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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深宫里的夜莺 (第2/2页)
“欧…文将军?” 莱默尔指间夹着洋雏菊,并不意外地拒绝:“您找张先生吧。” 欧文有苦说不出,旁边人都笑了。 这些日子莱默尔出了名,不少想靠近阿贝尔的世家都在派年轻子弟来讨好这个雄虫,现在欧文想随随便便一亲芳泽,凭什么? 眼看莱默尔就要走回头。 欧文追着那个背影脱口而出:“我把帽子给你。” “啊噢,不用我把命给你了?” 莱默尔浅笑转身,小皮靴慢慢踩在石砖路板,扶着桥牌桌的挡板上沿,手指弹钢琴一样弹动。 “臭…小子,快坐下吧,我说给就给。” 欧文心道好险,差点把那套针对美色兰的脏话骂出口,在战场上骂惯了美色兰雄虫是低等的野兽jiba,要是把莱默尔惹生气了,以后就少了个桥牌大腿可以抱。 莱默尔悠哉悠哉地坐在他正对面,支着下巴打牌,没过十分钟就打了四套牌,超过东西家共2800分,豪赚八个亿。 东西家满脸都滚着冷汗,手里那第五套牌怎么都不敢叫,欧文洋溢着rou眼可见的高兴。 莱默尔等了半晌,趴在桌子上好像困倦了,打了个哈欠,他按着太阳xue,呢喃说“疼”。 欧文这时候想起来要关心他,忙从挡板下面看过来:“你没事吧?要不要止痛药?” 在欧文忙着查看莱默尔的病情时,有个贵族青年悄悄站在假山上给东西家打暗号。 东家得到提示,立马有了信心,一口五红桃叫了出来,同时笑道:“第四次加价了哦,除了十亿,美人能不能多加点添头?” 莱默尔的声音有些弱:“我能加哪些?” 西家心领神会了同伴的意思,暧昧地磨出几个词:“你的散步,晚餐,或者一个简简单单的夜晚?” 莱默尔蓦地被逗笑了,手肘撑着台子,笑得明丽而脆弱。 太好笑了,实在是讽刺、虚伪,又苦不堪言! 西家的眼神赤条条地对着他,贵族华贵的衣裳也抵不过眼底深层次的欲望,那是下一刻就想将他衣服脱掉的目光。 渴望被他cao,是因为他已经爬到了亚萨卡的顶峰,拥有了精贵的身子。 却又在大庭广众下不尊重地讨论他,因为这些亚萨卡贵族仍在心底里将他视作一个俘虏,一个亡了国的阶下囚,软弱可欺。 他是何等外表华丽、骨头下贱的奴隶,每爬一步,外人都根据他身后的雌虫对他明码标价。 周围的人群吹出阵阵轻佻的口哨声。 “好!好!”“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打服美人,带美人回家!” 莱默尔趴在手臂里,睫毛懒洋洋地搭着,轻笑地拔出猩红的加倍卡盖在卡堆表面,短短一句话就点燃了现场的氛围:“好,加上我今天晚餐的时间。” 西家的声音放得无比怜惜,将双倍卡按在了桌面:“再加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真的想陪伴你从黄昏到凌晨,让你度过不再寂寞的夜晚。” 欧文正处于单身中年,这时候他偏偏洁身自好了:“要我说,我们输了,二十亿我出,但时间就全得你出了,莱。” 莱默尔没说什么。 他的身体,无关痛痒,欧文的帽子拿到手,狠狠地又或者是无力地羞辱这个将军一回,才是他竭尽所有押注的期望。 一番计算,有三成可能,首攻黑桃能让东西家做不成,一成可能首攻方块能赢。 到底是要看运气的时候到了。 莱默尔默默低头,祈祷着,把黑桃三拿出来摆好。 西家把牌摆出来,东家肃穆地开始打牌。 随着牌局进展,现场紧张得没了声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东家狠命锤了一下桌角,把剩余手牌扔得桌上地下哪都有。 “什么破坐庄!明明可以做成的!”西家不爽了。 宕一墩。 “承让。” 莱默尔微微笑着想站起来,完美的谢幕,却脚下一崴往后面摔倒。 好多年轻雌虫眼疾手快地围过来扶他,莱默尔被几双手争抢着,然后被半抱进一个贵族的怀里,刚才牌桌上的赌约好像已经做不得数了,连输了的东西家也过来对着莱默尔动手动脚。 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更加引起锥子般的痛苦,往刺痛的耳朵里钻。 “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按按xue位…”“没力气了吗?握着我的手…”“腿可以我来抱…” 好疼。 头痛,心好沉重。 好疲倦。 动不了了… 莱默尔苍白的五官褪去所有血色,任人搬弄,那些在他身上亵玩的手,也渐渐感受不到。 “请把他给我。”有人说。 他最终落入这个不太高也不太宽阔、阴凉夹杂血腥气味的熟悉拥抱里,被横抱起来,头靠在那人胸膛上休息,渐渐移动往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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