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雄虫总是性冷淡_好兄弟互相当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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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兄弟互相当爹 (第1/3页)

    西泽尔醉意上脸,面颊扑开淡淡的橘红,弱化了他身上众生皆烦的厌世感,削减去五官轮廓流露的锋利难惹。

    他倒靠在好友的臂膀上,重心全倾,又不安分乱动,碎发摩擦对方的脖肩,黑与白的发丝交缠。

    “再乱动,我抱你了。”奥利厄侧头低语威胁,伸手搂住西泽尔的腰,几步之遥,醉醺醺的大少爷净给他添麻烦,克制再克制自己稀缺的忍耐力。

    “当着你们家侍从的面。”

    这很丢脸。

    “奥利尔,奥利奥,奥利……安德森。”西泽尔试图说清楚好友的名字,最后放弃唤他的姓。

    眨了眨眼,又长又翘的睫毛如鸦羽乱颤,西泽尔不忘初心,找回要点,强调说,“不要。”嫌弃意味十足。

    没听到回应。

    黑曜石的眼睛涣散失焦,他偏头,努力去看清好友,水雾弥漫眼白,由内而外晕染眼周边的红意,氤氲开熟透的梅子色。

    奥利厄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艰难地从那抹胭脂色里挪开,循循善诱,“那就让他们离开。”

    “今天睡在安德森府,西泽尔,怎么样?”

    未等西泽尔浆糊的脑子思考太多,奥利厄拦腰抱起他,紧接着按着他的手指打开了通讯器。

    “少主?”通讯器另一头,等候在塔底的兰希家侍卫小心翼翼征询。

    “他今晚和我回安德森府。”白毛紫瞳的雄虫半点不见外,面对兰希家族雌卫,自然而得意地说。

    这时西泽尔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别人瞧见自己被公主抱的场面。

    眼睛恶狠狠瞪了好友一眼,但面上,西泽尔含糊“嗯”了过去,回应了奥利厄的说辞。

    侍从们面面相觑,但不疑有他,只是慨叹两位雄虫阁下的重修旧好,上回夜宿共枕,还是在觉醒前。

    通讯器被西泽尔掐灭了。

    转头,他动手推搡奥利厄,在人怀里也受牵连地颠簸,换了招式,揪掉好友脑袋上的一撮白毛。

    痛“嘶”的气音发出,明紫的瞳孔放大,扭曲的兴奋一闪而过,奥利厄说:

    “幼稚。”

    你才幼稚,西泽尔把掌心的白毛拍到奥利厄嘴里,湿滑的软物乍滑痒痒,转瞬即逝,没来得及思考那是什么。

    雾蒙蒙的双眼流露不高兴,音线危险,像是最后的警告、命令:

    “放、我、下、来。”

    “行行行。”奥利厄声音充满讨打的嘲讽感,“大少爷,自己下来。”

    他双手一松,酒精迟钝的西泽尔没站稳,下意识拉着奥利厄的衣领,拉了个垫背的,他们都摔倒下去。

    电光石火间,奥利厄双手撑地,没砸到西泽尔身上。

    “地上脏。”西泽尔赶紧试图起来,拱起腿,膝盖不知道撞到哪处柔软。

    只听见奥利厄抽痛声比之前高了几倍。

    “西泽尔!”他咬牙切齿喝止。

    西泽尔不动,雾蒙蒙的眼睛眨啊眨,可恶的无辜。

    “安分些。”奥利厄拽人上来,语气略显焦灼,“天色很晚了,快回去。”

    “我不去安德森府。”西泽尔蹙眉,嗓音懒洋洋,不乏自知之明的烦恼,“我晾了你家影雌一天,会被你们家找麻烦。”

    “有必要在乎他们的感受?”奥利厄不以为然。

    影子深处,安泽斯偏头看向奥思顿,雌虫平静如初。

    “不去。”西泽尔更坚定否决。

    “你也不回自己家。”奥利厄挑眉,转而情绪异样地问,“想去哪里?”

    “随便哪个地方。”西泽尔了无生趣地说,转而想起了什么,稍微振奋了些精神,恹恹的眼睛覆盖光彩,“去科学院,帝国科学院。”

    “我喜欢的小亚雌在那里。”西泽尔弯了眉眼,流露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几乎不会透露心声,认为身边雄虫完全不会理解,没有对牛弹琴的必要。

    异类要有自觉,没必要寻求共鸣。

    现在是他醉了,不知不觉,西泽尔醉得比过去任何一个时间点都厉害。

    “血祭将出。”

    西泽尔视线渐渐模糊,他不确定自己眼前的幽火是否属于帝宫。

    当然不是。

    但那是他渴求之物的幻视。

    权势、地位、财富,生而荣耀的雄虫犹嫌不够。

    B级以上还有A级,贵族之上还有……

    扶摇直上,或者万丈深渊,皆系于一人,至高无上啊。

    “要是,殿下,赢了。”西泽尔话都说不稳,中途喃喃自语“他会的。”

    “我就向心上雌表白。”他音色也染上醉醺醺的情调,如梦如幻,光怪陆离。那失焦的眼睛重新点亮,转盼多情,流光溢彩。

    “我们的婚礼宇宙级盛大,我的雌君会成为数二数三尊贵的雌虫。”

    毕竟虫皇虫后在上,他不得不屈尊下。

    “不行的话,叫我独自死去。”盛大的幻想消散,西泽尔阖盖双眼,回归平淡,近乎寂寥地说。

    暗影处,安泽斯注视年轻的雄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生出更多困惑。

    记忆里,兰希家主总是懒懒散散、游手好闲的模样,优雅从容但万事不上心的好糊弄,很“雄虫”的,童心未泯,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那不是胸无大志,或者天生乐天派,是欲望被尽数满足的倦怠感。

    也并非坐享其成,成为高墙下的快乐王子,而是攀升权力巅峰后的了无生趣。

    父辈们,生活在森严压抑的腐朽土壤里,经历了新旧时代的剧变,遭遇过帝都星的大逃杀,面临虫族倾颓、身为宇宙公敌、被群起攻击的祸难。

    他们是见证者吗?作为笑到最后的赢家,是参与者,是推手之一。

    到了安泽斯记事后的时光里,西泽尔殿下和罗兰阁下永远云淡风轻、彼此含情脉脉,像篇童话。

    西泽尔·兰希很喜欢童话故事,他乐此不疲地给小安泽斯讲,在场虫中仅他真情实感了。

    三岁幼崽都不信。兰希爸爸哀怨地叹气:“安,你要相信。”

    那时,西泽尔·兰希托腮微笑,炫耀道,“可我和你雌父就是这样哦。”“安,我们雄虫,虫生就是这样简单快乐的一帆风顺。”

    简单快乐的一帆风顺和决意独自的死亡,哪个真实?

    他没期待好友值得期待的反应,但是,奥利厄神色难看得太厉害了些,攥得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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