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冰山录_敝笱在梁(涨N/哺R/好大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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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敝笱在梁(涨N/哺R/好大儿) (第1/2页)

    胡宗宪叫小厨房做了莲花血鸭,拿回来时候严世蕃已经睡着了,第二天亦复如是、第三天。

    严嵩就坐不住了。

    他站在帐旁,注视严世蕃蜷缩侧卧着苍白的睡颜。窄鼻薄唇峭然华丽清冷,严嵩觉得他的庆儿又瘦了,及他看仔细严世蕃闭着眼时上下叠在一起的细密睫毛,就想起灰绒绒的雏燕子。

    盈满熏笼的红箩炭腾腾地爇着一盘苹果,满房暖香温馨,严嵩用指背挨上严世蕃的颈侧,还是有点温凉。林菱适时和严嵩说放宽心,他离临产怎么都还有三四个月,她能把他养回来。

    严嵩已经过了七十岁,老态龙钟兼实打实的怜子心切,看着很使人恻隐。他在官场上虽作恶亦多,但在民间却风评尚可,即便有许多蜚语流言,大多也由骄纵外露的严世蕃引去了。故而林菱觉得他怪可怜:和严世蕃打交道的正常人看着都挂点可怜相,那神情就像受了连年灾的农民,麻木悲哀中带着对下一年旱荒消极的等待,严嵩是、胡宗宪是、崔玉女和醅奴是、林菱也是。

    苍老的手慈爱地摸了摸严世蕃瘦削的脸颊,依次把两层鹅绒被掖到他肩头,然后忽然问:“我听说,你们药王谷有一种丹药,能使人忘记一切,性灵重归纯净,智能永如龆龀稚子。”

    ……什么?林菱下意识看了一眼静静睡着的严世蕃,他此刻看起来那么无害,就像每次被她摄取心神时一样乖顺。要抹杀他,只需要她药奁里那颗冰绿色的药丸化在他的安胎药里给他囫囵喂下去,然后他就永远消失了。

    永远消失,身体变成一具空壳,一切意识遁入虚无。他甚至不会有轮回转生,因为那个灵魂根本无所归属。被rou体驱逐之后的灵魂只能依靠关系、情感和记忆才能被承认,而这三者最深最浓处,不就是严嵩这个父亲吗?

    正是他要抹杀他的。

    ——留下作为严家血脉的“儿子”,蠲灭这个真真正正存在的严世蕃。

    正义,对,没错,这非常正义。但连林菱心湖中栖落的那只恶鬼也没有出言支持她,他们感到微妙的恐怖阴森,甚至恍然大悟,为什么严嵩会生养出严世蕃这样的儿子。

    严嵩见她沉默也并未迫求,只是同她说了一句有劳,然后颇利落地自严世蕃床边走开了。林菱木木呆在原地良久,直到案台西洋钟的细针又绕过半个半圆,忽然听到院中一阵枯枝摇动声。她抬起头,看见了严鹄。

    少年是从女墙上借着树枝翻过来的,林菱望着他,骤然回过头看仍然睡着的严世蕃,她有一瞬间想把他叫醒,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你看,你还有不能消失的原因,你看你儿子的眼下两抹郁青,你看他要哭了,你看他在担心你,所以你快醒醒,不要给我机会抹杀你。

    “你疯了?”心湖中的鬼声怒斥她,“你可怜他啦?他杀了多少人,就算魂飞魄散也是活该。”明明刚才这家伙也没下定决心抹杀严世蕃,此刻居然又大义凛然起来了。有时候不得不说,相比于严世蕃这种混沌天真的十恶不赦,林菱和这只鬼的善良就显得十分软弱,哪怕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面前,他们还是会握着刀颤抖,然后在逃避的理由降临时如蒙大赦,并假装自己本来下得去手。

    太痛苦了。我多想亲手杀了你,可是我半辈子都在治病救人,从没有杀过人,更没有扼杀过谁的灵魂。幸好,幸好你还怀着我师兄的孩子,所以在你分娩之前,我都可以姑且逃避。林菱向严鹄无意识地闪出一个难看狼狈的笑容,与他一进一出在门槛擦肩而过,怀抱着她的心慈手软落荒而逃。

