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0 (第2/2页)

全收进眼里。

    两年……

    她们变了，却也没变。

    东恩雨笑着将纸巾摆回桌面，这才回应罗夜的眼神，轻道：＂不合胃口？＂

    她知道罗夜迟迟不用餐，不是因为’不合胃口’，她充其量只是想打破沉闷。

    ＂怎麽回事？＂罗夜双手环x，抬了抬下巴指小水母。

    nV人见状，耸了耸肩道：＂小水母是我nV儿，＂她一说完，发现罗夜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探究这句话的真实X，不过东恩雨没想让她误会，於是补充道：＂名义上的nV儿。＂

    显然她的解释起了效用，罗夜收回锐利目光，拿起刀叉平静地用餐。

    餐具碰撞时发出清脆声响，优雅古典乐在耳边播送着。

    看似平静，心里却翻腾着。

    东恩雨吞下口中食物，拿水杯时淡淡扫了眼罗夜。

    ＂这次会面，不会影响我日後生活吧？＂东恩雨说得很平稳，她甚至没看罗夜，＂我退休了，对你已没有任何威胁，而你，＂nV人微微抬眼，她的停顿同时引起罗夜注意，两人四目交接，东恩雨嘴角扬起抹浅笑，食指往罗夜身後指去，道：＂似乎还在位上。＂

    她脱下面具，但罗夜还没。

    她还顶着名号，在东恩雨曾经熟悉的领域呼风唤雨着。

    这样的罗夜，无疑是对她平静生活的破坏。

    小水母嘴里塞满食物，像只小仓鼠般看着东恩雨和罗夜，她听不太清楚两人在谈什麽。

    罗夜切好牛排，叉起一块却没吃，只低声道：＂放假。＂

    东恩雨听得很清楚，但她却狐疑地看着对方。

    ＂不惹事。＂语闭，罗夜将叉好的牛排送进嘴里。

    因为放假，所以不惹事……

    这样吗？

    东恩雨微笑点了点头，淡道：＂谢谢。＂各种意义上，她感谢罗夜放她一马。

    ＂妈咪！妈咪！＂小水母忽然叉着牛排喊道，＂妈咪！吃看看这个！＂她伸直手臂似乎要喂东恩雨，nV人见状，很自然地凑上前，但小水母方向控制不好，半块牛r0U擦过东恩雨脸颊留下浅浅的酱汁，看起来有些狼狈，小水母没想这麽多，她扬着笑脸道：＂好吃吗？小水母的牛排很好吃对不对？＂

    ＂嗯，很美味喔。＂东恩雨m0了m0小水母的头，点头附和。

    她正想拿过纸巾时，罗夜b她早一步拿走，东恩雨以为罗夜找碴，没想道下秒她竟然替nV人擦嘴，东恩雨有些讶异地愣住，她回过神想挪开脸，罗夜却更进一步捏住东恩雨的下巴，仔细地、缓慢地替nV人擦脸。

    这时罗夜身後的餐桌发出不小动静。

    从东恩雨这角度能看见萧哥被水呛得说不出话，他豪迈的咳嗽声引起周遭客人注意，阿强尴尬地拍打萧哥的背，嘴里嚷嚷着’这麽大的人了还不会喝水’之类的话，而萧哥会呛水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东恩雨和罗夜知晓。

    ＂谢谢，这种事不需劳烦您。＂东恩雨颇有风度地道谢，她握住罗夜的手腕，对方却顺势牵住nV人的手，b东恩雨还要略大些、粗糙些的手掌轻轻包覆着，传来的热度不同於脸上无动於衷的平静。

    ＂咳咳！咳咳！！＂这次换阿强呛水了。

    真是坦率的表现……

    nV人心中不由得这麽想。

    接下来东恩雨总觉得食之无味，她很耐心地在罗夜监视下将餐点用完。

    傍晚，nV人背着睡着的小水母来到地下停车场，由於罗夜无声的坚持，阿强和萧哥并没跟来，东恩雨也明白这是罗夜要和她算旧帐的意思。

    打开车门，罗夜替东恩雨将小水母抱进後座，她将门掩上的同时拉过东恩雨，将nV人半强迫地压在车门和自己中间。偶尔，身边会有车子经过，但看见两人’暧昧’的动作後都会很识相的开走。

    ＂你想说什麽？＂东恩雨也没推拒，她知道罗夜沉闷的X子，所以也不催促。

    她或许话很少，但行动却很多。

    如野狼般，沉着又霸道。

    ＂现在的你，＂罗夜垂着眼看着nV人，打从见面後，她的目光始终锁在东恩雨身上，＂没问题。＂纤细指尖抚上nV人的脸颊，轻柔地、迷恋地游移着。

    ＂什麽没问题？＂东恩雨眯着眼，双手垂在身侧没抗拒对方的触碰。

    ＂身份。＂以往有着严重阻碍的身份问题，此时对她们俩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东恩雨眨了眨眼，修长睫毛搧动几下，她看起来已不似两年前那般坚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软弱，但这样的东恩雨却让罗夜更加注视。卸除身份後，这才是她该有的真面目，不是记忆中那个狂妄自大、又疯狂找Si的东恩雨。

    ＂确实，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是个单亲mama，所以请你别刁难我，＂东恩雨抬眼，嘴角含着一丝苦笑，她微微歪头，淡道：＂如果是两年前的事，我只能说你惹错人了。＂东恩雨当时只是做她身为执法人该做的事，将潜入北区的外籍分子铲除。

    她以为这句话会惹毛罗夜，没想道对方万年不变的表情，却g勒出一丝浅笑。

    浅浅地，微笑着。

    罗夜忽然倾身向前，东恩雨一个侧头巧妙躲过，只让她亲到脸颊。

    对方并没有得寸进尺，而是在东恩雨耳边呼了口气，低沉近似呢喃地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