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狼匪窝/胡匪的良人_B儿金赤此番意在撮合你与长公主/他口中说的大王子,可是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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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儿金赤此番意在撮合你与长公主/他口中说的大王子,可是你? (第2/2页)

极有气势,随意扫了眼塌上的少年,毫无愧意地直冲赫连稷抱了抱拳,声如洪钟道:“大王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西羌王,您真是愈发硬朗了!”赫连稷草草系了衣带,对自己不整的衣冠全不在乎,冲来人回了个礼,做了个请姿邀人坐下,客套道:“今日贪睡了,还请羌王莫怪。”

    “哈哈,男人就该这样,无妨!“羌王自然知道这话指的什么意思,豪放地笑了起来。

    赫连稷两三下理好衣衫,跟着羌王席地坐下,突然朝身后唤了句:“林秋,沏壶茶。”

    云林秋蒙头躲在被窝里,起先还当自己听错了,直到赫连稷清清嗓子又喊了一遍,才知对方真在叫自己。

    聊天就聊天,怎么还要人伺候...

    云林秋蒙头在被窝里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悖他面子的确不妥,摸索着套好衣裳,背对两人束起发髻,这才忐忑地下了床,对奇装异服的来人行了个汉人揖礼,赶紧躲在一旁准备茶具。

    “羌王此来,所为何事?”赫连稷安慰地看了云林秋一眼,双手撑在膝上,打开了话头。

    清冽的茶香在帐中漫开,这在江南只算中下的茶叶,在塞外却是难得的上品,羌王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正色道:“想必大王子已知勃儿金赤此次本意不在冬猎。”

    赫连稷微微颔首,示意来人继续说下去。

    茶泡好了,云林秋不敢多看,低眉顺眼地奉上两盏茶,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尽心伺候的意思。西羌王对着人打量几眼,目光最终落在云林秋腕子上,不禁感叹起来,用的还是不大纯熟的汉话:“这汉人,竟连男子也生得这般水灵,难怪大王子喜欢。”

    赫连稷翘了翘嘴角,脸上闪过几丝得意,捏着云林秋的下巴抓过来就亲,占完便宜还毫不避讳地拍拍他屁股,催他再去泡壶茶来。

    云林秋臊得面红耳赤,恨不能将茶盏直接扣在那头大尾巴狼的脑袋上,忍气吞声地隐到一边,自己先倒了一杯清茶喝下,驱驱困意。

    “那我便与大王子开门见山直说罢。”西羌王看二人亲密之举也乐得新鲜,喝了口茶才终于转入正题:“勃儿金赤承父辈所积功业,如今野心勃勃,正要统领诸族向南攻进,这事想必大王子已经知道了。我本以为他打算攻下邺城后只是向汉人朝廷要些银钱便罢,哪知此次目标竟直指中原朝廷。”

    “我常年在部族中不问外界之事,只略听闻近段时日,邺城附近的汉人村落皆遭屠村,都成了废墟一片,详情还望羌王明示。”赫连稷忆起先前邺城之行的所见所闻,浅蹙起了眉头。

    “大王子当知汉人村落未必只有汉人,羌人,鲜卑人也多有混居,鞑靼人一至,竟连我们羌人也尽数杀害!”羌王一旦打开话匣,满腔的激愤便再也压不住:

    “我到布和找到勃儿金赤,质问他为何这般屠我族人,他竟哈哈大笑,只说是误杀,甚至胁迫我出兵两万助他攻下邺城!

    “我们羌人最不喜战,又刚历西河泛滥,去年才堪堪缓过生息,怎能出兵!可我刚开口推脱,他便逼我将小女嫁与他,说若结为亲家可免我一半兵卒。你说这.....!”

    西羌王说到气急之处浑身颤抖,云林秋虽听不懂,但也能感到来人的郁愤,赶紧端了新茶上来,让他定定心神。

    西羌王将茶一饮而尽,长吁了口气,这才捏了捏眉心继续说:“其余诸族尚好,可鞑靼人若发兵布和,首攻邺城,队伍必经我们羌人所居河西一带,若不听命于他,只怕我们羌人的地盘也要遭鞑靼的铁骑荡平!”

    “勃儿金赤已笼络月氏一族,如今唯有忌惮的便只有你们狼夷,想必是先打通我们这班小蚁,最后再与你言明。勃儿金赤此次冬猎邀西琳长公主前来,就是为了撮合你俩,若狼夷大王子与月氏长公主联姻,那便顺带连你们狼夷也收入麾下了。“

    赫连稷来之前早有了主意,但的确没想过里头还有这么些弯弯绕,越听脸色越沉,忽然换上汉语,对西羌王言明问道:“羌王这番话,便是想劝我不与勃儿金赤结盟,不助他攻打汉地?”

    “正是,”西羌王也不避讳,怕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一甩长袍站了起来,对赫连稷重重抱拳,用汉语道:“久闻狼夷大王子勇武无敌,却从不暴内陵外,只盼此番大王子能为我们这些小族考虑。若勃儿金赤此人真有一日统领塞上,塞外的诸族百姓,怕是连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眼见堂堂羌王恨不能给他跪下的架势,赫连稷赶紧扶住对方,回应道:“我久居阴山不闻诸族之事,这次刚来闹不清楚状况,尚不敢允诺羌王些什么。但唯有保全百姓,不使生灵涂炭,我与羌王是同心合意。若羌王信得过,有朝一日也请羌王鼎力相助。”

    浅谈几句能得到这样的回应已算是极其难得,羌王深深看了眼前年轻的狼夷男人片刻,终于郑重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帐。

    赫连稷将人送到帐门边,行了个扶肩礼,回过头时才看到云林秋依旧背对着炉火的方向,一动不动地跪坐着。

    “今日怕是都不能消停了。”赫连稷还以为这小子是因为被迫伺候了一会儿在赌气,大剌剌地盘腿坐下,自己给人斟了杯茶递过去,低声哄道:“这是困了还是又发脾气?”

    云林秋撑在膝头的小手攥成了拳,过了半晌才颤声问道:“方才他口中说的大王子...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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