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勇者与恶灵之夜 （番外，rebellig birds） (第2/3页)

抽打的地方蔓延开，就像是被蚂蚁咬一样，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简直要把人逼疯。

    “别别别，我说，我说……”瑞格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苦苦哀求着……

    “说！”又是一鞭子，这一次是抽在瑞格脑袋边，扬起的尘土钻进男孩的眼睛里，男孩趴在地上，泪眼模糊，狼狈地努力抬起头。

    眼前得金发男孩好整似暇地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浮于表面的温和有礼的伪装被撕得粉碎，徒留下暴戾邪恶的真面目。

    “戴尔伯莱斯伯爵一家其实是嗜血的吸血鬼……”

    昔日偷听到的夫人们之间流言此时在耳边回荡，瑞格呜咽着，颤颤巍巍地向前伸出手，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乞求般，抽搐着。

    带着哭腔和无上的恐惧，吐出了“十恶不赦”的话：“神是虚伪的骗子。”

    “很好……”拉斐尔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还没等瑞格松一口气，又一鞭子打在他的右耳上。

    “啊啊啊啊！！呜呜！”

    瑞格嚎叫着，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接下来，继续。”男孩倨傲地扬起下巴，眼中透露着一股莫名的狂热：“神根本就不存在。”

    “呜呜呜……”

    “快点！”

    “神……神根本就不存在……”细弱蚊鸣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

    “大点声！”

    “神根本就不存在！！！”

    被吓到了的男孩子一个激灵，扯着嗓子眼含泪花，听从金发恶魔的指示大声吼出这句话。然而那金发的恶魔却全然没有满足的意思，反而愉悦的，对瑞格露出森森白牙：“不错……继续……”

    那天是礼拜天，但是对于还处于童年的瑞格来说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他不知道跟随着那恶魔说出了多少亵渎神明的话，也不知道身上究竟挨了多少鞭子。只是在他奄奄一息，神情都恍惚的时候。拉斐尔终于网开一面般，上前一脸嫌弃地捏起男孩肥硕的下巴。精致的五官因为好笑而皱成一团，仿佛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玩具一般，对着瑞格柔声说道：“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胖子。”

    “学会服从。”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染了血的皮带破损的厉害，被随意丢弃在一边。瑞格费力地睁着已经哭肿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金发恶魔颤抖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点头。

    不过拉斐尔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答复。

    “我们以后来日方长……”他看着瑞格，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便是瑞格.吉拉德与拉斐尔.戴尔伯莱斯的初遇，刚一见面，瑞格就感觉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被击碎了。

    幼小的他满身血污，仰视着对方，好像对方是他的神。

    从此，那个金发的男孩变成了瑞格崭新的信仰与自尊。

    村里人尽皆知之的，吉拉德家的小胖子是戴尔伯莱斯伯爵家公子的小跟班。两人近乎形影不离，但是不知为什么，明明瑞格那小子的块头几乎是小公子的两倍，却总是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

    时光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时间在两人的打打闹闹间即逝，转眼间瑞格和拉斐尔到了十六岁年龄。

    两人好像变了许多。瑞格已经从圆滚滚的小胖墩精进成了一名满身腱子rou的剑士，他的剑术精湛，力大无穷，实力甚至得到了当今勇士克里维的认可。而拉斐尔则继承了戴尔伯莱斯伯爵的爵位，他天生聪明，具有冒险精神和绅士风度，虽然年纪不大却依然将家族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两人又好像没怎么变过。瑞格依然是拉斐尔的“小跟班”，整天除了去教会剑士团报道，就是和拉斐尔厮混在一起。如果不是拉斐尔早就已经与一名名为莉莉的女子私定终身，恐怕两人之间少不了被传闲话。

    至于拉斐尔……依然是“叛教者”，他怀疑神，质疑教会的权力，抨击教皇的品德，甚至暗中组建了一个反抗团体，名为“Robin知更鸟”，以对抗教皇的爪牙，旨在揭露其虚伪的面目。

    “知更鸟”从一开始的只有拉斐尔和瑞格两人，已经发展到了现今数百人的规模，但是作为领袖的拉斐尔还是习惯于和瑞格龟缩在戴尔伯莱斯宅邸的密室中，一同商讨事件。

    “荒唐！”

    一声怒吼，金发少年愤怒地将手里的信件猛地摔在桌子上，明亮的碧蓝色瞳孔沾染了愤怒的火苗，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教会从教皇到神父就没一个好东西！”

    耳边听着拉斐尔的吼声，一旁的瑞格不由得心中默默叹气，从桌上捡起了被揉成一团的密信，展开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着。

    信件是用组织内的密语书写，复杂的暗语描述了一个近乎残酷的故事：现今的教皇荒yin无度，经常在私下秘密的收集不过半大的少年送到自己的宅邸中。教会开设在各个村庄的教堂成了他拐卖少年们的窝点，教堂里的神父是他的眼线。而被送进教皇宅邸中的少年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来的。

    “唯一活着跑出来的这个可怜孩子好像已经疯掉了，只是在呢喃着‘血rou’……‘骨骼’，jiba？”

    瑞格皱着眉，似乎已经能够想象那些少年究竟在教皇那里受到怎样的对待。

    他从信中抬起头，看着另一个义愤填膺的金发少年，近乎肯定地说：“你想潜入教皇宅邸搜集证据。”

    “呵，不愧是你，够了解我。”

    少年人无畏的神情混着贵族的傲气，倨傲地冲瑞格点点头。像是炫耀般对瑞格亮出了手中的蓝色羽毛信物：“我拉拢了教皇身边伺候的一个小男仆，哈，刚跟他亮明我的身份，还没聊两句他就迫不及待地表明想要加入‘知更鸟’。”

    “我跟他约定了时间，在下一次教皇做礼拜的时候，他作为内应会为我们打开教皇宅邸的密道，到那时候我们就偷偷潜入……找到教皇猥亵的证据，然后将它们公之于众。”

    1

    “你是说那个叫‘杰瑞’的洗脚男佣？”瑞格皱皱眉，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神情阴郁的少年身影。

    “对，就是他。我上次不是让你俩见过面？”拉斐尔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愤恨地攥紧了拳头：“他们全家都是虔诚的教徒，杰瑞很小的时候就容貌出众受到教皇青睐。然后被他那一对洗脑洗成白痴的父母，亲手送到教皇那老东西身边伺候，受尽了猥亵屈辱，恨不得将那老东西碎尸万端。”

    “呵，愚蠢的信教者。”

    “哦，抱歉……”拉斐尔看向瑞格，无奈地耸耸肩：“我不是在说你们，瑞格，黛丝阿姨是一位非常美丽勇敢的女性。”

    “不过这么看起来，你和那个杰瑞还真有点相像，同样的出身教徒家庭。但是杰瑞似乎更清楚教皇的真面目……你知道，我们培养一个出身虔诚教徒家庭的新生力量是多么不容易，杰瑞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不错，好好培养会成为知更鸟的骨干，为我们传递情报。”

    瑞格愣了一下，似乎听出了少年话语中其他的意味。他茫然地抬起头，怔愣地看向对方。

    说实话，他的第六感让他十分不信任杰瑞，也很不赞同拉斐尔的这个计划，但是……

    服从。

    他能做的不是提出意见，而是服从。

    现在的拉斐尔就是他需要服从的对象。

    1

    “……好。”瑞格点点头：“您的安排是什么？”

    一直死死盯着瑞格，注意他神情变化的拉斐尔有些无奈，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还是转移了话题：“好吧，瑞格。我的计划是…………”

    少年的计划很简单，甚至在瑞格看起来有些幼稚。

    在约定的