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哨向】强攻被迫出轨实录_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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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 (第1/1页)

    南区。安德镇。

    万骞予目光复杂地低头看着正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哨兵沉睡的眉眼。对方还是他记忆里身在训练营时的模样,俊冷、淡然和仿佛对什么都安之若泰的镇静。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战斗的磨练,少了天真的少年志气,多了沉稳的成熟韵味。

    而且——万骞予目光扫过隐藏在领口下方斑驳的红色暧昧痕迹,在他看来刺眼万分,疯狂的想要将这碍眼的痕迹清洗干净,再沾染上自己的气息。他记得对方因为向导等级低的缘故一直没有进行结合,甚至于自己曾经提交结合申请,说明哪怕没有名分也愿意时都被对方冷淡的驳回。

    那这些痕迹,又是谁留下来的?万骞予想。不可能是他的那个低等级向导。这个痕迹明显很新。更何况北尺那个家伙已经被他安排人手牵制在任务区一个月之久,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回去进行标记。

    万骞予眼神暗沉一瞬,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捷足先登的人名。可惜他已经叛出塔太久,对于目前的高层人员变动等一系列事情只有探子发回的模糊了解。

    罢了。万骞予思绪暂停,眼神闪烁。所幸席聂已经落到他手里,自己再把前一任那个幸运家伙的标记覆盖掉不就行了。人都在自己这里了,为什么要去分心思管前夫哥是谁?

    万骞予看起来如同玻璃一样的绿色眼珠扬起几分笑意。

    席聂拿到终端没几个小时就动身出发了。他没有接受莫犬生提出的送他一程,但看着对方一瞬间变得可怜巴巴的神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与自己刚刚结合过的向导,关系还是有些不一样。席聂沉默了一下,努力想了一下曾经看到过的哨兵与向导之间的互动,但是回想无果。最后席聂只抬起手,短暂地揉了揉对方橙色的头发。

    同行的东区哨兵是个欢快无比的跳脱性子,和随行的工作人员也能聊的很嗨。他说着说笑话一边点开塔传送的文件,下一秒看到被标红的名字“窝趣”了出来。

    席聂也同时点开塔发来的文件。内容不多,介绍暴乱也只用浅浅几笔概括。剩下就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一个视频。里面被重点标注的只有一个人,在最开头,颜色是近乎刺眼的红光,席聂看着这个名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神情。所幸他面部表情本身就不太多,干脆木着脸继续看下去。

    万骞予。这个名字在三年前也这样出现在塔下发的死亡名单里。一样的标红,一样的第一个。但是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背景。

    席聂轻点视频链接,界面跳转。

    开始是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远远近近交错的呼喊与求救声音。几秒后最中央开始出现一道小小的光圈,火光和不断升起的烟花猛地在眼前炸开。镜头猝不及防被甩上鲜血,在原地晃动地找不到焦距,下一秒对上了那个站在最高处的男人。黑色风衣迎风飞舞,紫色头发的男人提着微型火箭筒高高地俯视下方,却在时间仿佛暂停住的那一秒,转动头颅,准确无误地与镜头遥遥对视。

    他对着镜头扛起火箭筒,深紫色的眼眸如同深渊,泛着冷漠到极致的疯狂。他嘴角裂开夸张无比的愉悦笑容,按下了开关。

    3—2—1——画面消失。

    这绝对是个疯狂且危险的犯罪者。虽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与席聂记忆中那个有些矛盾的温和善良主义者,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人。

    “席神!我是今年刚刚end的首席哨兵,百闻不如一见!天天在教学视频上看您嘎嘎猛地除虫!您是我的偶像!”那个性格跳脱的哨兵自来熟地坐了过来,顺手给席聂也殷勤地开了一瓶果汁,“然后我记得这个万啥予,是和您一批训练营的第一向导吧?”

    席聂面不改色地侧过脸看向哨兵,靠在椅背上浅浅扬了扬下巴,没有指责对方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只是示意对方继续问下去。

    这个哨兵没有再问,席聂抬起眼,才发现对方保持着坐过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仔细且认真地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诚挚地观摩着他。

    “......他们说的没有错,您太伟大了。”哨兵喃喃开口,才自觉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轻巧且赤忱地后退到准确的一米距离,半响才目光炯炯道:“教学视频没有放出您的脸真的是全世界的损失。”

    席聂收回视线,不在意的浅浅“嗯”了一声,低头戴上耳机,重新打开了文档放起了视频。

    他要再找找附近的标志性地点、比对一下任务对象的武器类型。这是他一贯的习惯。

    刚刚受过向导精神抚慰的身体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如。莫犬生的叮嘱早被抛之脑后,现在能酣畅淋漓的战斗一下,现在觉得自己恢复到顶峰的席聂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万骞予是在受到塔派哨兵志愿的第三天,在南区的一个危房城镇里看到席聂的。他刚刚手刃完间谍,浑身上下都占满了血迹,席聂的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对方穿着他再眼熟不过、千年不变的暗红色作战服,神情是一如既往仿佛胜利已经被收入囊中的淡然。脊背在抹过敌方首级时仍旧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的气场沉稳而成熟。万骞予瞧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被自己直直在心底记了七年的人,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的迷宫幻想。

    席聂的眉眼和手上那把灰色的弯刀一样锋利俊冷,却在眼尾上翘起勾人的弧度。万骞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拿走自己手下小兵的性命,在空旷的楼顶潇洒地收刀,然后——-

    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向地上倒去。

    万骞予心脏一紧,一个闪现冲过去把他抱在怀中,还不忘记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迹而用精神力在两人之间隔出一道浅浅的间隔。

    万骞予运用精神力紧张地在席聂的身体上游走了一番,没发现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

    他试探地侵入对方的精神海,仍旧是像以前那样被铜墙铁壁所阻断着,但是这次却隐隐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万骞予有些奇怪,但是没有深想。

    所幸是精神力运用过度。万骞予身为曾经的同窗,清楚的知道他一直没有被向导抚慰过,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足为奇。他一把公主抱抱起席聂。反正已经落在了自己手上,万骞予打定主意干脆等他醒来就和他强制结合。

    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跑回来的昏迷着的人,是个刚刚结合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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