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情录_第二章:珵派五子对琼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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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珵派五子对琼华 (第3/4页)

笔底春风,各有意趣。」

    「多谢师娘谬赞!」子衿起身向德音拱手拜服,而後一跛一跛地退出座席。琼华鼻尖一阵酸涩,子衿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打从十年前父亲那一顿杖刑,子衿的腿和腰就留下病根,天气一变化,子衿的腰腿就发疼,走路就像瘸腿的人一样。然而这也是琼华最佩服子衿的地方,尽管身T不健全,功夫却没有丝毫逊sE,先前她偷看了子衿和子佩对练,子佩拿剑,子衿却拿着一副竹筷,剑光竹影中,子佩的剑却丝毫伤不到子衿的竹筷,反而败下阵来。她缠着德音问,德音只说那是子衿因应身T的残缺所发明出来的功夫。

    正神游物外,就听到长昭宣布第二局,对弈,由子佩出赛。弟子们将两张桌撤下,正中间摆上一张桌,桌面摆上棋盘,子佩单手一张,请示琼华优先入座。

    整个珵派都知道子佩是对奕好手,他虽为男儿身,心思却b琼华还要细腻,五子中他排名最末,年纪最轻,行事作风也谨慎低调,论机智却是第一。琼华对这局不抱任何希望,满心只想和师兄痛痛快快b一场。

    两人b了快两个时辰,整场只听闻树叶婆娑和落子之声,气氛凝滞而又热血奔腾。结果不出所料,这局由子佩胜出。

    「小师妹,承让了!」子佩拱手作揖。

    「五师兄棋高一着,你指引了我三次,我仍误入歧途。枉我棋谱背得再熟,一朝不慎,仍是全盘皆输……但能亲眼见证出神入化的棋法,我这局也值了!」

    观战已久的温清和,看到弟子和nV儿JiNg采绝l的对弈,心情大好,跟着说道:「茫茫星盘,黑白争锋,得失取舍皆是人生之道,你俩互相礼让学习,这才真真正正领悟行棋之妙!要我说,这局两人皆赢。」

    琼华笑颜逐开,给清和大大行了礼,两场b赛不但能和师兄切磋,也得到父母的称赞,完全满足了长年无法学习功夫的缺憾。

    第三局和长昭b书法,第四局和有麟b诗,接连两局琼华皆胜出。刚开始琼华有些不悦,师兄们的才气她不是不知道,总觉得他们连通一气,故意保留实力让琼华开开心心完赛,然而师兄们像吃了蜜糖似的,琼华才要挑眉生气,又被师兄们的话语逗得回嗔作喜。

    没想到,愉悦的心情到了最後一局,嘎然而止。最後一局众人移动到松乐房,松乐房人如其名,从窗外望出去,可以看到苍松翠柏围绕,清幽雅致。房内摆了两架筝,长昭走到两架筝之间,清清喉咙,接着道:「最後一局,b乐。这局由大师兄出赛。」说罢,便退後。

    郑镶缓步向前,挥袖座下,对正坐在他对面的琼华,微微点头示意。琼华迎视郑镶,也还以点头,看起来矜持有度,脑子却发热得很。从来只有在厢房窥探,才能看到郑镶一面,但那也只是远远的身影。从十年前她偷偷外出,误闯黑风谷,害得子衿被重罚,德音管得又更加严谨,她几乎无法再和师兄们说话,只能偷偷在房间远望,看师兄们练剑。直到她十六岁,德音突然时不时带她和珵派五子吃饭,有时甚至会让她到艺场各房,旁听师兄们切磋文艺。师兄们看出小师妹的寂寞,总会主动和她说上几句话,胆大如子衿,甚至会踩着师娘的底线,把琼华当小meimei一样逗弄,也因此即使他们少见面,琼华却觉得师兄们很亲近,可以回嘴说笑。

    偏偏就是郑镶,她连说上一句话都不敢。就连此刻直视着郑镶,他那炯炯明亮的双眸,像是烫着了她的双眼,堂堂千金却只想闭眼回避他的目光。

    尤其她心知肚明母亲会带她亲近五子的理由。从很小她就知道她的命运,她的夫君人选不出这珵派五子。从很小她就知道,不是亲近的子衿,不是谦和的长昭,不是有麟,不是子佩,偏偏就是他,郑镶。

    她对郑镶的情感复杂难解,明明两人很陌生,但她又觉得郑镶像父亲,令她又怕又敬。

    突然一阵当啷作响,清澈漫流的琴音缓缓弹奏起来,琼华才回过神,郑镶已经开始弹奏。他们要互相承接对方的旋律,即兴作曲,能流畅弹奏到尾的,就能得胜。琼华也抬手下指,霎时万籁具静,整个松乐房流转着泠泠琴声,风吹松动,松声入琴,一时幽雅而洗荡人心。

    突然,原本令人心旷神怡的琴声骤然激荡,旋律奔驰而步步b近,原本慢指拨琴的琼华心一惊,赶紧变化指法,跟着对方弹奏,然而郑镶又大手一拨,霎时琴声如万马奔腾、兵刃交接,像一座山向琼华压了过来,琼华试图扭转节奏,却反被b得乱了指法、喘不过气。郑镶气势b人,让观战的众人看得心惊胆跳,弟子们面面相觑,心里想这真是丝毫不给掌门千金留余地啊!

    琼华不甘示弱,也跟着激昂起来,然而对方的旋律变幻莫测,且她本不擅长这样激烈的琴风,心慌意乱下突然弹错了一根弦,心里大喊一声:不好!澎派纷乱的思绪登时一涌而上,撞击破碎。琼华双手随即停下,轻放在琴弦上。

    场面鸦雀无声。长昭微微张嘴,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又往掌门人看去。

    「这局我输了。」琼华压着嗓子说:「大师兄声动松柏,我甘拜下风。」

    郑镶似乎如梦初醒,没有注意到周围尴尬的气氛,只是淡漠地回道:「承让。」

    清和没说话,德音也没说话,心绪难平的琼华更不知道说什麽。这时,子佩突然走向前,在两张筝之间,双手一张,扬声道:「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古有伯牙子期,如今志不在高山流水,而是知音难得,郎若高山,妾如流水,两筝b艺,不如和鸣!」说罢,首席上,原本神情肃穆的掌门人转眼抚掌大笑,众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瞬间窸窸窣窣笑了起来。

    「好一句不如和鸣!,子佩啊子佩,真是知音者莫若你!」清和心悦诚服地道,妻子德音也满意地看着子佩,频频点头。

    众人也跟着附和鼓掌,这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掌门人的意思。琼华薄面微嗔,娇羞不已,站起身来抱怨道:「五师兄拿我玩笑,爹爹还当真,我……我回去了!」她转身yu走,又被德音叫住。

    「你去哪?」

    「回房呗。」

    「你哪里都不能去。今天是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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