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河镇警事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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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庭檐声上了三楼,老爷子家门还拉着封闭带,他戴上鞋套和手套,弯腰进去了。

    老爷子的家里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这也是没人往他杀上想的原因之一,老爷子和毒贩是熟人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平时干什么,所以有人找上门他才轻易放进来了。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三居室翻了个底朝天,一直到天都黑了才顶着一头灰从房子里出来,嫌疑人打扫得很干净,最后竟然是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半个指印,很淡,不知道能不能在系统里对上。

    庭檐声把手套鞋套随手扔进小区楼下垃圾桶里,正想着赵清河怎么还没动静,范大伟追上来喊他一起去吃饭。

    范大伟搂着他的肩就走,“这个点儿了不吃饭干嘛啊,对面有家烧烤,吃了再回吧。”

    庭檐声脚步迟疑了一下,他记得濯枝雨挺爱吃烧烤的,便没拒绝,跟着范大伟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赵清河的电话打过来了。

    “师父,嫌疑人去过的地方不少,现在只排查到两天前,但是……有个事我觉得得跟您说。”赵清河莫名有点结巴,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说。”庭檐声看着前面的红灯。

    “他两天前也就是21号,下午一点二十一,在警局门口待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您回警局才走,没跟踪,应该是怕被发现,就是您让二次尸检的那天。”

    绿灯亮了,范大伟推了他一下,“走吧。”

    庭檐声没动,忽然抓着手机转身往回跑,几步跑到车上,发动车子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地直接掉头驶入车流,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范大伟看着远处喃喃自语。

    濯枝雨正在客厅拼乐高,他没玩过这个,也不会拼,就是胡乱拼着玩儿,打发时间,坐在地上还暖和,庭檐声最近回来的时候他都躺下了,走的时候他还没醒,碰不上面,他有点无聊,又不肯开口跟庭檐声说。

    正心烦着,门口想起开锁声,说曹cao曹cao到,庭檐声摔上门大步走了进来,和坐在地上的濯枝雨打了个照面,庭檐声脸上着急慌乱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么看着濯枝雨。

    濯枝雨盯着他,过了几秒,他说:“你被大麻烦缠上了。”

    庭檐声怔了一下,“现在?”

    濯枝雨摇头,“不是,应该是前几天,具体的我看不到。”

    “是有点麻烦。”庭檐声说着,在原地走了几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跟踪是因为知道肯定会被自己发现,对方现在只知道这个案子是他要重新调查,大概还没想干点什么,估计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缉毒队那边,这个案子早晚要移交给他们,但是……

    庭檐声停下来,又重新恢复冷静,他脱下外套,跟一直看着他的濯枝雨说:“没事了。”

    “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濯枝雨还在看着他。

    “嗯,”庭檐声点了下头,“晚上想吃什么?”

    濯枝雨站起来坐到沙发上,“随便。”

    一直到晚上睡觉两人都没再说话,濯枝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盯着天花板出神,今天庭檐声回来时脸色非常难看,估计不是小麻烦,但他又不肯说,不然濯枝雨还能多算出点什么来。

    被庭檐声传染得自己心情也差了一些,本来这几天就烦得要命,现在想到庭檐声身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都有点喘不过气,濯枝雨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睡不着,想出门透透气。

    那天两人吵了一顿后,庭檐声看他看得没那么严了,连反锁的钥匙都给他留了一把,但濯枝雨懒,又怕冷,也没怎么出过门,顶多在下午暖和的时候去小区广场晒晒太阳。

    濯枝雨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他实在憋得难受,起床穿上厚衣服,打算去楼下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濯枝雨一直不知道庭檐声平时睡在哪个房间,但他很少听见其他房间关门的声音,大概是睡客厅另一边的卧室,濯枝雨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光着脚往大门走。

    经过客厅,濯枝雨忽然听见沙发上有声音,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坐了起来,房子里漆黑一片,濯枝雨根本看不清是谁,想起下午跟庭檐声的对话,心里骤然凉了半截,以为庭檐声仇家找上门了。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那人影站了起来,下一秒,濯枝雨看见他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往墙上一扔,嘭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晃得濯枝雨眼冒金星。

    是庭檐声。

    濯枝雨在看清他后一时不知道是先震惊他在黑暗里能扔开开关,还是震惊他睡在沙发上。

    “你……一直睡在这吗?”濯枝雨非常吃惊地问。

    庭檐声没回答,脸色比今天下午进门的时候还难看,声音冷硬地反问他:“你要去哪?”

    濯枝雨张了张嘴,他不确定半夜下楼吹风的理由庭檐声会相信,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勉强,犹豫的这几秒,庭檐声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没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个弯腰就把他扛到了肩上,往卧室走去。

    濯枝雨下意识抓紧他,“我靠庭檐声你他妈吓我一跳!”

    “不想说就别说了。”庭檐声说完把他扔到了床上,他站在床边微微皱起眉头,睫毛轻抖,不像在生气,似乎在害怕什么,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庭檐声单腿跪在床上,大手掐住濯枝雨细长的脖颈时,沉声说:“不用说你恨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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