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5/5页)

！」

    成善皱皱眉。「我挑战关山越，你为甚麽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懂事的快向我师叔祖叩头认错，否则我崆峒寒蝉子今日就要代你师长教训你！」

    对方继续破口大骂，成善继续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要怎麽代我师长教训我？你是他吗？」

    「……」寒蝉子刹那间哽住喉头，原清流瞧一瞧关山越的脸sE，忽然说。「听说师叔在多年前曾与武当的孤独无求同游大漠，这段往事想必十分有趣。」

    关山越眼光如电地扫过原清流，盯得对方垂首回避，才轻轻打着手指头，说。「很多人都知道，我的祖父曾与顾真人在武当山论武，我有幸得以跟随祖父在武当山寄住过一段日子，住多久，就和独孤无求打过多少日，後来，我离开崆峒外出游历，他也正好与顾真人翻脸，便决定一起在大漠流浪……我们差点结拜了——若非因为辈份问题大打出手。那家伙人品不怎麽，却确实是个人物，江湖中再难得有如此对手。」

    讥诮与赞美同时存在於一番话之中，关山越没有明示，但崆峒中稍有聪明才智的都能瞧出风向。

    大家差点都忘记了，关山越与武当那个曾经的少年天才，唯一一个够胆空手挑战「天下第一剑」丹枫而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前前任掌教之子独孤无求是总角之交，少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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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站在远处眺望的宋纪等人都瞧出关山越有留情之意，顿时如释重负。

    偏生那个寒蝉子是个莽撞的，关山越一番长篇大论，他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而一面得sE地指着成善叫骂。

    「你瞧我师叔祖是甚麽身份，差点让独孤无求叫爷爷呢！小子！你识趣的就快滚下去！叫你师父来向我师叔祖叩头认错！」

    关山越顿时眉头紧皱，瞪着寒蝉子背脊的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在他背上开出一个洞来。

    成善气红了脸，捏紧拳头。「我师父才不会叩头认错！你才叩头认错！你过来，我三招就打倒你！」

    少年气盛，脚跟随意挑起一块石头踢出，砸中寒蝉子的头顶。

    石头从寒蝉子头顶叮当两声落在地上，弹两弹，扑通掉落鱼池。

    空气猝然Si寂，良久，爆出一声怒吼，

    「小子找Si！」寒蝉子脸sE胀红，抡起武器冲前。

    他用的是一根铁铸的齐眉棍，当头猛砍，力逾百斤。空气中夹杂风雷之声，重重一棍打下来，足以令脑花迸散。铁棍猛击，成善微地侧头，棍头落在右肩，料想中的骨裂声未有响起，如同打在棉花堆里无处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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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蝉子稍感意外，提手再击，棍头竟被成善的内力x1住，无法cH0U身。

    「武当柔劲，好一招棉里藏刀。」原清流轻笑出声，不知道是有意提醒，还是真心赞叹，有无间揭穿成善所使的招数。

    寒蝉子待要退缩，成善待发的後招已至。

    沉肩发力，力由心发，陷落的肌r0U微微鼓起，内力如滚刀一样随棍而上，寒蝉子双手发抖，齐眉棍坠地。

    他脸露震骇，翻身倒退，成善抬起眼角扫一扫他，双手抱着睡过去的婴儿，双腿踏空跃高，短短的衣摆飘起，半空中右腿旋风踢出，砰的一声踢中寒蝉子的下腹。

    那崆峒弟子还未知道发生甚麽事，只见成善跃起，厉风声起，顷刻便被踢出丈外，还好几个同门竭力相救，他才不至掉落鱼池。

    成善落地後轻轻噢了一声。「我错了，原来两招就打倒你了。」

    寒蝉子脸如Si灰，彷佛连下巴上下黑sE的虯髯都在眨眼间变白。

    就在众人都被他这一手所惊，一时间寂静无声。

    或者过了一刻间，依旧是原清流提起手，轻轻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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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少侠好功夫！我这位同门师兄的弟子年纪虚长，可惜学艺未JiNg，自然远远不及独孤前辈的徒儿，其实武当派随便派个人出来便可以打倒他了，何必劳驾成少侠呢？」

    这番话首先将自己与寒蝉子的关系拉开，其次是解释崆峒弟子会败只是败於个人学艺不JiNg，最後是表示寒蝉子身份低微，暗笑武当派杀J焉用牛刀。

    成善只是说。「我说了，我不是武当的。」

    原清流摇摇头，成善见他脸上有不以为然之sE，想了想，说。「那你出手吧？你b他好打得多吧？」

    原清流摇摇头。「你的师父和我的师叔有交情，而且……我在江湖中总算薄有名气……怎麽能对你出手？」

    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成善年纪太小，这里的大部份人都b他大十几年，与他交手难免落一个以大欺小的恶名，而他的辈份又太高，武当太掌教师弟的徒儿，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辈份算起来竟与宋纪等武当五侠同辈，普通崆峒弟子远远没有资格对他出手。

    够资格的不想出手，不够格的不是成善的对手。出Y招吗？连关山越也亲口承认与他的师父有交情，那怎麽能够杀伤他？

    成善一番胡Ga0蛮缠，偏偏歪打着正，崆峒派的为难可想而知。

    原清流回头打量一下关山越的脸sE，对成善说。「成少侠，我说句老实话，在我们进来的时候韩府的人都已经Si光了，宋三侠又刚好经过……今日的事实在是一场误会，崆峒派绝对没有杀Si韩府一人。」

    他一边对成善说，一边向走廊那边看着事态发展的宋纪躬身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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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个婴儿，与我们崆峒派大有渊源，原某保证，崆峒上下绝不会伤他一根毫毛！」

    语气客气，态度诚恳，宋纪等将信将疑之际，成善忽然说。「那你叫关山越出手，他不会学艺不JiNg吧？」

    原清流倒cH0U一口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刚才的意思，你没听明白吗？」

    成善摇头。「不明白！婴儿你们不要了吗？」

    原清流一时哑然，由刚才起便沉默的关山越终於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以为自己打得过我？」

    「我不够你打。」成善坦白承认，搧了搧眼帘，迎视他的眼神清亮得见底。「你打我吧！你肯定赢！」

    关山越的脸sE瞬间沉了下去。「你想我打你？」声音像从牙关中迸出来似的。

    他忍到现在也未出手，倒是令成善的胆子壮起来，大着胆说。「你打赢我！等江湖人都耻笑崆峒长老，塞外第一高手以大欺小！不费吹灰之力，打倒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关山越紧紧抿着唇，脸sE完全深沉得近乎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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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善从没见过人的脸sE可以这麽难看，一边打量关山越的脸sE，一边悄悄退後。

    「你不打我，我就走了，韩家的婴儿不给你！Si也不给你！」

    关山越盯着他的脚步，x1一口气。「别退了！」

    成善一路倒退到连接花园与长廊的石阶那里去。被背後凸起的石阶绊了一下，踉跄间站直，呆呆问。「你不要婴儿了吗？」

    「不……」关山越还未说完，成善便害怕地抖一抖肩膀。

    关山越将刚刚x1下去的那口气慢慢吐出来。

    「你到底是笨？还是聪明呢？我真是糊涂了！」

    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大队不解就里的崆峒弟子当场愣住，反应最快的原清流打个手势，带着他们开步离去，留下大半个空荡荡的花园。

    「小师叔，你没事吧？」霍卫真和纪常静小步跑到成善身边，对他说话，成善这才腿一软，跌坐在地上，m0一m0额头，m0出满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