉sE地加以斥责,只是一声叹息,道:

    「众人只道朕对太子溺Ai宠信非常,却不想想朕缘何在五子中独厚太子?实在是太子聪明敏慧、至纯至孝;朕身为人父,又如何能不亲近、疼Ai这样的孩子?」

    「确实……」

    戚盛鼎也是成了家育了子的,经帝王这麽一解释,倒也心有戚戚焉……「是臣驽钝愚昧、误信小人所言。」

    「既然知道了,就莫再轻信谗言、受人挑唆。若有人私底下非议太子,你也要多加留意遏止,知道吗?」

    「是。」

    「好了,下去自领十军棍吧。」

    「臣遵旨,谢圣人恩慈。」

    戚盛鼎脑筋转过来了,自然也就知道自个儿方才的言词作为有多麽不妥了。故萧琰虽仍让他自去领罚,戚盛鼎对这十军棍却全无异议,仍是恭恭敬敬地叩谢行礼了番才退出了大帐,只将帝王和沈燮二人留在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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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积毁销骨,若非朕对太子信任非常,让人这番接二连三地栽赃诋毁,只怕信也要变成不信了。」

    想到戚盛鼎先前那番气得他肝疼的话语、思及无辜背负上这些指谪诋毁的Ai儿,即使事情已算是暂时压了下,萧琰紧紧蹙着的眉头,也依旧未曾舒展开来。

    沈燮也明白帝王的顾虑。

    「这可是离间圣人和太子的大好良机,那些人又如何可能错放?好在幕後之人有能力g涉的,也就是平日镇守京畿的禁军而已。以圣人在军中的威望,只要能洗清太子在那些将领心中的嫌疑,想来便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若真是栽赃嫁祸倒还好;朕只怕粮草的事儿,真是某些自诩太子门人的蠢货g的。」

    「这……」

    下面人自做主张坏事儿的例子,帐中的君臣二人都没少见。故听帝王此言,沈燮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足过了好半晌才想起什麽似的问:

    「若臣所记无差,太子在岐山书院的那个同窗此次也随军出征了?」

    「不错。」

    萧琰对那个先让Ai子醉酒、後又给人利用来陷害的宸儿的士子印象颇深,故此人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sE,帝王却仍是一提就想起了对方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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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叫宁睿yAn吧?隆兴十五年进士……」

    「若此人可信,圣人不妨让人将他调往後勤做文书,让他仔细留意那些太子门人的动静;若有什麽万一,也能及时回报阻止。」

    「……就这麽办吧。」

    萧琰对宁睿yAn虽有些看不过眼,却知道此人的为人品行确实无愧於Ai儿的信任,故只沉Y半晌便允了沈燮的提议;随即语气一转,又道:

    「多盯着点燕京的状况──这次损失的粮草虽然不多,却难保那些人不会寻机再动手脚。若能加快燕京方面的进程,就算粮草再出了状况,想来也不至於落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地步。」

    「是。」

    「你去安排吧……离开时让曹允进来伺候。」

    「臣遵旨。」

    恭声应罢,沈燮也不再多留,同帝王一礼便自出了营帐,让守在门前的曹允入内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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