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幸分青镂笔,当时亲傍玉花骢_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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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第1/6页)

    两年前,桐城之中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开着一家医馆,名为“济音堂”,而掌堂之人正是张廷玉,张廷玉从小身体羸弱,于是原本想让他求学考名的父亲,转而让他跟随自己学习治病救人之道,养心修性,天赋极高的张廷玉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能力,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够让他在未满十岁的年纪,便把大大小小的医书都装进了脑子里。张父很是欣慰,遂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张廷玉却不满足于书本经验之谈,甚至自己经常琢磨,时常会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随着年岁增长医术也越来越精进。十八岁时,张父下世,张廷玉作为家中长子,自是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弟弟meimei年岁尚小,一家经济来源全靠药铺维持,虽算不上宽裕,却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一天,张廷玉正在医馆给人诊脉看病,一个机灵精怪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进了医馆,在看到桌案后的那双带着轻微责怪后的笑眼后,安分地坐在一旁,等到看病的人走后,才又轻快的走过去,张廷玉看到过来的女孩,语气假装嗔怪道:

    “怎的不好好在家待着,女孩子到处乱跑像话吗?”女孩眨巴了一下忽闪的大眼睛,撇着嘴说道:

    “是大哥整日泡在医馆里,家也不回,母亲老是念叨,所以令欢这才来看看大哥,好回去告诉母亲,不然母亲担心嘛”

    女孩名叫张令欢,是张廷玉的meimei,现年14岁。张廷玉听后有些愧疚,因为开医馆本身特殊性的缘故,所以张廷玉一部分时间都会住在医馆后堂,以便急症之人来找,他抬起手,抚了抚自家meimei额边的碎发,迟疑了一阵说道:

    “大哥今晚打烊了就回去”

    “真的”

    “嗯,大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呃,那令欢就等大哥打烊了一起回去吧?”

    “不行”

    “为什么?”

    “医馆里人来来往往的,你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现在就回家去”

    “我不要”

    “听话”

    “大哥,你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张廷玉到底经不住meimei软磨硬泡,终是软下性子。

    “那好吧,允许你待一会儿,天黑之前要回去,知道吗,不然母亲知道了,可要责罚大哥了,令欢总要为大哥着想一下嘛!”

    “嗯嗯,是了”

    晌午的时间,来看病的客人并不算多,零零星星的来,医馆里倒也还算清闲,小令欢就跟大哥说起话来,有时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张廷玉倒也耐心的听着,时而插上一两句,脸上和煦怡然的微笑让人如沐春光一般。突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医馆,张廷玉赶紧起身,把令欢拦在身后,示意她到帘子后面去,令欢随即小跑到了通往后堂的帘子后,掀开一小个口,瞄着外面。只见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可能是练家子的缘故,虎背熊腰,威武异常,但却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潦草不堪,衣服上满是尘土,袍子下摆沾满了泥土,大口喘着粗气。张廷玉走到跟前,关切地扶起他,问道:

    “你可有哪里不舒适。”

    方才还艰难喘气的人听到一阵清风般的声音传进耳朵,顿时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到一张无比俊秀的脸映入眼帘,顿时呼吸停滞。张廷玉看到呆在眼前的人,摇了摇他,那人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随即伴随的还有浑身蚀骨的疼痛,一下子站不稳,就要倒下去。张廷玉赶紧拉住他,让他不倒下去,结果因为自己身单力薄,差点把自己也拉倒下去,令欢眼见大哥拉不动,赶紧跑出来从另一边扶起他,张廷玉见状,刚要开口,令欢指了指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壮汉,于是只得妥协,终于,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拉倒了榻上,放下他。

    张廷玉随即拉起令欢走到一旁:

    “好了,这里交给我,你赶快回家去”

    令欢一听大哥又要赶自己走,准备再把那套撒娇耍赖的本事使出来。可是张廷玉直接不给她机会,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是说好天黑之前就要回去的吗?”

    令欢听后,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歪头看了眼躺在榻上的人。

    “好吧,那大哥你弄完早点回来吧”

    张廷玉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令欢出了门去。才转身走向榻边,他给那个人把了把脉,不一会儿,秀气的眉毛拧作了一团,张廷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纸被洋洋洒洒的笔迹铺满。

    看了看,上面有好几味药都需要到药铺去买,站起身,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人,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所幸药铺不远,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回来了。径直走向后堂,烧水的炉子火也正旺,打开牛皮纸包裹的药材,放进土罐中,加入没过药材的清水熬煮起来。不多时,张廷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褐色液体出来,坐到榻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药,白皙的脸颊因热气蒙上了一层浅红,像是被擦上了胭脂一般,额边还挂着一缕清汗。

    张廷玉把吹凉的汤药递到了那人嘴边,沿着唇缝将药送了进去,终于在张廷玉手已经开始酸痛的时候,把碗里的药全部喂进了他嘴中。张廷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去收拾了一下柜上的药材和方子。

    一切完毕后,天已完全黑去,张廷玉看看门外已然没有了几个行人,又转头看了又转头看了看依旧紧闭双目的人,叹了口气,就在他想着还有没有时间再回去时,榻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张廷玉赶紧走过去,随即放松下来,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好了,看来今晚能醒了”

    语毕,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昏迷前看到的面孔。还未等他开口,张廷玉一脸急切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去大半。他起身道谢,张廷玉忙拦住他,让他不要起来,但是他还是坚持起来了,拦不住,索性随他了。打算离开,见大夫也不拦他,只好自己打破尴尬开口说道:

    “多谢相救,但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实在抱歉”。

    张廷玉摆摆手:

    “不打紧的,你没事就行。”

    说罢,拿起从药铺抓回来的两副药,递给他:

    “记得吃药,别忘了”

    他拿过张廷玉手中的药,绳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在快要跨出门槛是,那人突然回身问道

    “你会解毒吗?”

    张廷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清清嗓子说:“那要看是什么毒”

    那人脸上露出一股沮丧的神情,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抬起头,看到柜台上方的吊牌上写着“张廷玉”三个字。

    “济音堂——张廷玉,记住了……”

    于是,他朝张廷玉做了一躬,转身出去,走进一个巷子里,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张廷玉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拿不出医药费的病人,索性自己能帮就帮了。于是收拾妥当,锁好门,朝家的方向走去,张家宅邸距离医馆的路程说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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