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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铃 (第2/4页)

。”

    真心话就是甜味,谎话就是苦味,很简单吧!不过要如何发动呢?不清楚啊,可能是依据副长自身的“判断”才会发动吧?对某人的话语抱持着怀疑态度,鼻子就会发动审判功能。真话谎话散发出不同的味道,副长可以依照这个能力作出更可靠的决定,不也挺好的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总悟咬牙切齿地冷笑。土方先生,本来就已经是笨狗一条了,要好好发挥你身上仅有的价值啊。借此机会,把他叫去审讯室,对着那些顽固不松口的犯人闻一通。这个好苦、那个也好苦,一上午鼻尖都萦绕着咖啡和可可混杂的味道,闻太久了反而变得有点恶心,审问的工作效率倒是大大提高,连终都露出难得一见的“赞赏”意味的表情。土方好不容易逃离加班工作,从审讯室里逃出来,才摸出口袋里的烟,又被烟草的苦味呛得捂住了鼻子。烦死了,这样不是连烟都抽不了吗?在审讯室呆半天,戒烟的效果比以往每一次禁烟期都更显着啊。

    山崎说着“也是好事嘛”,没有副作用,也不会给身体造成负担,能够给真选组帮上大忙,好啦,副长你就安心运用你的鼻子吧!话没说完,被土方踹了一脚。副长皱着眉头,慢吞吞地往外走。巡逻的时间到了,开车的是刚进组不久的年轻队士。土方往副驾驶座上一坐,依稀能听见那孩子“咿”的小声尖叫。他获得了魔法鼻子这件事倒是没有大范围传播,万一有心之人听见了这事,针对他的嗅觉扰乱一通,到时候误判了信息的真实性可是大事。

    虽然知道自己在真选组新人中恶名赫赫,但是被同伴害怕到这个程度,饶是土方也不免泄气。他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孩子,唯唯诺诺、手足无措,都不用他问了,明显紧张得很啊。土方叹息一声,新人就又发出一个哆嗦的嗝。

    “怎样,适应真选组的生活吗?”

    “呃……!劳您费心了,完全没有问题……”

    苦味从那边飘过来,钻进了土方的鼻子里。他烦闷地闭上眼睛,不再问任何问题了。

    工作结束,当然是久违的休假。尽管只有一天,也是难得的好机会。土方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看空白的未接电话栏,又揣了回去。要打电话过去吗?不不,怎么想都很不自然吧。一休假就迫不及待给炮友打电话什么的,还是闭嘴忍耐。土方换好平时的和服,磨磨蹭蹭往外走。对外的说法是他要去喝酒,其实心里藏着一点心思:万一能遇到万事屋?什么啊,以他的立场,期盼着和坂田银时见面根本就不对劲。

    俗套的流程:不对付的两个人一起拼酒,喝得昏天黑地,土方潜意识里都还惦记着把那家伙捡走。醉鬼们晕乎乎地走在夜路上,被春天温暖的湿雾笼罩,酒精蒸腾上脑,更是迷迷糊糊。等醒来的时候,坂田银时枕在他手臂内侧呼呼大睡,一只手在挠肚皮,一只手揽着土方的腰。土方缓慢地眨眨眼睛,掀开一个被角往里看,裸的。两个都。他深呼吸、深呼吸,克制着上扬的嘴角和崩溃的心。尽管。尽管,土方对这个混账确实是怀揣着隐秘的恋情,期待着总有一天能把心意传达给他。不需要接受,也不需要拒绝……只要他知道就好了。本来是这样想的。

    大腿叠着大腿,总感觉腿间还黏糊糊的,所以是怎么回事?他把暗恋的那个人羞、羞辱了一顿吗?太糟糕了,以万事屋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原谅这种过错吧。至少要帮忙清理干净……土方轻手轻脚抽出胳膊,低头去看天然卷的睡脸。哼哼唧唧,淌着口水,看起来相当满意梦里的点心。真是抱歉啊。土方苦笑着起身——剧痛——跌倒在床边。腰好痛。啊、是吗是吗!原来他做得这么过火啊,真是太不应该了……话说,为什么感觉屁、屁股里面,有东西往下淌……

    罪魁祸首美滋滋睡醒,正看见副长大人挫败地趴在旁边的枕头上,抱着后脑勺,耳根通红。坂田银时眨眨眼睛,用一秒钟摆出错愕的脸。土方君……他问:那个,你们又在捉弄阿银吗?

