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_这么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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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烈 (第1/1页)

    日上三竿,还未见李遥的身影。

    一干人聚在朱喆家里等烦了。

    “难道还未起身?莫非这质子是个妖精,把遥哥儿魂勾了?”平震纳闷。

    秦游闻言,猛合折扇,一敲桌子,“不等了,咱们看看去不就行了!”

    “走。”

    说着,四人就相继出门,飞身上马,一路奔向淮南王府。

    府内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几个是世子交好的狐朋狗友,亲近的很,也不拦,开了后门迎人。

    这四人显然常来,下马后直奔东厢房而去,到了门前停也没停,相拥着推门而入。

    秦游快行几步,一下铺上床,“李遥!”

    “啊!”

    李遥被惊醒,看见人,气恼道,“扰我好梦!怎的这么早?”

    再看另一人,更是被吓得够呛,话都堵嗓子眼里了。

    眼见闯进来的四人俱是锦衣华服,环玉佩金,好生奢华,定都是富家子弟。

    又见李遥并未真动怒,对这不合礼的行径也不意外,可见几人熟稔的很。

    但公子姬还是死死抓紧了被衾,躲在下面。

    秦游没往里看,以为没把那质子留宿呢。

    “哪儿早,你看看,太阳都到哪儿了?!快起,带你玩儿去。”

    说着,一把掀开被子。

    公子姬哪料这波人这么不见外,竟一时被夺了被。

    两人便都光着身子到了人前。

    李遥还好,没皮没脸惯了,几人都是光屁股长大的。

    倒是公子姬反应大,一把猛地扯回被,急忙缩到了床角。

    秦游也吓了一跳,跳下床站定。

    指着那床角的人,“你怎不出声儿啊?躲着吓人呢!”

    其余人闻声纷纷上前围观。

    刘识拿扇子指了指,“那就是流楚的质子?”

    李遥边兜底裤,边道,“嗯”,又看向秦游,“你吓着他了,快别凶了。”

    秦游听此便吵嚷他,“我凶他?好啊李遥,才一夜你就抛下我们向着他?你好样的!”

    李遥见矛头指向自己也不恼,穿好里衣,站到床边上,轻盈一跳,就扒到了秦游身上,后者立马稳抱住他。

    “做什么!要摔了!”

    李遥搂着人脖子嘻嘻笑了声,方才跳下地面。

    “我怎会抛弃你们,可别冤枉我,就是起晚了,等我洗漱完,咱一道去金骧楼吃饭如何,我请客。”

    说着扭头看床上,“你缩那儿干嘛呢?过来给本世子穿衣啊。”

    公子姬闻言一惊,他没衣服啊。

    其余四人都看向公子姬,这回看仔细了,才发现是个多标致的美人,虽然只露了一个头,但那精致白皙的眉眼已经堪称绝色。

    朱喆扇子一拍手,“模样不错啊!什么滋味啊?”

    李遥见他问,可顿时骄傲起来,两手叉腰炫耀,“本世子可得了个宝,滋味好着呢!”

    “是吗?比叶眉儿呢?”

    叶眉儿是春风楼头牌。

    “那怎么能比,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好了,不跟你说你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没试过自然不懂,你把人借我们尝尝呗!”

    公子姬登时警惕恐惧起来。

    李遥见他那样,就知道看上了,不免心里骄傲,觉得自己得了个可风光的宝贝。

    他为人大方,这五人也都不在意什么分界,常换着玩。

    眼下,李遥便问,“你们到底还去玩儿吗?”

    平震已经扔下扇子,要解腰封,“在这儿玩儿也是玩儿啊,你让不让吧?”

    李遥也没看见公子姬的惊惧,只道,“让让让!不早说,又让我穿了衣服!”

    平震便将上床,突然那床角人一喊,“不要!”

    众人一惊,竟带了哭腔。

    都怔住了,面面相觑。

    李遥回看,只见那公子姬猛摇头,泪直往下涌,他是真怕了,被送给一个人就罢了,莫非真要他成榻上玩物,任人作弄?

    “不要,求世子殿下!”

    说着,就裹着被子跪在床上磕头。

    他算看出来了,这世子是个没羞耻也没分寸的。

    但眼下,他还是得将他当救命稻草。

    他不住地磕头,不敢停,声音越来越大。

    可把这群人惊了一跳,平震又退下床,“这么烈?”

    李遥被下了面子,脸色也不好了。

    但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对公子姬发火,那样都知道他没降伏人,也太丢脸了。

    只道,“算了算了,下次借你们,昨晚累着他了,咱们出去吧。”

    平震哪儿不懂,不过也没说破,只尴尬地摸摸鼻头,重新系上腰封。

    李遥闷着气,喝了声,“青竹呢,进来给我穿衣!”

    外面守着的下人便立马进来围着李遥收拾,又奉上茶点,给人充饥。

    李遥随意拿了块糕点扔嘴里。

    等下人们给他一层层穿好衣服,他才拍了拍手上碎屑,指了指公子姬,“找大夫来给他看看。”

    吩咐完,才带着一干人出了府。

    留下公子姬狠狠松了口气。

    这大元朝风气实在太过放肆,竟如此不拘礼法。

    想着想着,掌心一痛,他低头看,原是已经出血。

    实在是忍着握拳握的。

    否则,他真怕自己动手。

    他在冷宫受一位老侍卫照料,学得些功夫,但他不能暴露,这是他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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