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春节的第一条祝福 (第1/1页)

    除夕夜晚上九点，徐昱霖离开了黄家。

    黄璟没有阻拦，而是默默地走上了楼。

    二楼的露天阳台上，身形颀长的男人身着棕色大衣，站在寒风中，静静地望着大门外的马路。

    天空中的烟花在绽放，马路上的劳斯莱斯也点亮了车灯，随着汽车点火的声音响起，徐昱霖也渐渐消失在了黄璟的视野中。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该这样，他们只是朋友。

    徐昱霖年少时的对他见不了光的暗恋也该在暗处停止生长，然后逐渐消失。

    黄璟嘴角勾起，低眸微微笑了起来。

    时间慢慢流淌，春晚的节目很快接近尾声，农历新年的倒计时也在开始。

    十！

    九！

    ……

    四！

    三！

    黄璟点了点手机，低头温柔说了一句话。

    二！

    一！

    “付贵，新年快乐！”

    男人的声音得如同即将到来的春天里的风，低低的，带着暖意的，温柔得让人耳朵发痒。

    付贵忍不住红了耳根。

    “谁呀？”付贵mama问。

    “没没谁……”付贵连忙将手机藏在兜里，然后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高兴道：“大家新年快乐！”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长辈皆是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很快便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大家新年快乐。”

    他们以前过得随意，从来没有道贺的习惯。

    不过，有一个例外。

    就在付贵走进卫生间时，潘骁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小福贵呢？”

    “卫生间里呢。”

    潘骁连忙走了过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小福贵？”

    “表哥？”付贵吓得差点拿不住手机。

    他正准备要给黄老板发语音祝新年快乐。

    “你上厕所？”

    “嗯！”

    “新年快乐！小福贵！祝你鼠年平安顺遂！”

    表哥每年都会给他道贺，每年的祝贺词都是新年快乐开头，结尾却不重样。

    “表哥也新年快乐！”付贵很感动，但他没有文化，说不出其他花里胡哨的词。

    “你先上厕所。”

    说完，潘骁走远了一些，付贵终于放下了心。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点开麦克风，嘴巴凑近手机，小声道：“谢谢黄老板，黄老板也新年快乐。”

    他消息刚发出去，一个新年快乐的微信红包便发了过来。

    付贵被惊讶道，想问为什么，但手一滑便将单独一个问号发了出去。

    他来不及撤回，黄璟便发来了语音消息。

    付贵调低声音，凑近耳朵听。

    “给你发88.88，是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鼠年发发发发，发财富贵。”

    付贵心里止不住地喜悦，脸也悄悄红了起来。

    黄老板真是一个大好人！和其他有钱人一点都不一样！

    他笨拙地点着拼音，也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付贵：【老板也发财微笑】

    黄璟坐在沙发上，看着发来的消息，不禁扶额笑了起来。

    小民工20岁的年纪，但发的消息却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人发的，不过挺有趣。

    他点了点手机，发了个抱拳的表情过去。

    很快，付贵发来了条语音。

    “黄老板，我有点事，我们就先不说了……”

    声音低低的，像是做贼一样。

    “真是可爱。”黄璟笑着，指腹摸了摸手机上付贵冬天风景图的头像，似乎在摸付贵的脑袋。

    他很期待他们年后的见面。

    ……

    潘家的房间不大，只有三个卧室，每年春节团聚，付贵和表哥都和睡一张床。

    付贵本来是不在意的，可自从他知道男人之间也能上床，而且还跟黄老板做了那种事后。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莫名觉得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无关男女。站在床前，望着那张干净整洁的床，他脚定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潘骁抱着被子走了进来，“小福贵，今年我们不睡一张床了。”

    “啊？”付贵惊讶，心里也在窃喜。

    潘骁将被子放在床上，一边理，一边笑道：“我们都大了，有点挤。”

    “以前和表哥睡习惯了。”

    闻言，潘骁忽然停下动作，眼神含着笑望着付贵，“你喜欢和我睡一起？”

    他在期待。

    付贵虽然干工地，可很爱干净，身上总有一股淡淡地的玫瑰香皂的味。姑姑喜欢玫瑰，付贵便喜欢用各种玫瑰味的东西，只为了让姑姑多喜欢自己一些。

    付贵不知道的是，他刚好也喜欢玫瑰，没有缘由的喜欢。

    “我当然喜欢表哥。”付贵垂着头窃喜，没注意到潘骁的神情。

    潘骁的表情说不上来，有些欢喜，又有些失落。

    “我也喜欢可爱的小福贵。”说完，他转头走向屋外，“我再去拿些被子。”

    付贵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谁睡地上这件事上，付贵没有争过潘骁。

    他没想到，表哥看似温柔好说话，但当搬出那一套又一套的理论，大道理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只能一脸懵懵地点头又摇头。

    这一夜，他一个干苦力的糙汉睡上了表哥的床，而读书坐办公室的表哥睡了地铺。

    觉睡得还算安稳，付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许多。他打了个哈欠，往地上一看，地铺上早已没了表哥的身影。

    起床洗了漱，问了早起的舅舅，付贵方才知道表哥大清早就出门了去公司了，听说是公司临时通知说有急事，不得不春节去加班。

    ……

    市中心难得冷清一次，临江的高楼空荡荡的。

    二十八层的私人会所里，气氛与外界格格不入，只见柔软的地毯上有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激烈地亲吻缠绵。

    啧啧啧声和身体碰撞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窗边，男人端正坐着，静静看着地上的交合，看似面无表情，可实际上，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下贱！

    但当成为了旁观者，他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下贱！

    “sao货！夹紧点！”

    满脸通红的男人不满地骂了一声，同时身下猛地挺动，“啪”的一下撞向趴在他身下扭着腰的男子，将男子撞得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窗边的男子颤抖着抬手，捂住了耳朵，也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以后，zuoai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打桩的男人昏了过去，被cao干的男子才终于完整地喘了口气。他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扶着腰走向浴室，“把剩下的现金给结了。”

    窗边的男人嗯了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现金，然后放在桌子上。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向地上昏过去的男人，皱着眉头去将人扶起。昏过去的男人很高很重，他扶得吃力，皱着眉头，咬紧牙关，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男人扶到床上。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随着呼吸，睫毛轻轻颤动，硬朗帅气，有一股子冷冽的味道。但刚做完爱，他脸上还泛着潮红，显得禁欲但又纵欲过度，两个反义词便在他脸上得以完美融合。

    男人正是徐昱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