    理所当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能到处去宣扬吧。银时抱着枕头,坐在土方身边给他权衡利弊,看起来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悔意。“土方君,”他说:“那个啊,昨天我俩都喝醉了,所以谁也没做错。但是呢,我发现我俩身体相性还挺好的不是吗?”

    “……所以?”

    “所以来当炮友怎么样?”

    与土方的心愿背道而驰——没有和万事屋成为心意相通的恋人,也没能坦率地说出暗恋。那个时候他的大脑充斥着“身体连接在一起”的窃喜和“没脸告诉他心意”的懊悔,银时分析了半天成为炮友的一百个好处,土方什么也没听进去,怀着内疚和对自己的厌恶,胡乱点头。就这样吧!他自暴自弃地想:说不出口,至少在身体交汇的时候还可以和那家伙悄悄拥抱一下……

    炮友关系就这么建立了,但是频率却飘忽不定。有时候在街上遇到,他俩照例互相找茬和吵架,被新八或者山崎之类的人分开、各自拖回去。新八或者神乐骂骂咧咧地说“丢人死了”,一只手拽着上司的领子往万事屋方向走。坂田银时远远竖起一个中指,土方立刻咬牙切齿地送上自己的,等总悟或者山崎因为没眼看而转过头去时,那家伙就会把中指换成食指和大拇指。意思是:晚上八点。土方怒气冲冲的中指颤抖一下,蜷缩回掌心。

    至少不要让他察觉到我的心思。土方想:至少想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本来就是因为图方便当的炮友,如果被那家伙知道了我的恋情——倒也不是怕被拒绝、被讨厌,恰恰相反,像坂田银时这样的人,一定会太过温柔而无法说“抱歉”吧。

    虽然平时他俩总在吵架,但是陷入困境的时候,银时总是会毫不犹豫伸出手来。一开始还觉得他多管闲事,等回过神来,土方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被吸引、被保护、被帮忙,从来没遇到这样烦人的毛球。越是想逃离他,就越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土方君~~阿银想吃团子。土方君!帮我付个酒钱吧!土方君啊啊啊赌博输了把你的外套借我穿吧!诸如此类,幼稚得像小孩子撒娇,动不动就来讨要小东西。什么啊,你是猫吗?土方总是一边抱怨着,一边满足那些微不足道的愿望。哪怕只有一点点,能回报他的话——

    回过神来,为什么会变成了炮友?

    刚走进居酒屋,就听见右边的男人正在大声抱怨妻子:“就是很烦嘛!每天都跟我说太累了辛苦了,然后做那么多便当塞给我,她自己都不知道休息吗?!可以的话希望她别管我的工作。”他身上散发出苦涩的香气。什么啊,看起来是抱怨,结果还是在拐弯抹角闹别扭,希望妻子能多在意自身吧。土方皱起眉头,抽动着鼻子,闻到更多的气味——醉鬼向朋友哭诉着“破产了希望你能借我一点钱”,身上散发出油滑的苦味。喂那家伙是骗人的别上当啊!老爹微笑着倾听madao的烦恼,嘴里说着“您还真是不容易呢但是很了不起咯”,身上散发出哀愁的苦味。好啦,老爹,对于madao就不要再采取善意的谎言了,狠狠骂醒他啊?!在散发着谎言的苦香中,固定的那张桌子边已经坐了别人,闪闪发光的天然卷。土方感觉心脏轻轻抽痛,他掐住手心,深呼吸一口气。好啦,还是像以往那样喝酒就好,喝完酒、去开房、狠狠地zuoai直到凌晨,然后分手回家。一直就是这样。

    自从鼻子拥有魔法之后,土方最常闻到的就是苦味。大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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