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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笼子下药修罗场(再次逃跑/攻二真面目/攻撞见受不堪【上】 (第1/1页)
俞周说贺逐深在昨天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俞周口吻淡淡,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言许在iPad上顿住的笔尖。 言许把他和俞周的关系定义为共犯。他们交往一周了,这一周里,言许拙劣地扮演着恋人,俞周却极为自然。 “小言,谢谢你帮了我大忙。” 言许却开心不起来。 “真的吗?”言许蜷缩在沙发上,头埋进膝盖里,“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贺逐深会不会是假死?就等着让我们放松戒备,来找我们复仇。药,你给我的药是真的吗?” 俞周凑过来安抚地环住言许。 “小言放心好了。我给你的药剂量完全足够,杀死三个他都绰绰有余。” “除非——”俞周拍了拍言许的肩膀,琥珀色的瞳孔在阴影下变得漆黑,他盯着少年温声说,“小言手下留情了。” “不过小言最恨贺逐深,也知道被他带回去会有什么下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对了,新身份已经做好,下个月就可以在法国以新身份入学了,我下学期会在学校上课,可以和小言在课堂上见了。” 言许沉默了很久后,迟疑地点点头。 俞周温柔揽着言许,勾着嘴角,凝视着言许的发旋。 这种把贺逐深的人抢走据为己有、控制在手心的感觉实在太妙了。好乖,好脆弱,好依赖自己。 为了躲避贺逐深的人的搜查,为了半死不活的病患,为了避免成为杀人犯的自责歉疚,为了近在咫尺的自由,余下一辈子都要躲在自己的庇护下活着,他有的是时间玩这场只属于胜利者的游戏,再一口一口慢慢吃掉他。 贺逐深吃下的剧毒的蛋糕,被少年精心做了很多份用来讨好他这个新男朋友。 那他也有必要好好扮演这个新男朋友。 言许拿到俞周给的新身份了。 法国华裔,年龄比他大自己了3岁,有一位同性丈夫,登记的是俞周的法籍原名。 言许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和男人结婚了,各种巨大的压力之下,言许心理出现问题,他似乎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每天都梦见贺逐深阴魂不散。 他每天都会问俞周贺逐深找来的话怎么办,他会把他抓回去活活折磨死吗,他该带着外婆逃去哪里,问俞周要跟他一起逃跑吗。俞周只能安抚地重复承诺绝不会让贺逐深把他带走的。 直到外婆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再继续治疗对病人来说是一种痛苦。言许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提出分手,说想回国。 一是外婆的根在中国,二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三是他拒绝和俞周接吻太多次,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关系,身份会还给俞周。 俞周答应了。 但第二天,言许就在一个狭窄的鸟笼中醒来。 言许惊悚地瞪大眼睛,迎面看见蹲在笼子外面打量他的俞周。 他脸上挂着无比陌生的微笑,好整以暇地单手撑膝看着他。 “这是哪里?”言许问。 他们不在原来住的地方,房间空旷,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什么也没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剥干净了,赤条条什么也没穿。 俞周笑了笑,歪着头露出一个言许十分熟悉的宠溺的微笑。 “小言想像甩掉贺逐深一样甩掉我吗?” 言许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又落入了同样的境地,指尖颤抖地扒着笼子栏杆:“俞周你疯了吗,这是哪里,你先放我出去!” “这里是我们接下来的家,这座岛与世隔绝,大多数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待在这里一直到死。小言如果和我分手的话,会和这座岛上其他被贩卖过来的人一样,沦为岛上的性奴,我再问最后一次,小言,你想分手还是做岛上的性奴隶呢?” 言许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听俞周接着道:“岛上奴隶的亲属会被处死的,如果他们想逃跑,就会被子弹射穿膝盖,言言,贺逐深是这么叫你的吧,言言想选哪个呢。” “什么——” “意思”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言许就惊悚地看见了俞周朝他的膝盖举起了枪。 几乎是没有犹豫,言许大脑宕机,瞬间脱口而出说选不分手。 言许和俞周复合后手机被没收,他在岛上逛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离开的渠道。外婆他也不能轻易见到。 这是一座孤岛,俞周是这座岛的主人,也是这座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却被称作奴隶岛的经营者,青年画家不过是他的伪装。岛上唯一的巨大别墅庄园的地下室和后院建筑里,全都用来关押奴隶。俞周带他去看过一次,言许看到那些在地上爬行的赤裸rou体后几乎要吐出来。 他们几乎完全泯灭了人性,在特制药物的支配下不停地沉沦交媾。 俞周说只要他乖,绝不会这样对他。但他要言许自慰给他看,言许在崩溃的自我亵渎中得知了俞周喜欢所谓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理由——在言许拿着涂抹了性药的假阳具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时,俞周充满欲望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自己,但裤缝间一点勃起的迹象也没有。 俞周似乎有某种生理或心理方面的障碍,他硬不起来。 俞周对于言许探究的眼神毫不在乎。他微笑着坦言:“不论男人女人从未让我成功实现性唤起,相比于性爱,我更喜欢看人绝望崩溃,但言言,我好像快对你硬了,你拼命忍住眼泪的模样让我很想cao死你。” 这番话吓到了言许,言许第二天就生了重病,发了好几天高烧,医生建议不要再吓他。俞周便又变身温文尔雅的青年画家,悉心地亲自照料少年。 一切都尽在掌握时,变故却发生了。 在言许刚退烧后的一个深夜,岛上突然不明缘由地断电了一分钟。当言许昏沉沉从床上醒来后,他看到了窗外一个令他从灵魂深处迸射出惧意的男人——贺逐深。 窗外全是枪击声,贺逐深拿着枪,眼神冰冷地避开子弹向攻击过来的人射击。他的脸上溅了血,神情阴狠地像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修罗恶鬼,仿佛察觉言许的视线,他倏然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方向,言许感觉浑身血液一凉。 好在言许的房间是单向玻璃,贺逐深并没有看到他,和他一起来的刑警一样的人从他身旁冲过去遮挡了他的视线,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贺逐深从窗外的视野里消失了。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一股带着怒意的巨力猛然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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