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将死 全文 (第2/2页)

，对着大腿间白皙绵软的暗下功夫。

    李莲花似是不适，扭着身子要转过来说什么，徒劳了片刻只扭着通红的脸使劲转向他。他的视力已呈颓势，看不分明，但在情欲里那眼神简直过分招人。

    笛飞声在他双腿间出货。李莲花气得发抖，这比那更过分，情色得紧，缩在榻里。笛飞声看他气鼓鼓的想摸摸他。

    他却说，“我还是想死。但你们总是想留住我，我很痛苦，用了十年才能面对过去的自己…”他没陷在情热里，他抽身出去还说这样冰冷的话。

    嘟嘟囔囔没说完又睡了。笛飞声把他塞进棉被，睡吧，这夜还长。

    桌上还留着他的书信，「至此时受碧茶，知某无余命，蝉声将死，浮名牵系……」后面墨迹斑斑，看不真切。

    听到床上蜷缩的人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笛飞声过去坐在床边探他的额头问他，梦到什么了？

    又梦到师父，他说希望师兄和我吃好喝好，好好活着。

    我呢？

    你不是在我床上？

    听到这话，笛飞声很受用，心里暖融融成一团，他去履除衣上榻，把他珍爱的莲花整个团在怀里。

    “你是我真正步入这个江湖唯一一直追逐的人。为了赶上这团少年侠气，你可能不知道我下了多少功夫才把名字赶在李相夷的后面。我知道，现在逼这样的你振作挺残忍的，但你绝对不要想轻易放弃自己，我也不会放弃追逐你。”

    “你只是不甘心，我曾经是他。”李莲花一边眉毛轻轻挑起，他抬起眼来讥诮道。“我一直说，李相夷已经死了，其实真正觉得李相夷死了的人是你们才对。”

    笛飞声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知他连装也不装，翻过身子背朝着自己，疲于应付自己。

    “他也好，你也罢。李相夷是石中剑，李莲花才是我那照壁的光。”

    笛飞声把李莲花锁在怀里吻他脊背，右手牢牢箍住他的左手，左手去探他下身，凉凉的小莲子还硬着，秀气地仰着头，李莲花难耐地哼了几声，听他受得住又加快速度，经过笛飞声剧烈的刺激，二人腰腹展现了精悍的力量，笛飞声带着他坐起向后仰倒，莲子第一次出了精。他周身情色地颤抖，肢体末端呈现煽情的粉红，颊边滚落着冷汗珠子，脸上却是青涩的不可置信。笛飞声与他yin浸云雨巫山多载，纵他千遍万遍雨魄云魂，李莲花总是有种不可犯干，端礼持正的天然，万般摧折，都能守正如一坚韧。

    还是太超出了，笛飞声压下他急切的心情去吻他耳边的还剩下的两枚痣，手上借宝给他铺垫一下就上了。李莲花向来不喜欢他来厚乳，拧了几下腰欲起反抗，笛飞声的雄浑力量将他压制。

    李莲花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露出不耐的神色，“我很疼。”

    “李相夷，你不要死。”李莲花听他甫一说，想到刚才他把李相夷李莲花辨得分明，生生把他没有半分气力的身体逼得仿佛内力充盈，拱起腰背要爬出笛飞声的压制。

    笛飞声奇到，刚才不是又喊痛又没有力气了吗？想着腰腹用力，将他复钉在床榻上。

    李莲花这边刚有点力气爬起来欲走，他又来一记深顶，痛与快欲似从尾椎带着火星与电光攀咬着追逐着脊椎一路涌上头顶，“啊——…”哆嗦着身下出了精。

    李莲花的精神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昏昏欲睡。

    半柱香刻，笛飞声这边才备好浴桶，床上的李莲花就直愣愣坐起来了。“又梦到师父了？”

    “不，我梦到年少时告别师父师娘出山后翻越的第一座山，那后面是一处湾峡，我曾乘着竹筏，借水之力离开云隐山。可不知什么时候，梦里的江水枯竭，那条通路成了天堑，两山相对的终点还是连绵的群山。我困在那山的面前，整整一十四年。”

    免得叫他沉浸在那迂回的苦梦里，笛飞声抱着他泡进温热的水里，去处理那些小笛子小莲子的会面，又丢给他一个东西，李莲花一触便知这是四顾门门主令。

    二人无话。

    李莲花摸索着，四顾门门主令的背面竟阴刻了“生老病共白头”六字，想到那晚，复又想起自己交代孩童将此物送去四顾门，这六字大抵也让门人看光了，一时羞臊地两只耳朵又红又烫。“你怎地在门主令上刻这种东西！”

    笛飞声难得见他跳脚，还是红着脸颊红着耳朵跳脚，心里让小猫挠了一样，软茸茸蹭着他耳侧，“那夜…我以为就是你我二人的结发之夜…”随着正色道，“你不知我，那日后发现它又回到四顾门人身上，以为你不要它，也不要我了…”

    “我只是向你借些内力……”

    “所以那夜只是借内力的报酬吗？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如果那夜不是我是其他什么人……”

    “你疯啦？！怎么可能？！”

    笛飞声心里喜悦，凑过去轻啄李莲花的唇，李莲花也轻柔地回吻。忽又想到什么他微微拉开距离，抵着笛飞声的额头。

    “惟有真言此夜中。”

    他说“惟有真言此夜中”。

    惟有真言此夜中？笛飞声在黑沉寂静中咧嘴一笑，他想到那一夜。

    笛飞声通体舒泰，揽着潮热的李莲花醒来，李莲花似不太舒服得扭动，原来是笛飞声压到了他的长发，慌尔起身帮他把头发整理好，看他复又陷入沉睡。笛飞声牵着李莲花的手，虔诚地凑上去轻吻，“李莲花，你看这是你和我的结发之夜。”李莲花只累得梦呓，全然没有听到笛飞声爱意的剖白。

    笛飞声于暮色中醒来，四合的夜色让一切看不真切，顿涩的滞碍感空落落在胸口漫无目的乱窜。

    凌乱的床铺，旁边是空的。云隐山上的夜里从没这么冷过。

    他听见，外面的束恸在外面敲门，“请笛盟主为李门主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