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和亲男宠_4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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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第2/2页)

过去,坐到床边,朝元宝的方向伸出手。

    元宝吃惊,仍立即将手中的药碗奉上。

    随后见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这些人都退出去。

    待屋内仅剩他们二人,旻言才道:“出来吧,别闷坏了。”

    半晌,被窝里缓缓探出半个头。

    霁珩只露一双眼睛,似有些警惕的盯着他。

    然而男人并没有要问罪他出言不逊的意思,反是无奈极了:“你要如何才愿意喝?”

    “我真好得差不多了。”

    旻言显然不信,伸手去探青年的额头。分明早就退烧了,可他还是心有余悸。

    “你当时烧了两日,反反复复的……”孤抱着都觉烫的吓人。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只含糊了一句:“太医说你体质虚弱,哪这么快就好了。”

    体弱?霁珩不觉,只是有些怕冷而已,于是随口诌道:“我好歹是习武之人,身体好得很,不过是所修功法与寒冷相斥,到夏天就好了。”

    旻言狐疑端详他许久,还是做了让步:“那便再喝这最后一日,明日让太医给你改做调理的药膳,可行?”

    这么好说话?霁珩眨眨眼睛。

    “多谢陛下。”

    赦免了中药之苦,青年面对他明显积极了许多,甚至请他留下用早膳,说是得垫了肚子才喝药。

    难得青年主动留他,旻言自是不会拒绝,纵然现在日上三竿,他早已用过早膳了。

    霁珩换了身衣裳坐到桌前就开始扯东扯西的聊着。问他忙不忙,休沐真的不用处理政务吗云云。

    旻言心下觉得好笑,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一答过后也如他所愿提起行刺案一事。

    “昨晚的事秋露都与孤说了,孤命刑部查过,名册是祠部司拟的,交由礼部侍郎审查后才下达尚辇局。

    “那两个刺客本是不符合要求的,只是当中有人偷懒,抄了部分上一年的名册,其中大多数都是不合要求的。”

    霁珩想了想,问:“上一年便符合要求了?”

    旻言摇头:“无亲无故者,拨到各宫伺候都需谨慎,祭天大典自是不可能被提名的。但上一任侍郎郭琪玩忽职守,下面人效行,这上一年的名册才会如此懈怠。”

    说着,将第二本折子放在到霁珩面前。

    霁珩眼神一顿,迟疑放下筷子去拿那本折子--又给他看,这人怕不是真转性了。

    这本上记录了刑部提审祠部司负责名册的几位官员,以及侍郎曹青旭的一些细节。经查明,此事确为礼部疏忽,曹青旭亦有失职一罪,念在大典上献计,功过相抵,也只是罚俸一月。

    最后一页是旻言的一些批注。

    霁珩看完合起,随手放在桌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其中最大的疑点--若当真是礼部疏忽大意,那这个幕后之人怕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抓住礼部这个漏洞,提前一年便把杀手早早安排在名册里,只待今年刺杀质子?

    可曹青旭不是郭琪,绝不该如此懈怠。以他的心思,怕是看破了其中杀机。

    霁珩猜想,最后递到尚辇局的名册里,那两个不符合要求的刺客,是他故意留下的。

    那日在官船,霁珩能在两个刺客刀下活命,何况这次是守卫森严的仪仗中,已成了太监的刺客呢。

    他赌赢了,即可送给秦北煜一份大人情。

    然这些都只是霁珩自己的猜测,对错与否还得试探秦北煜一番,看看两人私下是否有来往才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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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

    城外有山庄,名唤拂柳。

    屋檐覆雪,院前的小池结了冰,边上几棵柳树俱是一片萧条。可因着山庄别致,雪景也是难得风雅。

    皑皑白雪中跪着一人,冻得唇色发紫仍挺直背脊,矢志不移的姿态连飘雪都为之感佩,怜悯般轻落在他发顶。

    一男子从屋内出来,打伞欲行,目光瞥了眼跪在雪中那人,还是缓步走过去。

    “你两次失误,皆为一己私欲,先生不愿再见你,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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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像充耳不闻,扬声只为让屋内的人听见:“学生自知办事不力,但此次并未辜负先生期望,求见先生一面!”

    见他如此固执,男子摇摇头,自顾打伞离开了山庄。

    室内大厅中烤着暖炉,温度与外面截然相反。

    主座上坐了一位老者,大抵过了花甲之年,两鬓已尽数白发。

    他身旁立着一女子,生得一双媚眼,摄人心魂。

    那老者开口问道:“靖安王当真要带你一同返回楚中?”

    “是,今日午后启程。”

    那老者点点头:“可有说要你做什么?”

    “他说要带我去洛安做一笔交易。”

    “宫家?”老者思忖片刻,道:“你且去吧,晏京这边有阚枭一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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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老者遥看窗外,飘雪愈发大了。他像是想到什么,说:“请他进来吧,允他将功补过。”

    花鸢应命,到门外请人。

    不多时,一身霜雪的男子步伐不稳入了厅堂,又“噗通”一声跪下:“先生。”

    老者咳嗽几声,声音更显苍老:“你已跪了很久了,坐吧。”

    男子依言起身,却不敢落座,又恭敬作了一揖,道:“学生有违师命,可此番,学生以为,比起杀质子再度挑起两国争端,拉拢宫家对我们才更有益。”

    “可你不该擅自做主!”老者厉声呵斥,“只好在殿下下的并非死令,否则便留不得你了。”

    说完他叹息一声,又恢复和缓的语气:“靖安王如今也意在宫家,倒是与我们不谋而合,这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牵成靖安王与秦北煜这条线,谋反这场大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学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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