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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005年 (第2/2页)
隔壁传来交谈声,薄薄的墙壁什么也隔不住,空气发潮,夹杂着一股老旧的灰尘味——这几年里,油田招待所也没什么变化。 陈津南拽着被单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不怎么柔软的枕头里,放纵记忆在熟悉的场景中复苏,呼吸也跟着渐渐急促起来。 半晌,他脱掉衣服,只穿着内裤和打底背心,手颤抖着伸进被子里,按住了阴部。 腿根夹紧,他诚实地面对渴望,xue里已经很久没有湿得这么厉害,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冬夜。 内裤裆部沾满了xue里流出的sao水,薄薄的一片白色布料,湿透后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到里面熟红的xuerou,yinjing勒在前面,尿出稀薄的jingye。 “嗯……好舒服……” 大概是酒意上头,他忘记了所有青春期戒律,蜷缩在床角,半眯着双眼,无比专注地取悦自己,揉弄阴蒂,揪着内裤,前后磨蹭xue缝,甚至用中指隔着内裤,碰上了一缩一缩的xue眼。 他不想那么快就高潮,他想着隋陆的眼睛,希望能好好地幸福一次。可是他太久没有用女xue自慰过,敏感度比十六七岁时还要高,没过多久,yindao里就开始抽搐,他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松开阴蒂,捂住湿透的阴阜,可是已经晚了。 他到了。 久违的高潮仿佛将他卷到了空中,他一边抖着手腕,用力揉弄女xue,延长阴蒂的快感,一边被压抑已久的情绪趁虚而入,孩子气地哭了出来。 “讨厌你,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不喜欢你了……”他闷着浓重的鼻音,面对一片漆黑,喃喃自语,“再漂亮也不喜欢……” 呼吸很热,带着点残存的酒味,扑在枕头上,反过来又烫着脸颊,仿佛不是属于自己的温度。自慰后身体绵软,神经松弛,他陷入了一阵回到十七岁的恍惚,没有余力去清理下体的狼狈。 于是他就这样蜷缩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陈津南的青春期搁浅于千禧年,被新世纪拦腰截断,上半部分是不知轻重的游戏,下半部分是茫然的自我寻找。 二十二岁这一年,他依旧在艰难地独自长大,摔很多跤,受很多伤,认识世界,也认识自己的心。 他继续在废墟上搭建只容纳自己的庇护所,并把很多旧物藏在里面。 钥匙扣、随身听、英语磁带、打底衫。 他开始尝试为那段被全世界判错的感情下定义,可是就如同随身听终将被时代淘汰一样,他的定义不属于当下,还没出厂就已经过期。 就算这个定义是我爱你,也没办法让那个人知道。 2005年10月,北京秋意渐浓。 陈津南在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满三个月了。 公司离家通勤时间过长,当时孟勤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他搬出来住。 陈津南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离地铁站很近,两室一厅,一个人住有些空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特殊,孟勤宁愿多花钱也坚决反对他和别人合租,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上班的生活节奏对于陈津南来说很难适应。 已经三个月了,他还是经常听不到闹钟响,叼着片吐司,慌慌张张地出门;因为走得急,他前一晚放在门口准备丢的垃圾,经常是好几天了也没带走;尽管孟勤多次提醒他,要及时清理门口的小广告,但他总是答应后转头就忘了。 工作内容枯燥乏味,陈津南又不太懂和同事上司的相处之道,有时会需要加班到深夜。 老小区附近的治安是个谜,他一个人走夜路时多少有点心里发怵。 倒也不是怕黑。小时候住在油田大院,他经常和发小们往黑漆漆的角落里钻,熄了灯、放了水以后的露天游泳池,他敢一个人往池底爬,美其名曰探险游戏。 所以归根结底,是他对这座城市熟悉不起来,北京太大了,很难为每个人提供安全感。 尤其是最近一个星期,饶是陈津南这样迟钝的性子,也察觉到了诸多不对劲的地方。 家门口贴着的小广告被清理掉了,忘丢的垃圾被人带走了,连楼道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原以为是邻居好心,可问了以后,都说不是。 这些事虽然奇怪,但起码没有什么危险性,毕竟坏人都是通过小广告和特殊标记来蹲点,总不能闲来无事,帮盯上的目标打扫卫生。 最离奇的是这周五晚上,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绑架了。 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陈津南加班过后会去买些吃食。 这次他也和往常一样,买了一杯小米粥,在几个零食货架之间转悠,路过窗边时,好像看到有个人站在外面抽烟。 他起先没有在意,但是当他结完账走出店里,那个人影迅速闪到了楼侧,橘红色的烟头一闪而过——像是看到他出来了,立即躲起来,在守株待兔一样。 陈津南心中警铃大作,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细看。 刚好有一对情侣牵着手路过,他赶紧拎着小米粥,跟在他们后面,快步往小区里走,心说这一带的治安实在是太不值得信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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