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断尾求生_第五十六章:两帮派一起阴了【换段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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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两帮派一起阴了【换段落】 (第3/3页)

顾翎清联络时,她就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发出质疑:哥哥……当初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样的安排,最後会演变成什麽样的後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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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得到解答後,她又会恢复成从前那个不谙世事、冷淡封闭的顾翎恒。

    她可以继续没心没肺,假装自己没有长大,但最终,她仍旧没问出口。

    她知道问了的结果是什麽,哥哥会直接去找言铭,他们会自己解决一切,然後再告诉她结果,不会让她参与过程。

    就和从前一样。

    想到这里,顾翎恒开口问道:「哥,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你会怎麽样?」

    犯法吗?

    「没有。」

    我不会管你想做什麽,我只会问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是不是被推波助澜或受人影响,有没有考虑过结果,能不能承担起後果?

    顾翎恒顿了顿。她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但人就是这麽矛盾,要麽故作糊涂,粉饰太平,要麽一意孤行然後遍T鳞伤。

    她沉默半晌,然後说:「我记得,你教过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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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她答应哥哥「配合」言铭,如果言铭不想改变,也对她的改变感到抗拒,那就由她自己处理这件事。

    她长大了,不应该什麽事都无所谓、什麽都视而不见。

    □□□

    「酒坊」的老板来自犬族部落。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卖酒摊子,到如今明明开在深巷之中却盛名远播,已有八十年之久。

    是什麽原因让老板做下离乡背井,来到都城开酒坊的决定,即使是老板的儿子也无从知晓。

    他年迈得几乎快走不动道的老父亲,从去年开始天天抱着一瓮老酒,坐在店门前向外远望。

    他想拉走父亲,却被一位来买酒的客户制止,对方脸上神情让他隐隐明白了什麽,之後也就放任父亲而去。

    不过转眼一年过去了,父亲雷打不动天天到门口占位,不像是那种预兆,让他有些怀疑父亲其实还有好些日子可活,只是故意找麻烦,想引起他的关注。

    有些埋怨的同时,也放下心来。但随即的注意力被父亲寸不离手的破酒瓮给牢牢x1引。那酒瓮身灰扑扑的,上面带着泥尘,像是刚从什麽地方挖出来。

    他媳妇几次想夺了去看,都没能得逞,有回因为动作过分了些,竟被一脚踹个四脚着天,尾椎疼了好几天,再不敢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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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暂时歇了好奇之心,反正东西最後总归是他的。

    尽管这麽想着,老板儿子仍然不敢放松戒心,细心留意着每个靠近父亲的人。

    所以父亲是在看什麽呢?

    有人好奇询问,老者全然沉默,乾瘦的身躯诠释着何为风中残烛,他的沉默像是将自己与世界隔绝,独自享受生命最後的时光。

    只有老者寥寥几名尚在世的朋友知晓,老者目光所及之处原来没有这麽一堵墙,可以看见远处那辉煌金h的重檐殿顶。

    庆典将至,酒坊的生意b平常火热了五倍,无数酒瓮流水一般卖去城中各大酒楼。从前老板的儿媳多次提出想将酒坊迁移到闹区,皆被老者无情驳回,现如今她却看到了希望。

    nV人暗暗窃喜。

    她的神情落入一名常客的眼中,男人忽然问道:这是新酿的酒?

    nV人一听连忙挂起笑容,是的呀,去年酿的,外子酿的,用了新方子。

    男子眼中滑过了然,见nV子还想详细夸卖新酒,他敷衍地笑了笑,提酒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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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老者身边时,不知怎麽,忽然停下脚步。

    老者糊涂致斯,却依旧守口如瓶,再想到他那养子儿媳的做派,男子心底升起一GU物是人非、物伤其类的悲凉。

    原来是急匆匆地往家赶,这会步伐缓了下来,心也跟着沉淀下来。

    以後,这样的景sE怕是再也看不见罗……男子低喃,像是对老者说,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这句话同样落入一名与他们错身而过的青年耳里。

    他裹着一件灰sE的斗篷,身量颀长,低垂的帽沿掩住他的面孔,整T外貌看着十分不起眼,店内nV子却一眼捕捉到他的存在,双眼放光迅速迎上去。

    那笑容和走路的姿势有别於往,更没了往日喝斥其夫的气势。

    大人~许久不见,今日要什麽?

    …店里新酿了酒,入口顺滑醇甜、sE清透亮,後劲浓厚余长,加的白糖是三次熬煮後重新筛的…试试这个,里面的梅子就是用那重筛的白糖腌的,再用去年的雪冻的……她滔滔不绝,几乎快整个方子内容都暴露,不知情的人甚至以为酒是她酿的,她这是在跟人分析成果。

    原在後院忙碌的男子听见自己妻子b平常娇柔数倍的嗓音,脸一黑,立刻丢下手里的脏布,大步来到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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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nV子正将一瓮清酒递给青年,她捏着酒绳迟迟不放手,似是依依不舍。盯着青年的目光带着侵略,像是想穿透那一层布料,看清青年的脸面。

    这可要教她失望了,那布帽底下是一张白面狐狸面具。

    但nV子有幸见过青年的真容,因此念念不忘,更因为对方的身分而殷情热切。

    从青年进入店里到买酒後转身离去,就这短短的几分钟,nV子的丈夫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是怎麽从春心荫动的少nV,长成风姿绰约的nV子,然後是错别真Ai、伤心自卑的人妇,最後因无法得偿所愿,而寂若Si灰一生。

    看得他想自戳双目,头上绿顶更深了几分!

    怒气上涌,他也顾不得四周围有一群看客,黑着脸正要和nV人理论,不料他妻子却先下手为强,杵这g什?事都做完啦?

    男子顿时一口气堵在喉间不上不下。

    他妻子冷哼一声,表情不屑,但她心里门儿清,知道什麽事可以说,什麽事不能做。

    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後,她直言不讳:我就喜欢好看的了,心里过瘾。你啥狗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有本事走路上就别偷看那些从东城出来的高头马车!

    本来想雄起的男子霸气瞬间侧漏。和他妻子相b,他的段数远远落後,被一语道破後,不仅满脸通红还眼神心虚,周围看戏的人立刻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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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子再次冷哼,但嘴里却说着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话:我跟你这蠢货不同,自个有几两重清清楚楚。啥锅配啥盖,就是那大人一时瞎了眼看上我,我可不会去攀那富贵,奢求自个抓不住的,那才是蹉跎一生!

    哎呦!瞧大娘你说的,有这份掂量自个的脑子,你可就赢过那些被富贵迷了眼的傻子哩!

    nV子完全没有被夸奖的感觉,当场暴怒:你叫谁大娘呢你!

    酒舖外酒舖内彷佛是两个世界,无人发现,nV子说出那席话时,外头靠着半边门的老者身T往下滑了一截。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斗篷青年似有所感,回头朝他看去。

    门前那乾瘦的身躯远远看上去更加渺小,彷佛一阵风来就能将其击散。

    青年微微扬起手臂,拔高的斗篷露出其一点腰部,上头挂着一张缺了一角的黑sE面具。

    下秒一道金光自他手中闪过,几乎没有什麽动响,左侧那堵厚重高墙猛地破开一个缺口。

    老者冲着那小小的孔洞瞪大了眼,夕yAn微光照映在他灰白的面上,彷佛在他弥留之时,最後一次点亮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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