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邻座的她和他 (第2/4页)

断乾净了，原来根本没有。」于静好无可奈何地叹气。

    她真佩服爸爸，在这个小地方还能够交笔友，瞒着妈和人乱来。

    于静好也是成年以後才发现的。

    原来自己的父亲外头有nV人——她着实诧异，老实憨厚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平常总是把规矩、礼仪挂在嘴上的人，却是个打破规矩、背叛母亲的人；她变得几乎不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与Ai情。

    也因此，她打着不婚不生的主意一直到现在。

    如今，家里却蹦出一个可以当她儿子的人出来，从血缘关系来看，却是她的同父异母弟弟。

    「你还在念高中吧？」于静好把包包往地上上一丢，迳自坐入一旁的椅子，甫坐下又皱着眉头起身。

    爷爷家没有沙发，全是实木的椅子，于静好熟门熟入地从一旁的五斗柜里头拿出软垫，铺在椅子上才又入座。

    她瞧了他一眼，又起身拿出另一个软垫，放好以後对他说：「坐吧，不必拘束。」

    「谢谢……」他看着她的行为，总觉得有点反常。

    mama从来不会把包包丢在地上，她总是很宝贝她的包包，她不是个奢侈的人，但很甘愿把钱花在包包上，动辄几万块的包包对她来说是犒赏自己的奖励。

    也许对贵妇来说几万元的包包不算什麽，可对於她这个没有後台，仅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的人来说，这个包包代表的是自己的认可。她买的不是名牌或JiNg品，是认同感。

    她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认可丢在地上，那是一种践踏。

    而她特意拿出软垫铺在木头椅子上的举动，也令他疑惑。mama曾说她喜欢木头的质感，从小就睡在木头地板上的她，不Ai沙发、软垫的触感，连家里的椅子都是特地买原木的，不铺垫子。只有客人来时会替客人铺上软垫，毕竟大部分的人还是喜欢坐在柔软的椅子上。

    没有查觉到于奂辰的心思，她继续道：「这几天我会帮你办好入学，虽然这里是个小地方，但也应有尽有，你就先在沙莲住着吧。我会尽我的责任照顾你到大学，毕竟你未成年，爸也有留钱，本就该有你那一份的。」于静好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不贪这些财产，该给的他的她一毛也不会少给。只是他年纪尚轻，怕他不懂得理财，她不会一次把钱全给他。

    她会计算出合理的生活费，按月给他，若有其他开销再另外计算。

    「你叫什麽名字？嗯，弟弟？这样喊你好像也有点奇怪。」于静好有些憋扭。叫一个可以当她儿子的人做弟弟，真是微妙。

    「我叫于奂辰。所以你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

    「我？」于静好想了想，也是，这孩子可能并不清楚家里的事，不晓得她的身份。「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姊姊。虽然我的年纪可以当你mama了……但你可以叫我姊，不要叫我阿姨。」她可不想被叫老。

    于奂辰伫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找回理智以後，于奂辰才Ga0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就他的认知而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只是这个平行世界的他不再是于静好的儿子，而是于静好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成了爷爷的私生子。

    多麽荒谬呢？就算是身处另一个世界，他也无法想像老实憨厚的爷爷会外遇，和别的nV人生下孩子……

    现在他的身份就是个失亲的未成年人，据说他的「母亲」因病离世，爷爷——不，他该改口叫爸爸？「爸爸」听说以後，便极力地劝他与他一起生活，只是当时他人在国外，回来还有许多手续要办，便一直拖着，想不到最後回来却是奔丧。

    于静好透过管道与他联系上——当然，这一切他都没有印象。连自己是怎麽来到这儿的他都没有记忆。

    他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母亲自残躺在血泊中的模样……他还是难以释怀，尽管李叔叔要他不要多心。

    他一夜未睡，天sE渐亮时忽然看见爷爷给他的月光石在书柜里发出亮光，对，月光石——唯独月光石还在他的口袋里静静躺着。

    这一切太违背常理，他曾以为或许这只是梦境，但这梦境却长得不可思议，彷佛没有苏醒的尽头，他只好配合着这世界为他安排好的角sE，继续演下去。

    于静好——在这个世界里是他同父异母的姊姊，她办事效率高，一如她在酗酒前那般，是个能g的nV强人，很快便帮他安排好转校事宜。他会有礼貌地她一声「静姊」，叫姊姊二字有些憋扭，又太过亲昵，而他也不可能唤她妈。

    尔後，他发现自己的邻居原来就是那天爬窗闯空门的nV生——那个拿着拖鞋威吓他、却又滑了一跤的孟思恬。

    好巧不巧，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他极尽所能地想要保持孤身一人，不想与人有过多的牵扯，可这座城镇的人却不断地向他靠近，特别是孟思恬一家。她的mama陈秋莲母Ai泛lAn，总是担心他一个人生活会吃不好、穿不暖，时不时便要送Ai心便当给他——他拒绝不了她的好意。

    因为她让他想起了李叔叔的太太，胡燕翎。阿姨待他极好，连後来他能自己打理生活时，阿姨仍时不时炖些补品给他。

    「青春期正是转骨的好时机，这些中药材是阿姨去问熟识的老中医调配出来的，身边有人喝了也说有用，原本T质不好、容易感冒的人变得身强T健；个子矮的人身高突飞猛进，多长了十来公分，增高垫的钱都免了！阿姨不会害你，喝了对身T好的。」阿姨像个推销员，不断地「灌药」。

    想想自己身高会突然cH0U高或许便是阿姨补品的作用。

    在他缺少母Ai的生长环境中，阿姨给了他极大的温暖，让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即使母亲长年都在与酒瘾奋战，对他冷言冷语，可他还是能够在脱轨边缘中被拉回来。

    如今，陈秋莲就像是她的角sE。面对她的盛情难却，他实在难以婉拒。

    某次，陈秋莲派nV儿孟思恬来送餐，他默默地递出那双她留在家里的拖鞋。「这是你上次留下的。」

    孟思恬一脸尴尬，似乎不想承认，y是嘴y：「这、这不是我的。」

    「喔？所以那天爬窗进来的不是你？」

    「你在说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呀？便当趁热吃吧。」她急忙把便当塞给他，想要逃离质询。

    他凑近她，以一个不失礼貌的距离嗅了嗅。「可是味道是一样的。」

    孟思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往後退，反而伫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什、什麽意思？」

    「你头发的味道，和那天跌倒把我当r0U垫的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同样好闻的甜橙香气，清爽中又带着一丝清甜气息。

    她胡乱地r0u了r0u自己的头发，「不要乱闻别人的头发，我、我三天没洗头了！」她现在才後退三步是不是晚了？

    她撒了谎，她每天都有好好洗头，就算是冬天也乖乖地把头发洗香香。

    于奂辰被她的话逗笑了，却忍住笑意，依然保持一脸酷样。

    「姊，妈叫你吃饭了！」偏偏这时候孟如云，她的meimei跑了出来。她耐不住饥饿，嘴馋偷吃了几块排骨被mama唠叨了几句，要她等姊姊回来再开桌吃饭。「咦？这不是你弄丢的拖鞋吗？」

    她看见于奂辰手上拎着一只拖鞋，就是姊姊前几天弄丢的。mama还念她整天丢三落四，连拖鞋都会少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