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中心_第四章 下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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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下套 (第1/1页)

    陈隐胆战心惊地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每次回到家都烦躁到挠头,想把手机放远祈祷不要收到路荣或者别的什么人的消息,又怕自己把手机放太远了没及时接到电话。

    陈隐觉得自己快神经质了,又一边骂自己:没什么事不是更好吗,还上赶着去做什么?

    真想玩点什么的话,也没必要揪着自己吧?

    就在他放下戒备马上回到正常生活时,短信提示音响了。

    他僵硬地点开:“我是蒋符亦,过来玩吗?你路哥也在。”

    很显然,蒋符亦把他当路荣的人了。

    若是只有蒋符亦叫他,他肯定不会过去,说到底他妈也只是为路家做事,他也只需要听路荣的。

    但他说路荣也在那,就保不准是他的意思还是路荣的意思了。可如果是路荣叫他去也会亲自打电话,而不是让蒋符亦来。

    过了几分钟,蒋符亦见他没回复,直接甩了个电话过来。

    “做什么呢宝贝?”

    陈隐被他这一句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理的不适让他一时没开口应答。

    “地址发给你了,打个车十分钟的事。”

    陈隐喘着气,脸憋通红,他不明白这群少爷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一而再地要拉着他。

    “呼吸太快了。”

    陈隐吓一跳,他没想到蒋符亦没把电话挂掉,戏谑的笑声从听筒传来。

    “别让哥哥等太久,还是你想让路荣来给你打第二个电话?”

    “……”

    “嗯?”

    没完了是吧,陈隐顺了一口大气,“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陈隐将手机往床上一砸,自己也往床上一倒。

    “真受不了了……”他喃喃一句,揉了揉眼睛,又站起来,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在路上他安慰自己,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他表现差一点就不会再找他了。

    目的地是个豪华的别墅,来这的路弯弯绕绕,的士司机骂骂咧咧了一路,以为他也是个有钱少爷,还多收了他几块钱。

    陈隐下车后拉上外套拉链,冲锋衣对这个天气来说还是厚了点,但陈隐恨不能把头全埋里面,揣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准备,他才往别墅里走去。

    大门虚掩着,陈隐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耳边轰隆一声,像被雷劈到了头骨,一直麻到尾椎。

    客厅的人没有上次在酒吧多,但比在酒吧还要混乱。

    地上躺了两个面色潮红的人,有一个嘴巴被人捂着,前后晃动着,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声。另一个翻着白眼,还在不断地痉挛。沙发上还瘫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三个人都浑身赤裸,暗红色的印子从脖子一直到小腿。

    蒋符亦从地上那人的身上起来,扯下避孕套扔在那个颤抖不停的脊背上。

    陈隐后退了几步,慌乱的脚步让他摔在地上,在这个喘息声交织的空间里发出了突兀的声响。

    蒋符亦看了过来,之前电话里戏谑的笑声清晰起来。

    “来了啊,真是时候。”

    陈隐避开他的视线,扶着门站起身,刚刚他被吓得脑子一白,现在才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信息素十分不正常。

    特别是有一个红酒味,猛烈得就像沙漠里的龙卷风,就算他来之前刚贴上了新的腺体贴,龙卷风卷起的沙也不断侵袭着他的腺体。

    陈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蒋符亦:“你让他们强制发情?”

    蒋符亦依旧笑着,“哪能啊,你看他们这样像是被迫吗?”

    “我不过是让他们更快乐一点而已。”

    “你不是易感期。”陈隐恶狠狠地瞪着蒋符亦。

    易感期散发出的信息素和故意释放出来的不同,alpha是被动的,自己也控制不住释放出的浓度,信息素带着情欲和黏腻,被动发情的omega也和正常的发情期没什么差别,不被alpha标记也可以自己扛过去。

    但故意释放出的信息素就像是台风天,恶意又强烈,被影响的omega直接到了强制发情,颅内神经和腺体都十分脆弱,跟嗑嗨了一样,没有alpha的临时标记他们会一直痛苦下去。

    “那又怎样。”

    蒋符亦坐在沙发上,左手点着烟,右手轻轻摩挲着晕在沙发上omega的腿。

    陈隐闭上眼睛,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蒋符亦神色淡淡地盯着他,嘴角的弧度暴露了他此时恶劣的想法。

    红酒味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像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鼻子,陈隐大口呼吸着,一只手揪住胸口的布料,另一只手扣住门把手。

    双腿不受控地颤抖着,和地上醉生梦死的人没什么两样,他突然有些恶心,干呕了两声,什么都没吐出来,人倒是跪在了地上。

    又是这样。

    陈隐喘着粗气,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打晕了就好了。

    但他的拳头和腿一样软绵绵的,他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蒋符亦一步步走向自己。

    蒋符亦走到陈隐跟前,蹲了下来,夹着烟的手抚摸着陈隐的头发,倏地往上一提,陈隐被迫抬头看着他,落下一滴生理性眼泪。

    此刻在屋子里,蒋符亦脸上的锋芒尽数展露,微微上扬的眼角,唇薄色浅,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凉薄之人。

    蒋符亦温柔地擦拭掉这滴泪,笑得无害。

    陈隐皱着眉,问道:“你说,路荣…叫我来的,在哪?”

    蒋符亦抓头发的手更加用力,陈隐不得不歪着头,迎合他的动作。

    “我可没说是他叫你来的。”

    陈隐最烦他用无辜的表情笑着说出这种话,令人作呕。

    “不过这重要吗?”蒋符亦松开手,吸了一口烟,看着陈隐跪都跪不住了,整个人往地上趴,毫不掩饰地开始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吗?路少爷清高得很,你虽然是他睡的第一个,但以他的性子,估计也就睡这么一次了,你求他上也没用。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的电话?”

    “求我倒是可以。”

    “……”

    突然,陈隐像是过电一般从头到脚都在抽搐,犹如被捕上岸的鱼。

    他已经完全进入了强制发情,腺体贴彻底成了饰品,无法再遮掩住腺体强烈的鼓动,信息素不断溢出,他不再需要氧气。

    他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从腺体注入,来拯救他的干涸。

    蒋符亦托起陈隐的下巴,将烟放进他的嘴里,“叼好了,上面叼不住就用下面。”

    他抱着已成一条湿漉漉的毛巾的陈隐走上楼梯,进卧室前,他在二楼往下看着不省人事的三个omega,眼波无痕,比看一堆恶臭的垃圾还要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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