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裂口的回声 (第7/7页)



    骨柱、铁线与黑石被重新配置。艾莉娅站在一侧，看着副官与补给兵把三组材料cHa入岩缝。她不再去压地，只在每个交会点上做了极短的处理，让线路朝外折返，像把来的声音往回弹。

    黑龙看得一脸专注，偶尔把鼻尖凑到她手边，像在监工。她笑着轻戳牠额鳞，牠立刻把尾巴圈住她的脚踝，宣示主权。

    一切就绪。凯恩把地图收好，走到艾莉娅面前，声音平静却很认真：「今天做得好。不是因为我们少流了血，而是因为你把敌人的手段看穿了。明天我们会更靠近城心殿，会更难。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

    他稍微停了一下，眼神锁在她身上，语气放缓：「我会一直走在前面，把危险挡开。你只要专心用你的力量，不需要分心顾别的。」

    她低声道：「好。」

    黑龙忽然把尾巴圈住她的脚踝，又往凯恩的靴边一g，像要把两人拉近一些。她惊了一下，脸热起来，黑龙却一脸「我什麽都没做」的无辜。凯恩微微偏头，像在忍笑，还是把语气维持在正事上：「去休息吧。明天需要你。」

    她点头，把那一句「谢谢」吞回去，换成更有用的回答：「明白。」

    夜sE更深时，台地外缘升起一圈淡淡的薄雾，又在护墙外散去。没有鼓点，没有回声。只有守夜人交接的脚步声，和黑龙偶尔满足的鼻息。艾莉娅在火光边坐下，回想白日里每一个剪线的瞬间，把那些节拍在心底重新排好。她知道，等走到城心殿，会有一个更大的结在等待，而她，已经在学会如何一刀刀把它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