    严鹄没有过问她的异样,因为就在她为他们合上房门的一刹那,严世蕃睁开了眼睛,没有从睡到醒的过程,只是一双带着淡淡笑意的、清醒的眼睛。

    一大汪泪从严鹄无知而清澈的双目涌出,他踉跄着扑过去又及时制动,小心翼翼地跪在了严世蕃床边,双手拢住严世蕃探出被子的左手,和他预想的一样冰凉,他要焐热它。

    严世蕃噙着笑抽回了手,轻轻去给严鹄擦了擦眼下的泪水,指腹抚过他眼塘那两抹昭然的乌,虚弱地小声嗔他:“看着好像我把你的觉睡了一样。”

    失而复得般的嚎啕大哭,大雨浇湿了严世蕃整只手,他的轻笑中有了一丝无奈:“嗳,你别这样。”严鹄小时候哭他可从来没管过,那都是保母养娘的事情,严鹄又爱在他跟前儿装少年老成,所以他是第一次见严鹄哭,挺新奇的,假使严世蕃现在不是病得骨髓生寒,准会饶有兴致地多欣赏一会儿,“你哭得我更难受了。”

    严鹄的哭声忽然停了,喉咙憋出了咕的一声,眼红鼻子红地看着严世蕃,像只小趴儿狗。

    这半天伸手的姿势让严世蕃本就隐隐约约的闷涨的胸口疼得更明显,孩子哭了,他有奶了,又无旁人在侧,好像也挺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严鹄看着严世蕃那双冶丽异瞳,分明从那目光中读到:你到底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

    严世蕃收回手,隔着被子轻轻摸了摸越来越具规模的孕身,松散的衣衽似无意般影绰露出柔软的胸口。他忽然想起来问严鹄,是不是二月就要和徐阶的孙女成亲。严鹄应是,说婚期定在二月初三。

    “喔……那是思柔公主的生辰。”严世蕃觉得自己胸前更涨了,手从腹顶滑到rufang,捏揉着倒吸一口气,兴致缺缺道,“婚仪就让你祖父母去cao办吧,我肚子不方便。何况拜高堂就要成双成对看起来才得宜,本来就——”本来就是未婚先孕,他听见那些人议论到底是哪个女人给他生了严鹄又没被他带回家就烦。更烦的是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那一套流言会再来一遍。

    “孩儿不想成婚。”严鹄带着nongnong的鼻音,望着他说话。严世蕃不怎么关心他的想法,他不使力气地抓了抓自己乳尖,酥麻痒意在整个胸口铺展开,新生的软rou带着暖洋洋的沉重感,世蕃略闭了闭眼,发出一声不适意的呻吟。

    严鹄趁他失神,睁大眼睛看他的动作和身体,看到他的孕肚隐约一起一伏,双乳喘得高高低低,他仰起的脖子、露出的肌肤都皎洁得像酥酪里加了一点蜂蜜,在严鹄的幻想里,这层皮肤是甜的,舔掉会露出一层金箔,他一直好奇金箔之下是什么。在这一刻觉悟,是抽搐不止的蚌里雌性的rou。

    “鹄儿,来帮我揉揉。”严世蕃微微支起身体,在甜蜜的苹果香气中援手托着自己微微隆起却十足柔软的乳rou,纤薄窄瘦的手隐没在了胸脯rou的阴影里,他把自己送进了严鹄迎上来的怀抱。

    肥软乳rou蹭在严鹄胸膛,凸起的饱满奶头清晰可感,顽皮地挑逗着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严世蕃好像全然无意为之,只是下颌枕着他肩膀,牵着他发烫的手往自己奶子上摸,和他闹娇道:“里面撑的全都是奶,又重又疼,给我揉揉好不好?”

    严鹄掌心的滚热是天然的春药,严世蕃喘息着将头搭着严鹄的肩垂下又仰起,两颊泛上薄薄的红晕。小腹圆胀发紧,旷了几日的雌xue仿佛含泪,严世蕃下意识想抽动着yindao夹住汁水,却拦不住它稀汩汩往外流,下腹一用力也又是一瞬间的激爽,快感在紧绷的zigong口炸开。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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