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之吻【主奴,虐身】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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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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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是最美好的季节,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然而林越的心情却没有随着花园中绽放的花朵而变得更好。

    他被江齐的话刺得千疮百孔,陷入深深的彷徨和恐慌中。扪心自问无数遍为什么会这样,可依然找不到答案,他试图再去找江齐谈谈,但后者似乎躲着他,偶尔碰面时目不斜视规规矩矩,不给他一丝眼神交流的机会。然而,恰恰是这种疏离的气质在林越眼中变成了一道更加迷人的风景。微笑或蹙眉,委屈或羞涩,言谈举止中蕴藏风情万种,无论他调动多少意志力都无法抵抗或忽略,全部精神都被江齐吸引住。

    毫不夸张的说,江齐就像一抔清泉,而他则是在沙漠中即将干渴而死的旅人,全凭泉水救命。

    有时,午夜梦回突然惊醒,他反思这段情感,试图走出迷惘,也曾痛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人吗,还是个男人,至于为其茶饭不思,非要在一根绳上吊死?也许他该离开,远离这里。可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就被否定了,他怎么能离开呢,他根本就离不开,就像沙漠旅人舍不得离开泉水再度流浪一样,在品尝过爱恋之后,他不愿再孤独下去。

    他在这不断刷新三观的世界里彻底迷失方向,沦陷进去。不得不承认,耀眼的美貌与卑微的身份所形成的极致反差造就出最极致的诱惑,犹如一抹黑暗中的焰火,勾住他的心神,他甘愿化作飞蛾为之献身。

    当然,万幸他还残存些理智,没有一下子被那火焰烧死,只是执拗地围着光亮打转。既然无法前进,那么至少也要保证不后退一步。

    而就在他以为要一直别扭下去的时候,转机来了。

    清明节时,张鹤源要去家族墓园祭祖扫墓,他只一个人去,不带江齐。多好的机会啊,林越心中乐开了花,张鹤源前脚走,他后脚就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不同以往的昏暗,地下室里很亮——至少有一部分很亮——那是从盥洗室发出的光。

    林越走下去,呼唤江齐。很快,盥洗室传来动静,他推开虚掩的门,一股潮湿热浪扑面而来。

    尽管江齐披衣服的动作很快,但林越仍然瞥见那些急于被掩盖住的道道青紫,它们纵横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他一把拽住衣角,用力一拉,大半个上身露在外面。江齐啊的一声,吃惊地望着他,随后又像不敢看他似的,低下头默默将衣服重新弄好,遮住伤痕。

    “怎么回事?”他问。

    “昨天主人太过热情……”

    “别骗我。”林越打断他,刻意不去看宽大衣服下光裸的双腿,肯定道,“再怎么亲热也弄不出这样的伤,他打你了。”

    江齐擦干头发,走出盥洗室,挨床沿坐下拿起诗集捧在手中,封面上的玫瑰花是那么的美丽鲜艳。他仔细端详半天,看够了细茎上的每一个尖刺,才缓缓道:“先生来有事吗?”

    “我……”林越准备的腹稿在看见那一身伤后突然说不出来了,脑子乱乱的,眼前无数条紫影乱晃。“他为什么这么做?”

    “主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没有原因。”语气理所应当。

    “上药了吗?”

    “一点小伤,不值得用。”江齐目光闪烁,“先生走吧,下奴没事。”

    可林越怎么能走呢,来之不易的机会必须要抓住才行。他坐到江齐身边:“让我帮你上药好吗?”不由分说,轻轻将衣领往下翻,见江齐没有阻止又继续将整个衣服褪下,堆在腰间。

    手指慢慢抚摸上去,小心地顺着青痕一路向下,指尖下温热的还带着些许水汽的肌肤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丝绸,洁白细腻又娇柔脆弱。

    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江齐在颤栗,稍稍侧头,缓缓道:“这里没药,先生要怎么上药呢?”

    林越哑然,随即记起来,江齐曾说过,无论什么药都是张鹤源按天给的,如果没有给,那就说明病痛折磨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只能受着。想到这里,他越加心痛,恨不能那些棍棒打在自己身上。鬼使神差地,他一把从背后搂住江齐,舌头在青肿的地方舔过,试图带走驻留的疼痛。

    “您这是……”江齐握住林越的手,却在触及的瞬间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天啊,他爱这感觉,被呵护被爱惜的滋味太甜美了,他想要继续下去,心底的声音在呐喊:别停下!

    然而,仅仅瞬息之后,他还是挣脱出来,迅速穿上衣服,眼眶渐渐湿润:“您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可那天晚上……”

    他低下头,声音哽咽:“是下奴的错,越界了。”

    “不,你没有错!你的美丽是造物主的恩赐,不该成为你受到不公待遇的借口。错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奴役你的人,是把你当商品买卖的人!”

    江齐哭了,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些,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过去抱住林越痛痛快快哭一场,然后告诉他离开张鹤源。可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真成了弃子,再没半点用处,如何还能逃离这里。所以,一切都要像预演的那样走,不出一丝差错。

    他深吸口气,止住泪,背过身去,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喃喃道:“那您呢,您又是怎么看下奴的?商品还是玩物?”

    “是神明。”林越哆嗦着唇,吐出后半句,“是照亮我余生的光。”

    江齐感动极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更不该利用林越。“您该走了!”

    “我不走!”林越上前一步,把江齐按倒在床上,直接烙印一吻。

    强有力的霸道吻泽让江齐瞬间忘了一切,恍然又回到那个纯粹的夜晚,久经训练的身体先于大脑反应过来,主动迎合上去,唇舌交缠。

    林越忘乎所以地亲吻着,嘴唇、喉结、胸口……甚至十根手指都挨个舔过,发誓要占有江齐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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