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是一座牢笼 (第1/11页)

    第二章、回忆是一座牢笼

    回忆是一团墨水，让你随意挥洒。

    世界科学家刘衡均

    「您好，请问最近您发表的新书，当中的主要理论，写着回忆是一团墨水，可以透过修改记忆来确实改变过去。虽然有些人很有兴趣，但有国际杂志说你是胡诌的，请问您能谈谈吗？」采映跟在衡均的旁边，手里拿着银灰sE的录音笔，高跟鞋在实验室外的长廊敲出清脆声响。

    衡均的背曾受过伤，因此不良於行，但经过多次复健，平时已经能够不撑拐杖，过着稍微正常的生活。他推开实验室的门，门栓发出咿咿声响。

    「理论终究是理论，就像文字。」衡均笑了笑，坐在沙发上。

    「文字？」采映也轻轻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文字永远不可能是被描述之物，因此我的理论在被实践之前，就让他们讨论吧，毕竟他们已被文化制约的如此之深，以为互相坐着，上网查查资料，就能够得到些什麽。」衡均拿起午餐还没喝完的绿茶，喝了一口：「我可是亲自看到了那份可能X。」

    「可是您无法证明。」采映微笑，似乎是故意来让这位五十岁的科学家难堪。

    「我喝的这杯绿茶，不管我如何形容它，你还是不会知道它真正的味道，直到你自己来喝。」衡均又喝了一口，将绿茶沉沉放下：「我还要证明什麽呢？」

    「可是您什麽东西都没拿出来，这样是无法取信於人的。」采映写着笔记，说：「难怪外头有一大堆人说您是骗子。」

    衡均皱眉，伸手触m0那片太yAnx上的银sE贴片，身子突然挺直起来。

    「我成功了。」

    「您是指？」采映皱眉：「还有刚才贴的那片贴纸是？」

    衡均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伸手触m0自己的背，当时的伤口竟然完全消失：「我的理论是真的。」

    采映有点不知所措，她放下录音笔和笔记本。

    「您还好吧？」

    「记忆能够被更改。」衡均拉起身上衣服。

    「这是您的理论没错……不好意思您想做什麽。」采映起身。

    「没事，你刚才看我的背不能伸直，走路也不太稳对吧。」衡均转身：「您应该也看过，报章杂志上我曾被拍摄背部的伤口。」

    「伤口不见了。」采映睁大眼睛：「我印象中是很可怕的伤。」

    「刚才我用了这个贴片，加强了脑波，更改了记忆。」衡均的眼泪不断滑落：「因此，现在我的身T也被更改了。」

    「可是我却还有，在报纸上看过您伤口的记忆。」采映坐回位置上，拿起笔记本速写。

    「因为过去不存在。」衡均沉沉坐下。

    「我听太不懂。」

    「未来也不存在。」衡均又开口。

    采映在思考，却思考不出什麽。

    「一切都存在於现在，因此，我透过更改回忆，才让身T恢复原状，但是我却没有更改你身边的事，因为我是单纯改变我的身T。」衡均露出微笑：「但要是我增强脑波，改了更多的事，我周遭的事物也将随之更改。当然，这目前是理论。」

    采映已经陷入混乱，打算挑b较简单的问题发问。

    「那可以问您，那个伤口是怎麽来的吗？您在杂志的访问里，说是被大石头压住，却没真正透露发生什麽事。」

    采映重新设定录音笔。

    「那要从好多年前的夏天说起。」

    衡均闭上双眼，回忆流出。

    一颗刻着「过去」的大石头躺在绿油油的草皮上。

    石头很大，看上去应该要五个人才能搬得动。

    魏登坐在草皮上，手中拿着一本看起来挺老旧的手册，灰尘似乎已沾染已久，他两手往後撑地，四周都是树上叶子互相搔动的沙沙声响。

    「呼，抱歉抱歉，来晚了！」

    我跑出树林，脸上表情尽是匆忙。

    风徐徐地吹着，轻拂在身材高壮的魏登脸上，他将手册给翻开，里面的纸张都泛着古老的h。

    「等很久啦！」魏登起身，他虽然等很久，却不见疲态。

    魏登曾经在炎热的午後等公车等了两个多小时眉毛也不皱一下，因为育幼院的美宁jiejie临时不能载他，也曾经在大排长龙的面包店排队快三小时，只为了帮忙方院长和每个生活辅导员买限量的蛋hsU。或许是育幼院的照料，他也希望，能回馈给育幼院。这样的等待练习，让他变得颇有耐X。

    「因为刚刚被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人缠住，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打晕，赶了过来。」我用手掌擦着脸上的汗水，ShSh黏黏的汗水在衣服化开：「我还以为是那个老板找到我们的行踪，要逮住我们了！」

    「那就准备开始吧，这可是传说中的穿越！」魏登将手册摊在地上，站了起来。

    「嗯。」我也开始变得严肃。

    刻着「过去」的大石头，魏登和我站在石头两侧。

    大石头看起来屹立不摇，我擦着汗，汗水却持续狂流。

    「写好符了？」

    「没问题了，我写了十年後的元旦。」魏登将一张hsE的符贴在大石头上，上面画着不知名的符号，唯一看得懂的就是中间一行数字与文字：2013年1月1日。

    距离现在2002年6月还有十年又六个月。

    「几点啊？」我搔搔脸颊。

    「手册上说，几点无法控制。」魏登将双手按在大石头上。

    「好神奇啊。」我也将双手按在大石头上。

    「咒语念完，再看它是不是真的这麽神奇吧！」

    魏登微笑，兴奋地大喊着咒语，我当然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两人同时停下口中念咒，忽然有GU能量从两个人的中间膨胀，又或是x1引。

    接着。

    原本动也不动的大石头就这麽在两人的中间凭空消失。

    魏登和我，本来没想过会成功。

    但不就是这样，不管实验结果如何，都要先试过才能明白。

    「成功了，成功了！太神奇了！」

    我和魏登抱在一起，内心澎湃。

    激动还不足以形容我们为此感到兴奋的程度。

    因为这可是，传说中的「穿越」啊！

    「就算石头不是跑到未来，但石头确实是消失了啊。」我真的是满头大汗。

    「一定是啦，石头一定到了未来。」魏登将摊在地上的手册捡起，然後确实阖上，这本神奇的穿越教学手册得好好保管。

    「可惜一开始只能进行十年分的穿越。」我身上的白sET恤被汗水弄得透明：「以後再多加练习就可以随意挑选时间了吧？」

    「一定可以！」魏登高举双手：「甚至以後也不用这本手册了。」

    唰──答。树林有声音传来。

    我们转头，一名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人走了出来。

    「你是刚刚缠住我的人！」我指着眼前的陌生人大喊：「你到底想g嘛？」

    魏登没有说话，只是等待。

    「你们，还想练习穿越吗？」墨镜和口罩将这个陌生人的脸全遮住了，完全看不见陌生人脸上的神情，但从声音听起来……

    感觉挺和善温暖的？

    我没有马上回应，只是警戒地看着他。

    魏登则有了打算，开口：「你不会说出去吧？」

    「将我传到2005年好吗？」

    陌生人用力跪在地上，请我们把他送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